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氣的吐血! 文 / 處雨瀟湘

鳳祁魅眼微眯了眯,看著淩無雙那氣定神閑的樣子,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這怎麽可能,雖然他和淩雙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這小子的性子,他可是摸得差不多了,將快要到手的東西,拱手讓出去,這可不像是淩雙會做的事情啊。

“哢嚓哢嚓——”

在切割師傅手中,幾乎兩人高的賭石,不到半個時辰,便剩下一半不到。

“你們說,這裏麵應該會有個什麽寶貝呢?”

“看看吧,也快見分曉了。”

周圍的人,看著眼前越來越小的賭石,心動不已,對裏麵的寶貝,更是拭目以待,“之前這小公子隻是隨便選中了兩塊賭石,就切出了神源石晶心,以及天赤果,這般寶物,我看,這次的就更不一般了!”

“沒錯,我剛剛看這小公子,似乎有點激動地樣子,一定是個絕世寶貝!”

這邊很是熱鬧的情形,很快便招惹了奇石坊裏,眾人的注意,一時間,這一片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快速朝著淩無雙等人的位置,匯聚而來。

“哈哈哈哈——”

周圍人那紛紛擾擾的話,被古察聽入而中,立刻便仰頭大笑出聲來,開懷不已,那得意的表情,溢於言表,“淩雙,本少爺看你還要強到什麽時候!”

“能到什麽時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淩無雙慢悠悠地回應一句,意味不明。

“哼——”

淩無雙越是淡然,古音就越是不爽,她死死盯著淩無雙一舉一動,麵上那灰暗的表情,那是恨不得將淩無雙的眼睛,挖出來黏在自己身上一般。

“哢嚓——”

一盞茶的時間後,眾人眼前的賭石,已經隻剩下普通的石凳大小了。

“怎麽還沒有見到動靜?”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周圍隱約也傳出異語。

“急什麽,還有這麽多呢!”

更多的人,對裏麵藏有稀世珍寶,依舊是堅信不疑。

“哢嚓哢嚓——”

石皮抖落,猶如果皮般,被層層剝開,石凳大小的賭石,在切割師傅的手中,轉悠得那是一個歡快,幾分鍾便去掉一半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的響動。

“這……”古音美眸都幾乎瞪直了去,這個時候,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慌了,暗中扯了扯古察的手,“師兄,這到底靠不靠譜啊。”

古察抑製住心中冒出的一點莫名擔憂,口氣定定,不知道是說給古音聽,還是在給自己聽,“放心吧,靠不靠譜,難道你剛剛沒看見麽?”

這個時候,古察麵上的表情,還是頗為得意。

古音安心地點點頭,又聽得古察繼續道:“這越是珍貴的寶物,它藏得便越深。”

“師兄,你真是太聰明了。”古音覺得很是有道理,緩緩點頭,嬌俏的麵容之上,笑意滿滿,更是認為古察的這一手,幹得相當漂亮。

“那是!”

被喜歡的人這般誇讚,古察幾乎是立刻便有些飄飄然了,高揚起頭,指著眼前還在切割的賭石,自信滿滿地說道,“等這裏麵的東西切出來,你就知道了。”

他可是觀察這小子許久,才下手的,怎麽可能會出差錯呢?

周圍堵著的人也覺得古察言之有理,於是,便都安下心來,耐心等待古察口中的絕世珍寶出土。

“哢嚓哢嚓——”

一塊兩人高的賭石,快速縮減一半,隨後變石凳大小,最後,在切到隻剩下蘋果大小的時候,切割師傅的額頭上,卻微不可見地冒出了汗珠,但下手的每一刀,依舊精確無誤,小心謹慎。

這可是七百顆神源石的賭石啊,天妖族的人,更是不好惹!

“怎麽還沒有動靜……”

周圍的人,兩兩對視,這都已經快到頭了啊,拳頭大小的賭石,難道還能切出一片神源石晶心來?

淩無雙咧嘴一笑,隨著賭石石皮一層層被掀開,她唇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燦爛,賽過春花秋月的絢爛,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喃呢出聲,“哎呀,我說古大少爺,你急什麽?看你這汗水都冒出來了,這都還沒到最後呢,賭石可要有點耐心才是。”

“住口,你給本少爺住口!”

本就有些心慌的古察,聽得淩無雙這話,心髒緊縮咯噔一聲,惱意浮上麵容,立刻便爆口出聲了來,“你等著吧,這裏麵的寶貝,一定非比尋常!”

一定是的,剛剛這小子切的兩件東西,不都是到了最後,才展露出來的麽?

