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路人都在圍觀此人直播，場麵挺熱鬧。
就是這人模狗樣瘸條腿的。
挺眼熟啊！
杜衡辨認了沒一會，就認出對方模樣。
“嚴凱？”
認出來後杜衡頭頂不由得冒出大大問號。
一疑惑嚴凱怎麽跟吳金鵬勾搭上的，二疑惑這嚴凱是想做什麽大死？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招惹他？
先電話打給孫永吉。
小孤山這兩天下來兩人怎麽說也有點交情了。
杜衡要處理嚴凱，怎麽也得問問嚴凱的師父孫永吉意見。
“杜先生你誤會了，他不是我徒弟！他無論想幹嘛在幹嘛，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孫永吉在電話裏避之如蛇蠍的撇得一幹二淨。
杜衡了解的掛斷通話。
帶著陳破走出店門走到嚴凱跟前。
“杜衡！”
兩人一照麵，嚴凱就恨毒看向杜衡，並用手機屏幕對準杜衡。
“曲市的老鐵們都看好了，這就是典至珠寶的老板杜衡！他店裏賣的所謂高檔翡翠，其實全是假貨！此人陰險狡詐、人麵獸心、口蜜腹劍、作惡多端……還好**人妻，與曹賊無異！”
杜衡瞅了眼手機屏幕。
是個不慍不火的同城直播平台，他聽說過，影響力說小不小，說大也大不到哪去。
加之網絡記憶非常健忘。
嚴凱若想隻憑這直播空口白牙的詆毀典至珠寶名譽。
做不到吧？
而且這手機屏幕上的網友發言……
“嚴凱，要不你先瞅瞅你直播間這些彈幕？”
嚴凱疑惑手機屏幕再對向自己。
臉瞬間黑如鍋底灰。
“啊啊啊！好帥！這就是典至珠寶的大老板嗎？愛了愛了！”
“這麽帥的哥哥怎麽可能是壞人，主播一定是在惡意詆毀，姐妹們直播間舉報走一波！”
“手表是三百萬的百達翡麗，帥老板，擊劍嗎？”
“樓上滾呐！惡心！”
網友們其實都是調侃著玩，這些“三觀跟著五官跑”的發言不能當真，正常人看了也就當個樂子一笑而過。
可嚴凱越看越氣。
當場破口大罵：“你們都瞎嗎？這種人渣你們也吹捧？”
“不僅眼瞎更沒腦子，我怎麽會有你們這種眼瞎心盲的粉絲！”
嚴凱這話一出。
杜衡以及旁邊圍觀的路人們都驚了。
直播間更是直接炸鍋。
一名跟杜衡後麵出來的典至珠寶銷售王武，給杜衡展示他的手機。
上麵正是嚴凱的直播間畫麵。
“老板，這人是給人講解鑒定知識的網紅主播。因為他容易被人激怒，還經常罵這個鑒定專家罵那個鑒定專家，所以最近在直播行業尤其曲市同城直播挺火。”
杜衡又頭頂冒出問號。
這也能火？
網紅火起來的原因還真尼瑪千奇百怪，妖魔叢生！
但想想之前新聞報道那個“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竊格瓦拉，都能在出獄後火上一段時間並開上豪車，杜衡對嚴凱能火也就能接受了。
現實總是隻有更荒誕，沒有最荒誕。
不過現在看著直播間發言。
杜衡覺得，隨著嚴凱這番話，這貨怕是要涼了。
“開玩笑而已，主播你什麽意思？還我們這種粉絲？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很牛比嗎？”
“對！我們是眼瞎！居然粉這麽個主播，取關了！”
“之前那些打賞就當喂狗了，再見！”
“看你發那些專業鑒定評測視頻，還以為你是良心主播。”
“可今天看你詆毀典至珠寶，還如此撕破臉都不要的，原來也是拿錢幹活的資本狗！”
杜衡看著也捋清了大概。
嚴凱之前再度失業後，可能是現實找不到好工作，便網絡當了主播。
然後不小心就火了。
可能嚴凱跟吳金鵬之前並無聯係，隻是吳金鵬想搞黃他生意，自然而然就找到了專業對口還是曲市同城主播的嚴凱。
牛發財已經找了人去查嚴凱的底細。
杜衡估計應該八九不離十。
嚴凱直播間這會熱度越來越高。
因為主播跟粉絲對罵實屬難得一見，吸引了不少路人網友過來。
杜衡沒再管這些。
而是打斷嚴凱又想罵粉絲的作死行為。
他得澄清自己沒賣假貨。
嚴凱涼就涼。
杜衡才不關心。
“嚴凱，這大庭廣眾的說我店裏賣翡翠假貨，你有切實證據嗎？若惡意誹謗，你最好想想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嚴凱憤怒從手機屏幕抬頭。
“怎麽？杜衡，你這次又想讓你保鏢把我扔地上？”
“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我是在公共場所而非你店裏直播，你不能讓你保鏢動我！”
杜衡嗬嗬一笑。
“論遵紀守法，我比你懂！我隻是警告你，惡意造謠誹謗，是可以判刑的！而且華國今年剛頒布的最新法律，最高可判刑十五年！”
“所以，你說話最好過過腦子！”
嚴凱被嚇得先是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但隨後卻似乎特別有底氣的抬頭，又衝杜衡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
“等我回去我就會發布專業鑒定視頻，揭露你店裏翡翠的造假！你等著便是！”
“視頻？有本事你現在給我揭露！”
杜衡緊逼著上前一步。
店裏翡翠都是他精挑細選回來的，真假還能有人比他更清楚？
“哼！我又不傻，我現場揭露，你把假貨搶過去毀了，不就死無對證了？我現在就是來拍你這家店的，警告曲市老鐵們，千萬別進！”
“你讓開，我要走了，你等我視頻就是！”
“現場大家夥還有直播間堅持留下的老鐵們，打假有風險！都保護好我！萬一我沒了，就是這典至珠寶老板幹的！”
末了嚴凱還給自己塑造出了一個悲情鬥士形象。
杜衡陰沉點頭讓陳破放開道路。
放嚴凱一瘸一拐離開。
說實話。
有那一瞬間。
杜衡還真有做掉這狗皮膏藥的念頭，但也隻是瞬間，他還不至於因此殺人。
“我擦，這直播間還開始不少人刷禮物了？太離譜了吧？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紅也是紅？這都啥奇葩網友啊？”
全程都在看嚴凱直播間情況的銷售王武驚呼。
杜衡好奇望過去。
“謝謝堅持沒走的以及新來老鐵們的禮物！剛剛我言語激動了，希望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