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神秘?
張銘倒是愣住了。
千麵又回應道:“還有,我們最好盡快出城。這裏叫冰封城,白刀門就是這裏的門派之一,而且這條街道上有一半的店鋪都是白刀門的。對麵那個門牌上的圖案就是白刀門的標誌。”
“那我們不是走到對方老巢來了?”曹嬰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
千麵直接點了點頭。
張銘微微點頭,便喝完了杯中酒,將一點靈石放在了桌上,然後跟著曹嬰以及千麵除了酒館。
隻是幾人剛走出酒館,便迎麵撞上了幾個年輕人。
曹嬰抱著食鐵獸,差點來不及避開撞上了其中一名紫衣女子。
“啊!”曹嬰驚呼了一聲,被張銘給拉開了。
而紫衣女子也是被嚇了一下,頓時怒目開口道:“哪來的醜女人,走路不長眼睛啊?”
為了低調,曹嬰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在千麵的幫助下,特別將容貌弄的普通了一點。而此刻對方張口就罵,曹嬰本能抬頭瞪了對方一眼,隻是又響起幾人額處境,便隻能壓住了怒氣,退後了一步準備離開。
“敢瞪我?”紫衣女子見到曹嬰的目光,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扇向了曹嬰。
張銘一抬手就擋住了對方的手,然後笑著開口道:“對不住,幾位,剛才出來的有些著急,內人衝撞了各位,我給各位賠個不是。”
在這冰封城裏,畢竟不是自己地盤,而且白刀門的人就在附近,真出問題,要脫身很難。
張銘隻能先示弱,打算揍人再說。
而幾人之中一名男子也是柔聲開口道:“宣兒,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有人相勸。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收回了手說道:“以後走路看著點,也就是明宮哥哥給你們求情,要不然我挖了你們眼珠子。”
不爭一時之氣。
張銘隻是配了個笑臉,抱拳就準備離開。
隻是這剛轉身,紫衣女子卻是掃了一眼曹嬰懷裏的食鐵獸,一抬眉道:“等下,誰讓你們走了?”
“姑娘。還有什麽事嗎?”張銘反問道。
紫衣女子冷哼道:“明宮哥哥給你們求情,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你們道歉也得有點誠意吧?把那醜女人懷裏的妖寵給我,我就放過你們。”
妖寵?
那可是洞虛境的食鐵獸。
張銘平靜開口道:“姑娘,我已經誠心道歉了。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我們。”
“我為難你們?”紫衣女子冷漠道:“你們頂撞了我,我隻是讓你們賠一隻妖寵,你說我為難你們?好,我給你們兩個選擇。這醜女人剛才瞪了我一眼,要麽她挖下一對眼珠子給我賠禮道歉,要麽就將這隻妖寵給我賠禮道歉,你們自己看著辦。”
對方不依不撓。
張銘也已經動怒了,冷漠開口道:“這位姑娘,看你年紀不大,行事卻如此歹毒。難道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就算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我給你道歉,該有的禮數也都有了。但是姑娘還不依不饒的話,那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不好惹?”紫衣女子冷笑道:“那我寧萱兒倒是要試試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是冰封城雪原商會的會長,我舅舅是白刀門的門主。這小半個冰封城都是我們家的地盤。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有多大的能耐,怎麽就不好惹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而紫衣女子身後一名跟著的年輕男人也是冷哼一聲,口中吹起了一聲口哨。
隻是這口哨聲剛響起,張銘卻是瞬間出手了。
年輕男子被張銘一下子抓住了脖子,口哨聲啞然而止。
“你敢動手!”紫衣女子沒想到張銘他們動手如此果斷,眼神震驚的出口,曹嬰手中善惡修羅刀已經出現了。
而叫明宮的男子也是眼疾手快,拉著紫衣女子瞬間退後了兩步,手中一把劍也擋向了曹嬰手裏的刀。
哢。
隻是這長劍瞬間被一刀斬斷。
“幾位,住手,別殺人。”明宮看著斷劍,眼神大變,急聲開口道:“我們放你們走。”