“哦……”淩無雙輕笑出聲,如古察所言,淡淡地站在一邊,不再言語,麵上揶揄的笑意,卻是未減分毫。

鳳祁修長的眉頭,高高地揚起,在她撇過去的一瞬間,快速捕捉到了她眸底的一抹狡黠色彩,隨即腦中一道亮光閃過,頓時魅眼一瞪,眼角都跟著抖了抖。

不是吧!?

鳳祁脖子有些僵硬地動了動,轉眼,定定地看著淩無雙那清俊的側顏,不要告訴他,真是他想的那樣……

“哼——”古察這個時候,已經是心跳如鼓,朝著淩無雙重重冷哼後,轉頭便對著切割師傅狠狠揮手,“切!愣著幹什麽,你他娘的給本公子快點切!”

他的寶物,一定是在最後麵,這臭小子剛剛切出來的神源石晶心,不也是這樣的嗎!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古察拚命地安慰著自己,雙拳緊握,瞪大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切割師傅手中的賭石,一張臉緊繃著,畢竟七百枚神源石,憑他現在的身份,可是輸不起。

“你抖什麽,要是弄壞了本少爺的寶貝,看我不將你碎屍萬段!”古察見得切割師傅的手,似乎微抖了抖,本就煩躁的他,頓時就有些冒火了。

“是是!”

切割師傅連連回是,欲哭無淚地望著手中僅有拳頭大小的石塊,恨不得立刻將它變成一個絕世寶貝。

“哎呀。”淩無雙忽的一聲,驚得古察高高懸起的心,咯噔一聲,隨後她慢悠悠兒來的一句話,又仿佛一盆涼水,狠狠地灌下,“這情況可是有點不妙,難道本公子這次是看走眼了麽?”

“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麽!”

古察心慌意亂,現在,他是快要求神拜佛,恨不得淩無雙賭石從來都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淩無雙素白的手指,摸索著下巴,嘖嘖出聲,“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有什麽奇怪的?”

“不可能——”

古察沉聲大喝,快速轉眼望向切割師傅,也就在這個時候,那掌心大小的石塊,幾下見底,變成了幾張石皮,猶如一朵花蕊般,靜靜盛開!

“哢嚓——”

最後的石皮破開,忽然一陣明亮的光芒迸射而出,瞬間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什麽東西?”

五顏六色的光芒,四色而出,就好像是彩燈一般絢爛漂亮。

“哈哈哈哈!”

古察差點就喜極而泣了,嘴更是快要咧歪了,仰天狂笑出聲,“本少爺猜得沒錯,哈哈哈哈,這裏麵果然是有寶貝,好寶貝啊!”

雖然還沒看清楚是什麽,但是,從這響動來看,一定不是凡品啊!

“臭小子,我叫你在本少爺麵前得意!”古察興奮之極,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逆流起來,手舞足蹈,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差沒有跳起來了。

這臭小子,拽什麽拽,最後還不是栽在了他古察的手中!

淩無雙眉梢輕揚,緩緩點頭,轉眸瞥向那閃動著彩色光點的東西,頗為疑惑地道:“原來古大少爺,你這般喜歡夜明石啊,還真是沒看出來。”

“哈——嘎——”

古察得意洋洋的笑聲,瞬間卡在了脖頸之中,笑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像是卡了雞毛一般。

“夜明石…。”

周圍的人微眯著眼,望向被切割師傅放在托盤中的東西,逆著那斑駁的光亮,仔細打量著。

“什麽!?”

古察難以置信地望了望笑意淺淺的淩無雙,隨後,猛地扭頭,雙眼瞪大如牛般,死死地望向那釋放者迷人光澤的東西,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間,他眼珠子都差點掉出眼眶去。

塵封已久,破土而出的東西,少頃之後,便光芒內斂了去,狀若五色神源石,呈不規則圓形,龍眼大小,朝著外麵釋放著一股股彩色斑點般的光芒,甚是迷人。

“還真的是夜明石。”

“不過,品質倒還是不錯的,能值至少十顆聖者能源石了。”

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篤定出聲。

夜明石,就像是夜明珠一般,是一種可以釋放出光芒的特殊石頭,因夜明石的種類不同,釋放出的光芒,便不一樣,古察切出來的這一塊,就是一種稍微特殊的彩色夜明石,所以,剛剛出現的時候,眾人才沒有立刻辨認出來。

但是,夜明石,本就不值錢,一般的有錢人家,都是用它來照明,所以,即使是彩色的夜明石,也並不是特別珍貴,隻能用來裝飾,沒什麽實際的作用。

再加上這一顆又不大,隻有龍眼大小,十顆聖者能源石的價錢,就已經算是高估了。

“嗬嗬。”淩無雙幾步邁過去,抬手拿著那顆夜明石,左右打量打量,才笑容滿麵地道:“質地道還真是不錯,就是小了點,不過既然古大少爺這麽喜歡,那就湊合著用吧。”99999

“就是就是。”鳳祁在這個時候,很是無恥地噗嗤笑出聲音來。

果然如他所料,原來這一切,還真是淩雙這小子,設計好的,故意下套,讓古察他們往裏麵鑽,真是夠陰的啊,看著之前這小子那惱怒的表情,連他都被騙了過去。

“哐當!”

