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一隻由人扮成的黑牛衝了出來,他圍著舞台轉了一圈後,一個拿持錦旗金光閃閃的少女便走了出來。 一個所有人都不會忘記的驚豔出場。大家的嘴俱是張開忘了合上。

隻見那少女口中銜著一支紅豔欲滴的玫瑰,紅色錦旗稱得她英姿颯爽,“哢——”,她利落輕快的抖開錦旗,與黑牛旋起一種奇異的舞步,眾人也終於看清了她的麵貌,野性而張揚,恰如她嘴邊耀眼的玫瑰,隻一個眉毛上揚的睥睨微笑便已折服了台下的眾人,她那綴以明亮金片和纓絡流蘇的紅色貼身衣褲,襯得舞台金光迷離,而這一身異族打扮也將她的氣質稱得相得益彰,多一分嫌贅,少一分嫌弱,便是這樣,剛剛好。

眾人觀看的同時不禁悄悄向身邊人詢問此女的來曆,是哪戶的人家生得了這樣的奇女子,卻俱是不知。

現下這支舞,恐怕也隻有開頭的梁祝能共其光芒了,而梁祝為靜妃舞之,那這紅衣女子也必不是平常之人了吧。眾人心下紛紛猜測著。

太後的唇邊露出一絲豔麗的微笑,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安王瑞熙茈初見這紅衣女子時,眼神亦亮了亮,倒不是為其風采,隻為她眼中那抹勢在必得的自信。或許,可以通過她,探探那臥龍榻之人的弱點。一個人若是沒有弱點,便是不敗的強者,而他,若是想勝,就得知己知彼,他需要一個可以為他提供情報的人。看來今晚自己是來對了,既目睹了那一場清絕的蝶舞,也覓到了可共一謀的豔女。

尹叔,尹叔在哪?他需同尹叔好好商議一番。

錦宸殿對麵的小亭子附近,尹語臣告別了那個綏黎使者小心向瑞熙茈走去。他並沒有告訴安王,他是綏黎人。

事實上,安王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許多。譬如他與淺吟的瓜葛,哦不,她可不叫淺吟,她是他的洛兒。

瑞熙琰久等小寧子不回,叫他尋的女子亦未見,心下微微煩躁,索性叫人拿了忘憂來。忘憂性極烈,隻一口便忘憂。到那紅衣女子上場時,他已一壺在肚。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他醉眼迷離地看向舞台中的女子,笑得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