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衡驚愕目光中何峰字腔正圓發話。
“何峰,跪!”
“杜衡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何峰一拜!”
噗通一聲。
何峰幹脆利落如推金山倒玉柱,朝杜衡鄭重跪拜,並奉奶茶拜師。
我嘞個大屮!
杜衡直接被這一連串變故給弄傻眼了,驚得嘴巴大張能塞進倆大燈泡!
當這麽多人麵!
你們何家來真的啊!
“三叩首!”
何永良再次高聲道。
何峰實實在在照做,額頭明顯沾上灰塵。
“師父,請喝茶。”
看著被何峰恭敬遞到眼前的奶茶,杜衡恍惚了好久才回過神。
之前他不想認何峰這徒弟隻想打發他走。
更覺得對方不可能認賬。
可現在看這鄭重其事當眾跪拜大禮,又有何家長輩見證的。
他倒是挺佩服何峰敢作敢當。
也有些願意了。
“我最後問一次,何峰你這來真的?你們何家奉行尊師重道這些也都是真的?”
“當然真的!”
何永良同樣肯定回答:“杜先生放心,我家相對較為傳統。以後你對這何峰小子該打打,該罵罵!他要敢反抗,我立刻打斷他狗腿!”
“我這一係,也再不會支持他做何家的家主!”
這話說給杜衡聽的。
也是警告何峰的。
這麽狠的?
“那這茶我喝了,何峰你起來。大家都是同齡人,以後還是名字相稱如何?”
“謝師父!”
何峰起身後一臉恭順。
雖然他對拜師比自己小的人還心裏別扭,但跪都跪了,那何不跪得徹底一點?
“師父,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以後我喊您衡哥如何?”
“也可。”
眾人看何家這一番神操作,直呼今兒算長見識了。
世家子擺一介白身為師。
他們接下來一整年飯桌上的談資都有了。
這位杜牛人!
更值得深交了!
“杜先生,顧問出場費我們願意提高到三百萬!你一定要考慮做我們賭石顧問啊!”
這隻是眾人對杜衡更追捧的一個縮影。
應付完大家。
有之前被人跟著蹭運氣,以及胖攤主賭石因他被人買光的前車之鑒,杜衡知道今天下午他若再繼續逛,肯定一大堆人跟著。
那場麵必然壯觀得杜衡不敢想。
加上還搞出一冰種一玻璃種倆帝王綠。
杜衡便決定去私人會所找兩位老哥。
雖然他不能享受“正經”的按摩,但飽飽眼福也行啊。
何峰這剛收的徒弟自然隨行。
用何永良的話說,這叫有事弟子服其勞,讓杜衡可勁使喚何峰。
“師侄,快喊聲師叔來聽聽!”
前往私人會所路上,邱陽湊到何峰跟前如是打趣。
“滾!”
何峰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嘁!還是狗脾氣!”
何峰理直氣壯回道:“你要正式拜入師門我當然喊你,我認這個,但問題是你拜了嗎?”
“你連你師父名諱都不知道吧?擱這想當我長輩,想得美!”
好吧。
思路清晰,這邏輯沒毛病。
邱陽鬱悶看向杜衡:“師兄,咱師父叫啥呀?”
這一問把杜衡問住了。
所以說人輕易不能撒謊,哪怕是別人腦補的謊言都最好別輕易默認。
這不問題來了。
我師父是誰?
這他麽的我也想知道啊!
“姓房,房玄齡的房。他雲遊四方時喜歡扮做算命先生,你們可以稱呼為‘房半仙’,‘房老道’。”
“他真名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杜衡一本正經回答。
沒辦法。
隻能用房爺爺名頭了,畢竟天眼就是他幫杜衡開的。這兩個名號也並非杜衡胡謅,是房爺爺平常慣用的自稱。
邱陽跟何峰都認真記下。
哦。
師父(師祖)姓房,愛當算命先生……
杜衡看兩人神情。
頓感無語。
你們就姑且這麽信吧,我也不敢多說了,畢竟多說多錯。
說完師門的二三事。
何峰走杜衡旁邊,就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好師侄,你這一臉便秘表情的是想說啥呀?我看你憋著我都難受。”邱陽實在忍不住好奇打探道。
“滾!誰他麽是你師侄。”
何峰瞪了邱陽一眼,不過既然被邱陽挑破,他也就幹脆不扭捏了。
“衡哥,之前冒犯你那些事,是我不對!”
“對不起!”
何峰語氣略顯生硬。
但表情極為誠懇,這會也沒何永良逼他,是真心在對杜衡道歉。
杜衡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啦。
“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之前那些就讓它往事如煙隨風散,我又沒受損失。”
邱陽對何峰道歉很驚訝。
何峰這人向來傲氣,別說主動跟人道歉了,就連被強壓著表麵服軟,都從來沒做過。
當然。
在文惜玉麵前除外。
沒想到,今兒居然主動跟師兄道歉,真可謂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聽見師父不追究。
何峰也快速回複正常,丟人的事自然能盡快翻篇就盡快翻篇。
杜衡想了想又道。
“何峰,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跟我老婆感情非常好,對文惜玉我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遇到她,我是寧願退避三舍。”
“我已經跟文惜玉說得很清楚,不要再糾纏。但我沒法決定她的想法,你想把人追到手還得看你自己。”
何峰鬱悶點頭。
“我明白。”
“可我一心一意追她,早已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一心一意?
杜衡不說話就靜靜看著何峰。
“師父你咋這麽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你剛說一心一意?我要沒記錯,那次我們比試,你中午還時間管理大師的打了個野食。”
何峰臉皮一抽。
哈哈笑地偏過頭。
“這個,這個,今兒天氣真好啊!”
所以你追不上你女神。
真一點都不奇怪!
甭跟我扯什麽那隻是正常生理需求,隻是體液交換活動,你的心永遠隻屬於你女神。
隻要是正常三觀的女孩子。
都不可能接受你這樣!
“衡哥我還是繼續給你道歉吧。”
何峰偏移主題,又變為一臉愧疚。
“其實今天我找到你,不是偶遇。本來我跟文惜玉在一起,她聽戴總說你也來參加賭石年會,那春風滿麵笑得……我被刺激了,才來找你晦氣的。”
“她對你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