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發財發現柳眉轉變後。
此刻已能冷眼旁觀。
這女的，原來又是一個看老板年輕帥氣多金，想貼上來錢色交易的拜金女。
隻是這柳眉段位比一般人高。
之前那矯揉造作扮可憐的。
把他都騙到了！
對比看來，老板是真的厲害！明明沒他老牛的社會閱曆多，卻反而比他更能經受住美色考驗。
不過仔細分析這其實也不奇怪。
老板對老板娘那是“除你之外再無旁人”，既然心有所念，這柳眉铩羽而歸也是正常結果。
“柳眉小姐，上車吧，一起去你們銀行。”
想通關竅後。
牛發財對柳眉態度也就沒之前好了。
“別盯著我老板看了，你的確漂亮，但跟我們老板娘比起來，差太遠了！尤其放到我老板特殊濾鏡的眼裏，誰都比老板娘差十萬八千裏遠！”
聽懂牛發財這意有所指的話。
柳眉表情有些裂開。
“牛秘書，你這話什麽意思，怎麽還……”
“行了，柳眉小姐，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這世道如今越來越朝錢看，大環境如此，咱也隻能順勢而為掙紮求生。想掙錢要麽運氣好，要麽敢付出，你有資本還舍得付出，這沒什麽不對。”
“隻是你用到我們老板頭上，他偏偏不吃這一套而已。”
柳眉略顯尷尬笑笑。
“牛秘書真是快人快語。”
“在商言商，你也聽我們老板說了，隻要價格談得攏，這崔氏老宅他買了，你這單的提成並不會跑。”
“也不用吃午飯，上午能談完最好，我們下午還要回去。”
徐茂華已經從車裏走出來。
往老宅門口迎。
正好聽清了牛發財這些話，頓時喜不自勝。
“牛秘書，那要不現在就移步去我們勃發銀行，開始談價？”
“當然！”
中午吃飯。
杜衡是跟崔岩爺孫倆一起吃的，算是一場告別宴。
菜快上齊時。
牛發財趕到了包廂，崔氏老宅過戶的事情上午全部辦完，成交價兩億八千萬。
“老板，我給那柳眉留了一個魯蒙的聯係的方式。”
杜衡聽著奇了：“你這想幹嘛？”
“主要是他們倆……老板我先好奇個事，你看出柳眉身上的問題了嗎？”
杜衡不置可否點頭：“大概吧，念卿專門給我上過鑒茶課……之前沒覺得柳眉有問題，但她突然哭得梨花帶雨，我就立刻想到念卿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了。”
牛發財在心裏悄悄給老板娘豎起大拇指。
這從根子上看住男人的。
厲害！
“我把柳眉介紹給魯蒙，主要就是覺得這倆都是為了利益可以毫無底線的人！說不定兩人，就碰撞出事業的火花呢？”
“這種特殊人才，咱們可以不用，但不能不儲備。”
“反正我就負責牽個線搭個橋，後續怎麽發展隨她去唄。如此美貌資本，不僅會裝還舍得付出，隻當銀行處理爛賬的小公關，太屈才了！”
杜衡沒對此做出任何評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隻要對方不傷天害理，隻要對方不惹到他，他無權也不想置喙。
這邊正說著。
杜衡就聽見旁邊忽然少年一聲吼：“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杜衡兩人好奇看過去。
崔岩正作勢要跪下磕頭，想對陳破行拜師大禮。
但被陳破扶住。
“我雖然同意當你師父，但我有要求的。你必須考上中科大，必須考上後還每學期成績優異，我才肯抽空教你兩手。”
崔岩激動拍著胸脯。
“師父你放心，我要是文化成績不名列前茅，我也沒臉喊您師父！”
“我說過的，我必須文武雙全！”
牛發財在一旁感慨。
“這大話說的，要換旁人我還真想嘲笑一句吹牛不打草稿。”
“可換到這小子身上……須知少時淩雲誌，當許人間第一流！我覺得他肯定能做到！”
杜衡欣慰笑笑。
如此少年天才是自己人。
感覺不錯！
在崔岩對他衡哥和師父的依依惜別中。
酒終人散。
中午休憩片刻。
杜衡等人便啟程回曲市。
杜衡兩天後還要過來一趟，一是順帶將方圓大佬那些書的複印件帶給崔岩，二是親眼見證地下空間金山銀海是否全部被搬空。不過有戴峰全程盯著地下空間，不會有啥問題。
回去路上。
四人難免回憶複盤起這趟尋寶經曆。
“……其實回頭想想，這次好多事情都充滿巧合。說不定少了哪一環，咱這尋寶就繼續不下去了。”
“杜先生你這是又想矯情了？”
“正如那次我勸你一般，世上有千萬種可能，我們遇到的隻是其中一種。你以為的巧合，可能換一個方式，還是殊途同歸。”
杜衡搖搖頭。
“我沒想矯情，隻是感歎世事奇妙罷了。”
眾人討論最多的還是崔岩。
這個少年。
優秀得比別人家的孩子還別人家的孩子。
“對比他，我們癡長年歲，卻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
杜衡不由得感歎。
牛發財眼珠子骨碌一轉，卻是拍馬屁道：“老板，你這話就不對了，崔岩跟你怎麽好相比呢？”
“哦？”
“你這是又想出新的馬屁解讀方式了？正好路上無聊，說來聽聽。”
“老板你這話說的，我接下來可都是實話！”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裏馬，崔岩是千裏馬，但您就是發掘他的伯樂！沒有你，他這會怕是還在為生計發愁，猶豫是否考大學。”
“崔岩喜歡把‘莫欺少年窮’掛嘴邊，不瞞您說，類似小說我看過。這種小說套路中，窮苦少年崛起，都必然伴隨高人指點！老板您之於崔岩，就是那個不可或缺的高人！”
“所以說，你倆不是同一個賽道，有何好比的？”
“以崔岩對您的態度，將來再優秀再有出息，也注定是給您效力。你是老板，他是員工，你跟他比，格局小了！”
杜衡啞然失笑。
“老牛，真難為你這麽吹捧我，這次馬屁，拍得有水平！”
“不過我對崔岩沒有將來他必須效力於我的要求，我對他唯一的期盼，所學所行，不負天資！”
“老板這格局，更大了！老牛我自愧不如！”
“邊兒去！”
說說笑笑中，陳破開車先到了曲市下溝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