這人倒是還算講理。
張銘掐著那名要叫人的年輕男子,冷眼掃過幾人道:“我不想殺人,但是別逼我。”
“你們走,此事就此罷了。”明宮點頭道。
紫衣女子眼神陰冷,凝視著張銘。
隻是就在張銘猶豫要不要這麽放手的時候,一側卻是突然射出了一支羽箭,直取張銘腦袋。張銘已經靈竅境,感官靈敏,在那一支箭快要射中自己頭部的瞬間,便隻能鬆開了對方,一抬右手抓住了那一支箭。
“叫人,別讓她們逃了。”紫衣女子看著同伴被救,瞬間下了命令。
幾人之中一名女子也吹起了哨聲,不過瞬間,整條街道上的白刀門和雪原商會的人都被驚動了。
張銘眼神陰沉,看著那幾個已經極速後退的年輕人,便當即對曹嬰和千麵命令道:“殺出去。”
吼。
食鐵獸被曹嬰丟了出來。
本來隻有小狗大小的食鐵獸,落地瞬間變為了四十多米高的巨獸,一下子占據了小半個街道。食鐵獸十分有靈性,知道張銘要突圍,便向著冰封城城門的方向橫衝直撞而去。
一頭洞虛境的妖獸,已經不弱了。
此刻不斷衝撞而出,街麵上的人紛紛避讓,就連雪原商會和白刀門的弟子也不敢正麵抵擋。而曹嬰和千麵已經坐上了食鐵獸,跟著張銘向著城外衝去,就在幾人要衝到冰封城門口的時候,冰封城的大門卻是已經開始關閉,同時門口的一對守衛,手持兵刃已經擋在了出口處。
空中。
幾隻雪雀出現。
一名鷹鉤鼻灰衣老者,冷哼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昨天就是你們幾個在山裏逃避了我們的追捕吧?老夫心裏就琢磨著,這裏最近的就是冰封城,你們要是逃脫了,這兩日很可能進城。隻是我還沒下令人在城裏搜索,你們居然就出現了。”
白刀門的人。
而後麵,紫衣女子也追了出來,怒聲道:“三長老,他們是什麽人?”
“不知道。”鷹鉤鼻灰衣老者駕馭著雪雀落地,又冷笑開口道:“據說是荒蕪之地跑出來的華族人,昨天搶了我們白刀門的赤鷩鳥,赤鷩鳥的妖丹對你表哥的傷勢有幫助,你舅舅讓我抓人,所以這人我要帶回去。”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道:“三長老,人你可以帶回去,不過那個醜女人的眼珠子我要挖下來。”
此刻。
曹嬰也不許再忍著了,冷聲道:“挖我眼珠子?小賤人,你會挖人眼珠子嗎?等你落到我手裏,我告訴你怎麽挖。我還會教人怎麽剝皮能讓人不死。”
“死到臨頭,還嘴硬。”紫衣女子對著周圍人下令道:“把那女人給我抓住,我現在就要挖了她眼睛,把她手腳都剁了,我要把她喂狼。”
幾名雪原商會的人領命,便準備出手。
曹嬰看著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對著張銘道:“主子,你能飛,你先走!”
“老大,你帶著曹嬰先飛走。”千麵低聲道:“我能逃出去。我雖然實力不行,但是逃命的本事,你們比不過我。”
讓千麵留下?
張銘微微搖頭,看向了在場人,身後火焰雙翼張開,冷聲開口道:“諸位,我叫張銘,是華族之人,這一次是來雪族尋親的。如果各位真要以死相逼,今天或許我的人和妖寵食鐵獸會死在這裏。但是隻要我們今日能逃出一人,便將會和你們白刀門以及雪原商會不死不休。你們真打算承受我們整個華族的報複嗎?”
火翼張開,代表了張銘有逃跑的能力。
鷹鉤鼻灰衣男子輕咪雙眼,冷哼一聲道:“小子,少拿華族來嚇唬我們。華族在荒蕪之地都滅跡了多少年了,就算你是華族之人,老夫還不信你們華族之人敢打到我們雪族地界來。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幾個人,別讓這小子飛走。”
隻能拚死一戰了。
張銘手中空冥刀出現。
食鐵獸也發出了嘶吼聲,踏動著地麵。
而就在白刀門眾人準備出手的時候,另一側酒樓上卻是出現了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白衣中年男子眉宇妖嬈,飛身而起,聲音柔美開口道:“等一下,本王有話要問。”
白衣中年男子落在白刀門眾人中間,白刀門眾人看著,卻是都愣了一下。
“小子,你是華族之人?我怎麽看你的樣子,有點不像?”白衣中年男子看著張銘,輕笑開口道:“你說你來尋親?你尋誰啊?”
張銘一抬手,卸掉了易容術。
隻是張銘容貌出現在白衣中年男子眼前的那一刻,白衣中年男子眼神大變,結巴道:“你!你!你說你姓張!”
“我叫張銘,我來雪族找祖龍宮的人,我母親叫龍若雪,我父親叫張文清。”張銘平靜開口道。
白衣中年男子身子一顫,瞬間跪地叩首道:“祖龍宮冰龍王,叩見少主!”
而在白衣中年男子這句話說出瞬間,周圍人群中,卻有數十人同時跪地,恭敬開口道:“祖龍宮弟子叩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