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明珠璀璨奪目，楚家雖私生子當權說起來不好聽，但至少後繼有人！可我怎麽就……”
“辛苦操勞一輩子，卻沒教出哪怕一個可堪大用的後輩！”
“我的錯！我的錯啊！”
霍老爺子自責不已。
眾集團高管們正在想該如何勸慰，門外逐漸響起嘈雜聲。
是一眾霍家“孝子賢孫”都趕到了醫院，進入病房後，迎接他們的自然是霍康榮狗血淋頭般的一通痛罵！
這邊霍家兵荒馬亂。
杜衡三人小聚慶功宴後，便各自回去準備。
用李之瑤的話說。
瓜分霍家沒什麽需要多方謀算的，隻要杜衡資金到位，然後委托一個信任的金融專業人士過來，其他都自有李楚兩家準備。
杜衡出門就打出一通電話。
掛斷便轉道下溝村。
唐衛國跟戴厚德兩老牌空軍，又兩桶空空坐河邊釣魚。
“……大概就這麽個情況，我一是想著發財不能忘記兩位老哥，二是我怕自己資金不夠，所以找兩位老哥取取經。”
“而且我還有一點疑惑，我如果吞下霍家，步子是不是邁得大了點？”
“半年前我還是曲市一個小銷售，這忽然就要成為曲市頭部勢力的三足之一。我這是叫膨脹了，還是叫忽然有了夢想？”
戴厚德聞言失笑。
“我說老弟，這才往前一小步的，你就不自信了？”
“全華國四百多個市，小小曲市螺螄殼裏做道場，隻是吞下個霍家而已，你就這叫膨脹了？”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放開手大膽往前走！曲市是你的家鄉你的大本營，能早一點紮深根基，就不能往後拖延哪怕一刻！”
杜衡聽著連連點頭。
但隨後又猶豫道：“可如果我把錢拿來吞並霍家，那之前定好北上擴張典至珠寶的事，不就得擱淺了？”
戴厚德不在意的大手一揮。
“不用操心，這事我正準備跟你說。褚家跟文家還在布局，想利益最大化，暫時還沒到殺熊分而食之的時刻。我倆手上各自這兩百多億，正需要找個投資方向用出去。不然存在銀行裏，那不是浪費嘛！”
“而且老弟，你要分清孰輕孰重！曲市是你的大本營，在擴張基本盤的天賜良機麵前，其它任何生意都不重要！”
“北上擴張隻是賺錢，比你現在吞下霍家這事，完全沒得比！”
“可萬一我這筆錢全抽出來，恰好這段時間褚家跟文家對熊氏珠寶動手，我是沒損失但老哥你不就是……”
戴厚德急忙打斷杜衡：“老弟！這事我又得說你了！”
“講義氣是好事！但我隻是不賺錢又不是虧錢，你不用在這方麵顧慮我！”
“你為我考慮，我還能勸阻你，但你可別跟別人也還講義氣。做生意，是要盡量雙贏，但也切記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想著別人，別人不一定想著你！”
“這兩者之間你要權衡好！”
唐衛國隨後也說了一大段類似觀點。
杜衡都虛心聽講。
因為兩位老哥都是真心為他考慮。
杜衡其實時常感慨，雖然他們仨一開始相交是因為利益，但這兩聲老哥喊到現在，是滿滿真情實感！
“我會權衡好的，可唐老哥，你不參與這次瓜分霍家嗎？”
唐衛國搖搖頭：“夜總會這類灰色產業我沒興趣要，畢竟半歸隱了。我若是想要，也用不著等霍家出問題。而霍家光明正大那些產業，我更沒興趣。”
“一直走夜路，若是突然上岸，其實容易摔倒的。”
“我倒騰倒騰這些複古工藝小作坊，把下溝村跟我一起退下的人都養活，就足夠了。”
對於唐衛國選擇。
杜衡沒有多勸，這是各人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跟兩位老哥說好後。
杜衡回到公司，就喊來了牛發財。
做空然後吃下霍氏集團股票這事，這玩意杜衡可完全是一竅不通，他需要牛發財找個專業金融人才來。
聽完杜衡要求。
牛發財一臉古怪：“不用找啊，現成的就有。”
“誰？”杜衡還沒反應過來。
“基石地產公司總經理周燁唄，東南大學金融博士，自己還開了金融谘詢公司，操盤做空股票，應該會的吧？”
“什麽叫應該？算了，我打電話問問。”
問了兩三句。
周燁便說完全沒問題。
“老板，就您說的霍氏集團這情況，全是利空消息，做空股票太容易了。你找我其實都有點高射炮打蚊子，我真不是自誇啊，但確實簡單！”
“行，那就你來。把地產公司那邊安排好，然後過來曲市匯報工作。”
“你也把你想要什麽獎勵想好，並報給牛秘書核對。起步百萬乃至千萬，隻要你能讓牛秘書同意，我都給你！吃下霍氏集團後，加上之前霍家針對基石地產你還沒發的獎勵，我都立刻兌現！”
這種激勵員工的話周燁聽著卻遲疑。
“啊？老板，這就不用了吧？”
杜衡聽著誤會了：“你是不喜歡錢嗎？想換成其它獎勵？隻要事辦得好，我都滿足你！”
“不！愛錢！特別愛錢！”周燁急忙在電話裏強調。
“隻是既然我操盤做空霍氏集團股票，您吃肉，我肯定也帶自己資金入場跟著喝湯。我估摸著，這次我一千萬的純收益是起碼的，哪能再要老板您的獎勵。”
“您讓我此次負責操盤，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
周燁聲音聽著非常興奮。
杜衡感覺這都是實話實說，不像拍馬屁。
但他並不讚同：“周燁！你若能跟著我喝湯，那是你自己的本事！我給你獎勵，這是我當老板應該做的，這是兩碼事！”
“有過必罰！有功必獎！若是這次因你壞了規矩，我以後還怎麽管別人？”
之前賭石老牛他們不也跟著他買翡翠毛料賭石發財。
但每次他作為老板發獎勵也從未少過。
“行了，你過來路上好好考慮事後獎勵，就這麽定了！”
周燁緩了一會更加語氣恭敬道：“這……這多不好意思啊，但老板您這麽說，我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就對了嘛！對於有功者，我從不吝嗇！”
掛斷電話後。
杜衡又連續接到了兩個電話，意外又不算太意外的，都是跟對賭協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