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湖鎮不是鄭家地盤,再加上人手不多,鄭家人也沒有深追。
很快。
周家也有人來了,事情交界的事自有人去做,沈雲帆想找葉天南說道說道的時候,卻發現葉天南早摟著美人走遠了。
夏天的日子。
這大早上的天氣不是不熱,可是這一男一女還是膩味在一起,勾肩搭背得走著。
“葉少。你在試探鄭家?”美女小雪好奇問道。
葉天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不鏽鋼小酒壺,自顧自得喝了一口,嘴角掛著笑容突然抬手指著不遠處的早餐店道:“豆花,油條,我們吃早餐去。”
“哎!葉少,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美女小雪追問道。
葉天南根本不搭理,走進早餐店坐下道:“豆花,一碗鹹的,一碗甜的,再來四根油條。”
美女小雪扁了扁嘴,不打算追著問了。
兩人吃著豆花。
不一會。
美女小雪身上的手機響了。
葉天南直接從對方手裏接過手機,對著裏麵含糊道:“我手機被我丟湖裏了。你們那裏情況怎麽樣啊?弄到了幾個?”
“少爺,火爺和影子我們留不住。血痕被我們砍了隻手,跳進湖裏了,我正派人撈著,不過希望不大。”電話裏回應道。
葉天南勺子停下了,反問道:“不是吧?一個都沒留住?那鄭家什麽反應?”
“鄭家沒深追。大概是人手不夠。”電話裏的男人回應道。
人手不夠啊。
這一次人手都不夠。
葉天南輕歎一口氣,對著電話裏道:“湖裏撈撈吧,撈不到人,興許能撈幾條魚回來,就這樣了。”
電話掛了。
葉天南看著眼前的酒壺有些出神。
美女小雪伸手擋住了葉天南的眼睛道:“別看了。你看這酒壺,一看就小半天。”
葉天南推開了小雪的手,將酒壺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後起身道:“吃完了。我去買酒,你回酒店等我。”
“一大早上就喝酒。”美女小雪扁了扁嘴,最終沒跟去,結了賬起身回酒店。
……
兩天時間。
曹嬰才醒了過來,這一次曹嬰失血過多,子彈傷及內腑,如若不是張銘及時施救,恐怕根本醒不來。
“主子呢!”曹嬰睜開眼,見到子嫣閣侍女第一句便問張銘的消息。
子嫣閣侍女恭敬道:“閣主。主子沒事。您和老爺子的傷勢比較重,您都昏迷兩天了。”
兩天?
曹嬰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略顯蒼白的嘴唇卻笑了起來道:“這點傷算什麽,隻要主子沒事,這點傷也算沒白挨。爺爺也受傷了?是他救的我們吧?我好像是聽到他聲音了。”
“閣主。”子嫣閣侍女猶豫道:“老爺子左臂廢了,還瞎了一隻右眼。”
曹嬰微微睜大了眼睛,慢慢撐起身子道:“扶我起來,帶我去看看爺爺。”
“閣主。你快躺下。”子嫣閣侍女連忙道:“閣主,你傷很重,老爺子隻是外傷,但是沒傷到性命。你差點命都丟了,還是先躺著休息吧。老爺子就在隔壁,不礙事的。”
不礙事?
曹嬰拔掉了手上的針管,隻是冷眼掃了一眼子嫣閣侍女,那名女子隻能低頭伸手扶著曹嬰去隔壁病房。
隻是曹嬰走到門口,看見滿身繃帶的曹三歲躺在**,最終卻停住了腳步。
“不去了。回去吧。”曹嬰又轉身向回走。
曹三歲從那年恢複智力之後,一世威猛,沒有人敢低看半分。在曹嬰眼裏,這個爺爺一直是曹家的天。而現在曹家的天破損了,曹嬰不敢去看自己爺爺殘缺不全的樣子,她想在心裏留著那片天。
飛機安排好了。
曹家包的商務機。
當天夜裏。
曹嬰和曹三歲上了飛機,除此之外,還有肖世南和肖家的人。
機場。
張銘將人送上飛機,最後對肖世南抱拳道:“肖兄,就拜托你和肖家護送他們回去了。”
肖世南訝然道:“這些是消失。張銘,你不回蜀川?”
