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山在一旁沉重點頭。
兒子你別掙紮了。
你跟兒媳都是獨生子女,辦完你倆的喜事就隻能等孫輩,你們兩媽花樣多著呐!
感受到老父親的沉重。
杜衡表情也沉重。
領證是法律意義上的結婚,婚禮是社會意義上的結婚,一體兩麵缺一不可。
這隻領證結一半算咋回事?
最後。
是許念卿拉著要跟他媽好好掰扯的杜衡出了家門。
“行啦,婚禮我又不急,反正咱倆領證的事,該知道的人比如交好的同學同事都知道了。”
“可我急,我恨不得把咱倆結婚的事昭告天下!”
“好好,你急。但現在出門了,咱不管這些,陪你漂亮又可愛的老婆逛街去,行嗎?”
許念卿小意溫柔哄著自家老公。
“當然行,但剛你這話說錯了,有些應該知道的人,卻不一定知道你已婚。”
我難道通知的人有遺漏?
以我辦案縝密思維,不應該啊。
“還有誰該知道卻不知道?”許念卿好奇問。
“你那些追求者唄。”
杜衡語氣平靜。
但許念卿見狀卻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笑靨如花瞅著杜衡:“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昨晚我跟同學微信聊天,你聽見我說又有人給我送花?”
“一個房間,我可不是故意聽的啊。”
“你聽唄,本來就沒避著你。我可是連對方麵都沒見,你老婆我非常有身為人婦自覺的。”
“跟你一樣自覺哦。”
“嗯,有我一半的風範,繼續保持。”杜衡拿捏著如同老師訓導學生的腔調。
“嘚瑟!開車去。”
“說起來,以前咱倆沒在一起時,我給你打發過你一個追求者,還記得不?”憶往昔杜衡頗為感慨。
“誰?我咋沒印象?”
“嚴凱。”
“嚴凱是誰?”許念卿一時還真沒想起來。
杜衡笑了。
記得當時許念卿可是親切喊對方嚴大哥的,可沒想到,自己媳婦這是魚的記憶,連人名字都忘了。
忘得好!
“沒誰,不是啥重要人物,先去哪兒逛?”
“先去你店裏。”
這是許念卿早就定好的計劃。
別以為她不知道,老公店裏那漂亮的銷售主管曹蕾曾經對她老公有意思。
還有那些新招的水嫩青蔥的小銷售。
雖然加起來都威脅不到她,但製止犯罪事件發生的最好方式,就是讓對方連犯罪的念頭都沒有!
她這老板娘得時不時過去露露麵。
讓小姑娘們知難而退。
杜衡並未察覺到這其中女人的小心機,直奔藍海廣場。
剛到門口還沒進店門。
杜衡跟許念卿就齊齊停住腳步。
“咦?櫃台那人好眼熟?這胡子拉碴的,難道是掩蓋真容的潛逃嫌疑人?”
“老公,喊陳破過來!先堵人!”
之前還小女人般親密挽著老公的許念卿,瞬間如蓄勢待發,秒進工作狀態。
杜衡並沒喊陳破過來。
反而一臉古怪。
老婆,你這魚的記憶,魚得有點狠了。
人就是你嚴大哥啊!
“老婆,你要不再仔細瞧瞧?他是嚴凱,就你第一次請我幫忙鑒定古董贓物……”
“他是嚴凱?咦,還真是!”許念卿驚訝無比。
“怎麽邋遢成這樣了?”
許念卿其實剛才在車上就想起嚴凱是誰,但無關緊要的人,她回憶起便又立馬拋之腦後。
可沒想到。
這人真經不起念叨,剛提及就遇到了。
此時。
嚴凱沒有注意到門口兩人。
而是正跟他新美女東家拍胸脯保證著。
“祁總,他們家真的有帝王綠翡翠賣!這是昨天我朋友剛傳給我的消息,就是這家典至珠寶老板賭出的帝王綠!”
“那這些銷售怎麽說不知道?”
“嚴凱,我看你就是謊報軍情!哼!居然敢消遣你老板,我回去就讓爸開除你!”
祁冰妍看著嚴凱。
神情極為不滿。
她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歡這新鑒定師。
長得醜就算了!
每次背後看她眼神還都色眯眯的,別以為她不知道!
但奈何這人師父跟他爸老交情。
對方鑒定方麵又確實有本事,祁冰妍隻能捏著鼻子先暫時把人收為下屬。
但她一直在找能堵住老爸的借口。
想盡早把這醜男踢走!
“這位小姐,怠慢您了,非常抱歉!”
這時。
原本在盤點庫存的曹蕾,從樓上踩著高跟鞋小跑趕下來,還沒到人前嘴裏就不停道歉。
走到姚玉清麵前。
曹蕾又快速解釋:“這新人沒說清楚,還請您原諒。我們並非不知道老板賭出了帝王綠翡翠,隻是不知道是否對外售賣。所以,如果您真心想買,我得先請示老板。”
祁冰妍不是咄咄逼人之輩,對待嚴凱以外的人都非常禮貌。
“沒關係,有帝王綠翡翠就好。”
“那您要不到樓上貴賓室暫坐?我這就給老板打電話……”
“我在這。”
杜衡跟許念卿手拉手走進門。
在場女性都眼前一亮。
甭管對杜衡有沒有企圖,看帥哥總歸養眼的。
祁冰妍先是眼亮然後便失望。
帥氣老板已經有另一半了,那跟她就沒緣分了。
“這位小姐您好,我是本店的老板杜衡,如果想買帝王綠翡翠的話,我們可以上樓詳談。”
“杜老板您好,我叫祁冰妍。”
生意當麵。
杜衡自然而然無視掉了嚴凱。
而嚴凱看見他後。
則是一直瞳孔地震。
杜衡跟許念卿手挽手他看見了,這事他當時違背賭約落荒而逃就有準備,對此他意外也不意外。
可讓他震驚的是。
朋友說的那個在江寧賭石年會風頭一時無兩的杜衡,居然就是這個把他害慘了的杜衡!
自從那次鑒定打賭輸了後。
嚴凱就真的應了自己發的毒誓,不管吃多少藥看多少醫生,他那男人的象征就是硬氣不起來。
對此。
嚴凱卻一點都不認為這是自己違背賭約的問題。
而是將過錯全怪罪在了杜衡身上。
要不是杜衡。
他就不可能與之對賭,他就不會賭輸,就不會失去江寧古玩協會理事的資格。
他也自然就不可能食言,更不可能陽委!
這一切都是杜衡的錯!
可現在……憑什麽?
憑什麽害他的小人不僅懷抱女神,更坐擁這偌大產業。而他不僅男人雄風盡喪,卻連工作都還得托關係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