五髒六腑被人打散。
張銘將手放在了年輕男子的胸口,隨著一絲勁氣探入其中,對方果然五髒六腑都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準確得說都破裂了。不過,年輕男子身體裏還有一股勁氣護著生命,才不至於斃命。
“一個內髒受損,現代醫學就可以救治。”張銘輕聲開口道:“兩個內髒受損,也能救治。可是令郎五張六腑盡數受損,恐怕就算憑借現代醫學,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移植所有器官,更難的是找不到完全匹配的。”
海明東苦澀著臉,點頭道:“張少說的極是。我也是拚了命,用勁氣暫時護住了他的五髒六腑。這世上,如果真要說能救我兒的,恐怕也隻有張少您了。張少,我海家就這麽一個獨苗苗,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啊。”
說著。
海明東又想下跪。
張銘一抬腳,擋住了海明東膝蓋道:“你兒子傷勢很重,我可以出手,並且保他性命。不過我很好奇,你兒子到底怎麽受的傷?”
這種傷勢,的確在張銘救治的範圍之內。
五髒六腑受損,張銘隻要吊住對方一口氣,然後憑借丹藥加速對方傷口的愈合就能治愈對方。不過,張銘可以感覺到,海明東的兒子身上受得傷很霸道,應該是一擊產生的衝擊效果。華夏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沒有幾個。而海明東的兒子,在張銘記憶裏,並未在仙緣福地裏出現過。
“他是在南亞這一頭巨象踩傷的。”海明東感歎道:“在那邊也有個青銅門,我們海家靠的近,也有不少盟友,所以我們海家都去了那裏的青銅門,並未前往華夏昆侖山的青銅門。後來,我們和迦樓羅的勢力有些衝突,後來我兒子遭遇了埋伏,就被迦樓羅首領的巨象一腳踩傷了。”
巨象?
曹嬰嘀咕道:“那頭巨象有多大啊?”
“高大概四十多米。”海明東回應道。
曹嬰微微張嘴,看向了張銘。
四十多米的巨象,張銘以前見過的妖物,一般都在二三十米。可是那頭巨象高居然有四十多米,體型那麽龐大,力量也絕對不會弱。畢竟妖獸的強大和體型是有直接關係的。
曹嬰又好奇道:“那頭巨象那麽大,力量一定不弱吧?”
“是。”海明東感歎道:“迦樓羅是南亞最強大的勢力之一,而這個勢力的最強戰力就是那一頭巨象。據說那一頭巨象是迦樓羅的會長六十年前在青銅門裏得到的,一直養到現在,最近在上古世界吃了一件神物,勢力已經超越了武者巔峰的存在,就是化境也難以抵擋巨象的全力一擊。”
超過化境。
張銘在山海界裏這些日子,還沒遇見真正超越化境的存在。
曹嬰隻是好奇,張銘也隻是隨便聽了幾句,便對海明東開口道:“人我可以救,不過聖手閻羅有規矩,救人必取一物。”
海明東連忙從身上的包裏取出了一個金屬圓柱。
“這就是你說的寶藏?”曹嬰好奇問道。
海明東點著頭,隨後運轉勁氣,金屬圓柱瞬間綻放出一片光芒,照亮了房間。而從光芒展現的紋路來看,赫然是一幅山水地圖。張銘看到此景,眼前一亮,這種展示地圖的方向,明顯和羊脂玉經所散發出功法的方式一樣。
仙寶。
毋庸置疑了。
海明東尷尬開口道:“這個地圖是寶藏無疑,隻是我們還找不到具體位置。但是隻要張少願意救我兒,我願意將這地圖送給張少。”
“成交。”張銘看向年輕男子,對著海明東開口道:“我會出手,保住他一年不死,並且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到時候我再開個方子,在這一年裏,隻要你們依照藥方給他好好養傷,等到五髒六腑傷口愈合,他就不會有事了。不過事先說好,這一年裏你們能做到什麽樣,那是你們的事。傷勢全部愈合了,他就會恢複如初,如果無法全部愈合,恐怕會留下暗傷,甚至一生受其困擾,嚴重的三五年後都可能舊傷複發而死。”
海明東恭敬點頭道:“明白。一年不死,我拚盡家財,也會讓我兒傷勢恢複。”
一年時間。
憑借海家家財,海明東自信能夠救活兒子。
張銘揮了揮手,海明東一行禮,轉身便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
張銘再次檢查了對方的傷勢,在確定治療方案後,便取出了一根根金針開始施救。這一段時間,張銘也有傷在身,不過勁氣倒是恢複如初了,救人不成問題。
一共十二針。
隨著最後一針直接打入了年輕男子的體內,年輕男子在**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我!我在哪!”年輕男子海青山掙紮著坐了起來。
張銘看著對方道:“這裏是蜀都,我是聖手閻羅張銘。你父親帶你來找我救你,現在你算是暫時活過來了。”
海青山愣愣得坐著,許久才重聲道:“是迦樓羅的那頭巨象傷了我,我以為自己死了。”
“我施了針,暫時死不了。”張銘回應道:“不過,我的針法隻能保你一年性命。這一年裏,你可以和普通人一樣活著,不過需要海家幫你治愈好五髒六腑的傷勢,你才能算真正活過來。還有,這一年裏,你不能動用勁氣,最好的辦法,待在家裏,哪都不去,靜心吃藥養傷。要不然一年後,就算你還活著,也會留下道道暗傷,後半生生不如死。”
海青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張少。我對您也是久仰大名,今日您救我一命,不管是海家付出什麽代價,您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海青山此生不忘。”
“交易而已。你可以出門了。這個藥方帶著,交給你父親。”張銘將藥方給了海青山。
海青山下床走出了房間,外麵的海明東見到自己兒子活著出來,也是老淚縱橫。麵對海家人,張銘沒多說,就直接避開了。
不一會。
曹嬰來到了後院,將青銅柱交給了張銘。
“人走了?”張銘接過青銅柱隨口問道。
曹嬰輕輕點頭問道:“主子,海青山的傷勢真能恢複?”
“你懷疑你主子?”張銘拿著青銅鑄坐下,開口道:“他的傷勢能恢複,但是要不留暗傷卻是很難,就看海家能不能有那麽大手段,找到所有滋補的藥了。”
張銘自然不會騙人,但是海青山要絲毫不留暗傷,卻是極難。應該說是幾乎不可能,畢竟張銘的藥方都是神農百草經活死人肉白骨的古方,哪怕在山海界能夠找到哪些藥材,卻也是罕見至極。
曹嬰靠在張銘肩頭,看著青銅柱子道:“主子,那我們著生意虧不虧啊?那個海明東說,這個地圖,他在山海界尋了好久,都沒找到匹配的。要是我們也找不到,那不是白救人了?”
“不虧。我們也必須找到。”張銘看著手裏的青銅柱子,沉聲開口道:“而且我們還必須盡快找到。這青銅柱是紫雲金製作的。”
紫雲金!
曹嬰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道:“青銅門的材質?”
“不錯。我們要紫雲金修補青銅門。這個紫雲金的柱子上麵留有寶藏地圖,如果我們找到寶藏,很可能找到大批紫雲金,到時候我們就能修補青銅門了。”張銘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我們必須找到這個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