“我還有點事。”張銘看了一眼機場裏的兩個傷員,對肖世南道:“等飛機開了,你再告訴他們。還有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子,肖家欠我的人情已經還了。我和伏龍殿的事,不需要肖家來插手了。”
肖世南看著張銘的麵容,半天才開口道:“明白了。不過,肖家是肖家,我是我。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你有什麽事,我能幫上的,我都會幫你。”
肖家家大業大。
肖世南不能做主讓肖家插手伏龍殿的事,也不敢做主,但是他唯一能做主的就是他自己。
“我記住了。”張銘點點頭,推著肖世南上了飛機。
艙門關上了。
張銘從隨身的包裏取出了一個帽子,戴上之後就出了機場。
機場外的路邊上。
一輛出租車的車門打開了,張銘低著頭就進了出租車。
開車的是個年輕男人,隻是一開口,卻發出了女人的聲音道:“老大,你的傷勢沒問題吧?”
司機赫然是千麵欒小雨。
“死不了就沒問題。”張銘平靜回應,追問道:“你在舟山查出什麽來了?”
自從哪一天到了餘杭。
千麵感覺自己在煙湖鎮也沒什麽用處,所以肚子一人前往了舟山。本來張銘也沒去多管,直到曹嬰和曹三歲受傷,張銘才聯係了千麵,也得知了千麵在舟山追查斷刃刀客的事。
千麵邊開車邊回應道:“查出了一點。雖然沒有確切證據表明趙漢庭的身份,但是從對方的身形來看,應該確認就是斷刃刀客。我看過一眼的人,就算對方會縮骨功,我也能認出七八成。”縮骨功。
這就是千麵修煉的功法,準確得說是一種江湖技法。
這種技法在江湖上已經少有出現了,千麵也就是憑借這種技法,隨時隨地改變身形的,再加上精湛的易容術,很容易變成另外一個人。
前麵。
千麵的弟弟已經查出了斷刃刀客的大致身份。
千麵這一次除了確認之外,也在調查斷刃刀客的生活習慣。
既然完全確認了。
張銘便沒打算直接回蜀川,準備先拿下斷刃刀客再說。
不一會。
千麵將車卡進了一個商場的停車場,在停車場的角落換了一輛車,離開了商場。而與此同時,張銘也換了一個麵容,在千麵的易容術下,張銘變成了一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大學生,外表斯文,皮膚白皙,看上去有幾分帥氣,根本不像武者。
車上。
千麵看了一眼張銘胸口出現的一絲繃帶,勸解道:“老大,要不這件事我們緩緩,等到你傷勢好了再說吧。”
“不用。這一次我們不需要硬來。”張銘回應道。
千麵點了點頭,最終不再多說。
三個小時。
十二點了。
車開進了舟山地界。
千麵也早定好了酒店,距離趙漢庭經常出現的養老院距離並不遠。
落地窗前。
千麵換上了一套睡衣,不算美麗的麵容,就如同居家的女孩,盤腿坐在床前手裏拿著飲料遠遠得看著。張銘坐在一邊,手裏拿著一杯茶,也在看著養老院的方向。
“這幾天我去過養老院,見過趙漢庭,也見過趙漢庭去看望的那個老婦人。”千麵介紹道:“根據我的調查,那個老婦人是趙漢庭的生母。”
生母?
張銘愣了一下,開口道:“趙家的老太太不是趙漢庭的媽?”
“不是。”千麵搖頭道:“趙漢庭是私生子。小時候被帶入趙家,趙家老太太性子剛烈,再加上娘家勢大,就沒趙漢庭的母親進門。不過趙漢庭畢竟是趙家的骨肉,老太太也沒有阻止。這一晃幾十年過去了,趙老爺子死了,趙老太太還活著,所以趙漢庭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但是卻不能將生母接入趙家。而趙老太太也給趙漢庭留了底線,就是這件事不許公布出去,名義上趙漢庭還是趙家大夫人的二兒子,而趙家會給趙漢庭生母養老,就是住在這所養老院裏。”
張銘微微點頭:“除了養老院之外,趙漢庭平時還去什麽地方?”
“回家。”千麵回應道:“趙漢庭這個人,性子很孤僻,四十來歲還沒娶妻生子,而且似乎對男女之事不太感興趣,偶爾去一家會所光顧一下,平日裏都在家裏練武。”
偶爾去會所光顧一下?
張銘愣了一下道:“你不是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嗎?”
“是不感興趣啊。”千麵愣了一下,笑著道:“老大,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會所是按摩會所,純按摩的那種,很綠色,很正規的那種。趙漢庭去會所按摩,但是每一次叫的按摩師並不固定。”
張銘無語得看著千麵道:“哪你不會一次說明白點?”
“我說的很明白了啊。”千麵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