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認為安保公司室外訓練基地，至少要把小孤山湖跟小孤山都包含在內。”
“地形豐富多樣，各方麵訓練項目才能全部安排進來。”
“比方說下麵這片山林，可以野外作戰訓練，還有小孤山背麵峭壁……”
陳破羅列了一大堆。
杜衡不可能全部都聽懂，但不明覺厲。
“好，你們先定，到時候還要拿到上麵審批才行。”
“老板，我記得你在靦蜔賭石比賽結束說過，想找個實彈射擊館玩槍？”
“是說過，怎麽了？突然提這事？”
杜衡當時最後一輪賭石比賽，他下午山上打靶後，是萌生過回國找實彈射擊館玩槍的念頭。
“戴總幫忙辦下的安保公司營業資質，可以開辦射擊俱樂部。現在小孤山這邊也有合適場地，老板你要是有意願，我回頭就讓人擬一份計劃書。”
“當然有興趣，趕快把計劃書擬好，趕快搞！沒錢找我要！”
“不用花太多錢的，主要是有營業資質。”
這些杜衡就不管了。
能在曲市附近有個玩槍的地方，意外之喜啊！
這小孤山地皮還真買對了！
隻要能把小孤山地區的邪門問題解決。
就立馬開工建設！
然而。
接下來這一下午，杜衡不得不沮喪的承認，小孤山邪門問題並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孫老頭從小孤山到小孤山湖，捧著風水羅盤，神神叨叨算了一下午。
一溜水仙氣飄飄的山羊胡都快揪沒大半。
還是依舊愁眉緊鎖。
杜衡天眼看完小孤山，看小孤山湖，看完小孤山湖，又去看車禍發生環山公路的路段。
沒有發現任何人為或非科學的異常事物。
接著再去看小孤山地區其它地方。
仍然沒發現異常。
傍晚時分。
杜衡又回到小孤山湖旁邊，之前一直拿著風水羅盤算來算去的孫永吉，這會正捏著一把土似乎要往嘴裏塞。
杜衡心裏一咯噔。
我去！
這老頭不會找不出問題，把自己逼瘋了吧？
再餓也不能吃土啊！
“孫老頭，你幹嘛呢？”杜衡一聲大喝。
孫永吉茫然回頭。
看向杜衡：“杜先生，你這一驚一乍的幹嘛？我耳朵聽力還可以，你不用這麽大聲。”
“我問你在幹嘛？吃土？”
“不是的，我看這好像是新土，我在想這小孤山湖是不是被填過？”
“我查查。”
杜衡拿出手機。
許光中已經把小孤山地區近期的部分電子檔案，發送給了杜衡。
“對，今年的年初，那邊環山公路竣工同時，這邊在填湖造地，之前的小孤山湖比現在大三倍。”
孫老頭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怪不得呢！”
“我就說嘛，總感覺算來算去模糊不清，地形剛有過改動這怎麽算？”
你確定不是因為你學藝不精？
杜衡心中腹誹。
但顧及老頭麵子並未說出口。
“杜先生，我認為得先把這小孤山湖恢複之前的原狀！”
“你意思是挖湖？”
“對。”
反正地是自個的，可以隨便造。挖湖而已，杜衡不介意先按孫老頭說的辦。
但現在想挖。
還得問一下老丈人。
這邊還是調查區不準施工不準進人，就算他同意挖湖，也不能光靠自己手挖吧？得找挖掘機過來。
“回去吃飯，正好問一下。”
聽杜衡詢問。
許光中給予肯定答複：“小孤山湖不是調查核心區，你自己的地隨便搞，有協助調查證也不用找我申請，都你自己看著辦。”
那感情好。
杜衡當場就撥通，還在小孤山北區工地盤點已開發建築情況的牛發財電話，讓他找幾台挖掘機過來。
許光中又繼續道：“明天我們調查組去市醫院，這次連環車禍的幾個關鍵人物醒了。”
“你協助調查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去，我堅持認為連環車禍是小孤山有非科學問題導致的。爸你這是還認為，此乃人為導致的連環車禍？”
許光中搖搖頭又點頭。
“調查就是不放過任何可能性！不是我認為，而是隻要有可能，就得每個方向都繼續往下查。”
杜衡對此沒再說什麽。
這是老丈人的嚴謹工作方式，他不應該置喙。
吃完晚飯。
杜衡並沒有回曲市。
而是在離小孤山地區最近的一處農家樂民宿住下。
孫老頭說白天晚上風水可能會不同。
想晚上再去小孤山地區探查一遍。
然而。
搗鼓到晚上十點多，孫老頭最終隻得出了一個結論：“挖湖！必須挖湖！”
月光下。
杜衡就靜靜瞅著他不說話。
這事我早吩咐下去了，還用你現在重複強調？
孫永吉訕訕尬笑。
也知道自己折騰一天卻啥都沒折騰出來，是挺說不過去的。
“杜先生你放心，隻要把小孤山湖恢複原狀，我肯定能找出問題所在。我雖然學藝不精，但也有真本事的，這你信的吧？”
“你不用跟我強調什麽，我是來幫我老丈人的，你是為你自己彌補運勢，找不到問題損失最大是你。”
孫老頭點頭應是。
可實則心裏嘀咕，那是之前，現在你把整塊地皮買了，解決不了小孤山邪門問題，你損失也小不到哪去。
回到民宿包下的小院子。
牛發財正捧著一堆小孤山地區相關資料在正屋客廳等著。
上來先匯報說已經找來四台挖掘機，外包價格每台每天一千，明早就能開始動工。
“你吃了沒？”
“謝老板關心，我在農家樂小食堂吃的。我這邊已經大致盤點完了，跟遠航公司移交的地產開發進度資料沒有差別，對方挺實誠。”
“那就好。”
“大家都早點睡，這忙一天也都累……”
杜衡正說著，手機鈴聲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
“曲市金石公司的杜衡？”
“對，我是，你是誰？”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問我是誰？小子，敢跟我虎口奪食，你他麽的膽兒挺肥啊！”
杜衡一聽這來者不善的話就猜到了。
買下小孤山地區他自然是用的金石公司名義，對方又是特地點出公司名，又說虎口奪食的，這很明顯啊。
“吳金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