古察渾身猛地一抖,拿在中的佩劍一個不穩,哐當跌落在地,剛剛因為太過於興奮激動,而高高提起的一顆心,瞬間像是玻璃般,摔得粉碎。

“這怎麽可能!”

不知道是呆愣了多久,古察終於是反應過來,麵部肌肉扭曲抖動著尖叫出聲,“這不可能!”

他快速上前幾步,揪著切割師傅的領子,一把就將他給提了起來,聲音都在這一瞬間,都完全扭曲得變了腔調,麵色猙獰地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拿了本少爺的寶物,快將它交出來,不然的話,本少爺現在就宰了你!”

“饒命啊,古察少爺饒命,你就是借小的一百個膽,小的也不敢啊!”

切割賭石的小師傅,兩手合著連連求饒,麵色糾結,那是一個欲哭無淚。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都有些摸不清頭腦,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他們無比確定,這裏麵是真真切切,沒有什麽稀世珍寶啊,就隻有這夜明石。

難道真的是這小公子,看走了眼?

“師,師兄……我們現在怎麽辦?”古音都快要哭出來,渾身都有些顫抖。

這七百枚神源石,可是父親交給她,讓她送去辦一件重要事情的,現在就這麽沒了,也沒撈到什麽絕世寶物啊,這可怎麽辦啊,父親一定會狠狠責罰她的!

“我怎麽知道!”古察也慌了手腳,回身就朝著古音大喝了一聲,讓她委屈得立刻便流出了淚水。

古音一哭,古察就越加惱怒了,心跳如鼓,大手朝上一滑,提著切割師傅的脖子,幹脆就蠻不講理了,聲嘶力竭地吼道:“一定是你貪圖本少爺的寶物,所以就將它給私吞了,還不趕緊交出來,一定要本少爺動手麽!”

古察真是有些瘋了,慌神之下,一口酒咬定,是奇石坊的人,見寶物太過珍貴,給掉了包。

那位切割的小師傅,那真的是淚眼汪汪,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了,切了近十年的賭石,他都還沒見過這般蠻橫的!

“我說古大少爺,你這般激動,可是對身體不好。”淩無雙很是友善地提醒,笑得滿是無辜,“賭場之上,輸贏無常,何必計較這點呢,不就是幾百顆神源石麽。”

不就是幾百顆神源石?

周圍的人,聽得連連咂舌,說得倒是輕巧啊,那可是整整七百顆神源石,就算是天妖族的長老級別人物,想要拿出來,那也要耗費一些力氣,更何況,這古察還隻是一個稍微受重視的弟子而已。

古察聽得這話,更是氣得差點飆出一口血來,一雙眼睛瞬間就猩紅起來,眸光離開眼前的人,死死地瞪向淩無雙那張笑臉,心緒大亂之下,竟然還想要動手。

“臭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淩無雙唇邊的笑意微涼,慢慢地,將捏著手中的夜明石,放回旁邊的托盤之中,渾身淡淡的氣息,恍若清風明月一般。

“古察,給老夫住手!”

一聲厲喝,讓古察渾身一僵,臂膀跟著一抖,手上的勁道猛地一鬆,被他捏著脖子的小師傅,瞬間便癱軟在地。

“我們奇石坊,可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緩步而出的老者,渾身氣勢大盛,胡須花白,蒼厲的眸光炯炯有神,步伐沉穩有力,周身點點而出的深藍玄氣,昭示著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高階王者!

“是奇石坊的嚴震!”周圍有人,一眼就認出了來者。

在天都賭城,每一個稍微上場麵的賭石坊,背後不是有大家族的支撐,就是有高手壓陣,而這嚴震,便是奇石坊的高手,八品最強王者實力,即使是在這龍蛇混雜的賭城,可都沒幾個人敢惹上門去!

而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奇石坊的人見勢不對,所以趕緊便將人請了過來,也正好撞上古察想要鬧事的情形。

淩無雙和鳳祁對視一眼,抿唇點了點頭。

這奇石坊,果然也是有點底蘊的,要知道,即使是在赫連山他們那樣的家族,可都沒有一個高階王者的存在。

嚴震走到古察身邊,麵色沉靜如水,“古察,我們奇石坊和你天妖族井水不犯河水,打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你情我願,賭石場上,更是輸贏無常,你現在這般大吵大鬧,何道理!”

嚴震的話,絲毫沒有留情麵,但是,說得也很是平靜,隻是想要止住幹戈,沒有想要撕破臉皮的意思。

畢竟,在天都,得罪了天妖族,對他們奇石坊並沒有好處。

古察被這麽一嗬斥,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清醒了過來,渾渾噩噩的頭腦,也逐漸清明,他來不及和嚴震糾纏,轉眼就望向淩無雙,一口牙都幾乎咬碎了去,“是你,一定是你!”

古察的話鑒定無比,周圍的人,以及剛剛到達了嚴震,都是一頭霧水。

古察這下,是完全反應過來了,他死死盯著淩無雙,慪得齜牙咧嘴,一副了然的表情快速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這臭小子,故意引本少爺上當的,剛剛你是故意將這塊賭石讓給我的!”

鳳祁眉梢輕揚,古察這家夥,還算是有救,終於是反應過來了,真是不容易啊。

淩無雙卻是兩手一攤,甚是無辜地眨了眨眼,完全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欠扁樣,“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本公子要切,是你自己非要搶過去的。”

“你——”

古察氣結,拳頭那是緊了又送,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給活活掐死,不過,人家說的話,那可是完全在理,找不出任何的錯漏來。

“就是啊,這還是古少爺,從這位小公子手上,搶過去的呢。”周圍的人連連點頭,這倒是事實。

古察氣的跳腳,“那你激動個什麽!”

若不是這小子盯著這塊賭石那般激動,他會以為這裏麵有絕世珍寶,出手去搶麽!?

淩無雙笑了,有些莫名其妙,“我激動怎麽了,再說,本公子自己賭石,有誰規定,就一定要百發百中,這人有失手,寶馬還有失蹄呢,我可是真以為這裏麵有寶貝來著。”

說完,淩無雙語氣一轉,“再說了,本公子激動,你跟著激動個什麽勁兒啊。”

淩無雙似笑非笑的話語,堵得古察語塞,脖子都瞬間漲紅了好幾圈,蠻橫地嘶吼,“你簡直是強詞奪理,你分明就知道這裏麵的東西是什麽!”

該死的,該死的!這小子竟然敢這樣騙他!

“強詞奪理?”淩無雙紅唇輕勾,開口道:“那倒是怪了,這賭石又沒切,本公子怎麽會知道這裏麵是什麽?”

口氣一轉,緊接著便劈裏啪啦道:“還有,你可別忘了,本公子之前,那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還好心提醒你,希望你買了不要後悔的,隻不過,見你態度那般堅定,本想著讓個人情,將這塊賭石給你,卻不想,你現在反倒是怪我了。”

周圍的人,連連點頭,是這麽個道理,事情本就是古察理虧,隻是鑽了規矩的空子而已。

搶人家的賭石,如今沒有切出東西來,還能怪別人麽?畢竟賭石沒有切,誰都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麽啊,這能怨得了誰?隻能自己認栽唄。

“你你——”

古察強壓下湧上口中的腥甜,被淩無雙接連幾句話,給弄得差點吐血,他都這般留意了,竟然又被這臭小子給耍了!

而古音,慪得那是兩眼一翻,直接便暈了過去,嚇得身後幾個隨從,一陣手忙腳亂。

兩位妖嬈美女,這會兒上前,笑道:“賭石有輸有贏,這很正常,古少爺這樣的身份,何必計較這麽多呢。”

古察腦中瞬間充血,也差點就暈了過去,麵色爆紅,說話都陰陽怪氣,“不要計較?”

被人耍了,丟了麵子不說,最重要的是,他可是花了整整七百枚神源石,就切出了這麽一顆破石頭,這麽多的神源石,就是將他賣了都不夠啊,若是被師尊知道了一定會受重罰的!

“就是啊,生氣傷身,古大少爺還是放寬心才是。”鳳祁甚是無恥地齜牙一笑。

周圍的人,也少不了一些人精,麵對這樣的情形,思前想後這麽一串,很快也都明白過了,看樣子,這兩邊本就有過節的吧,十有八九,都是這小公子下的套,坑得古察,故意往裏麵鑽的啊!

高,實在是高!

不過,這也太陰了點吧!

“我們走——”古察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擠出三個字,揮手讓身邊的人扶著古音離開,自己也快速離開,最後,還不忘回頭惡狠出口,“臭小子,你給我記著!”

硬拚的話,他們現在根本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如今也隻能忍著!

淩無雙望著古察等人的背影,咧嘴一笑,抬手在身邊的托盤上抹了一把,快速揚起,不輕不重地吆喝道:“喂,我說那什麽古大公子,你忘了帶走你切出的絕世珍寶啊,這可是七百枚神源石啊!”

“噗——”

這句話入耳,強行忍住心中腥甜的古察,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眾人下巴哢嚓跌落一地,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