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推測,伴生異象源自藏靈樹。如果兩棵藏靈樹砍完,應該能讓白霧區等等異常都消失,他們應該就可以聯係外界。
而隻要能聯係外界,脫險就很容易了。
比如喊直升機來接等等之類的,各大世家有這能量!
“你們說除了百洞山,山林中央區域會不會還有其它地方有藏靈樹?如果砍完這兩棵,還是沒法聯係……”戴峰話沒說完,就被撲過來的杜衡捂嘴。
你憋說了!
赤血成林時你的烏鴉嘴還恍若昨日,哦不對,他喵的就是昨日!
“咱是玄學環境,還是尊重些玄學好。”
戴峰翻個白眼。
想說自己不是烏鴉嘴,但聽著杜衡的警告,還是小心為上的閉嘴不言了。
杜衡坐回原位後也安靜等待著。
他其實一直有個猜想,說不定這白霧區以及無法對外聯係等異常,都隻是因藏靈母樹而生。很可能就算還有藏靈樹沒找到,但隻要砍倒母樹,他們便能對外聯係。
焦躁不安的十分鍾緩緩流逝。
忽然!
“叮叮。”;“滴滴滴。”;“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
瘋一樣的各種手機鈴聲。
瞬間同時響起!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就都如同跳蚤蹦躂一樣,幾乎全興奮跳起。
“通了!”
“能聯係外麵了!”
“得救了!”
杜衡私人手機隻有幾個未接電話,以及許念卿發來的關心語音。
進白霧區前他就提前跟許念卿說過,自己這趟要進山,山裏信號不好可能沒法跟外麵聯係,讓許念卿如果聯係不到人不要著急。
但聽了語音。
杜衡還是明顯聽出了許念卿的擔憂,畢竟探險本身就沾了個險字。
看正好是午休時間。
跟場中大部分打電話的人一樣,杜衡找了個安靜樹下,主動給許念卿發視頻通話過去。
“你探險結束啦?”
接到電話許念卿非常開心,雖然隻一天半,但她還是非常擔憂前去探險救人的杜衡。
“雖然沒有全搞定,但快了。”
“這會是剛有穩定信號,我就趕快打給你。”
“算你有良心,你看我黑眼圈,昨晚我都沒睡好!我夢見之前我們驚鴻墓那次了,我好害怕你跟那個李家保鏢一樣,莫名奇妙就……看背景你還在山裏,我不說喪氣話。”
“那現在看見我,你該放心了吧?”
“你給我看看你全身。”
“啊?”杜衡故作為難狀撓頭,“這大庭廣眾的,脫光光不好吧?”
“我呸!讓陳破舉手機繞一圈給我看,少跟我打馬虎眼。
許念卿通過視頻檢查完,看杜衡確實沒有哪裏受傷或不適啥的,才終於勉強放心。
“老婆,我看你這熊貓眼的,要不你去午休?”
“還有不到二十分鍾上崗,這麽短時間內睡不著。要不你給我講講你這次探險經過,我一邊聽一邊趴桌上歇會。”
“好。”
等杜衡掛斷電話。
除了耳邊依舊沸騰嘈雜的慶賀聲。
還聽見遠方天空,隱隱約約有直升機螺旋槳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
“這麽速度的?”
“董少和戴少第一時間就聯係了外界,直升機一直在山林外待命準備。”牛發財上前匯報剛聽到的消息,“剛我聽他們電話裏說,之前就有用直升機往白霧區送救援隊,但都沒能聯係到,也不知進白霧區後去哪了?還有白霧區正在逐漸消散……”
正聽牛發財說著。
戴峰興高采烈走了過來:“杜衡,你是想跟大隊伍走路出去,還是現在就被直升機拉上去?”
“前者要等白霧全散,後者過會就能走。”
“走路,爬直升梯我怕被嚇得慌。讓那些傷員和害怕的人先乘直升機走,我不覺得後續還會有啥意外。”
兩小時後。
不僅所有人都出了山林,兩棵藏靈木也被直升機幹脆直接從百洞山吊著運到了海省的省城。
所有人先全部就近送到一家私人醫院。
白霧如此詭異,誰知道有沒有出什麽問題?檢查一下更安心。
除了醫生,還有海省各大世家請來的各方麵高人,也都幫忙甭管有用沒用的檢查了一通,小心無大錯。
等全部檢查完。
已經是下午近五點鍾。
“今晚設宴給大家壓驚,諸位回住處後等待就行,我們會派專人專車接送。”
“有關此次事件補償,以及藏靈木分配,都晚上再說!”
董明波招呼著眾人。
尤其拉著戴峰和杜衡一遍又一遍強調說,請兩人務必出席,說兩人是大恩人!
杜衡本是想將蘊靈樹苗盡快送回家栽種的。
可如此盛情難卻,到達省城下榻的酒店後,杜衡隻能讓周震幫忙把蘊靈樹苗連夜帶回曲市,交給許念卿。
“你給她就行,剩下我會跟她說。”
“盡量避著旁人,這事辦完後你就回磐石安保公司,我估計明天就回江寧省了。”
周震領命離開。
杜衡則是又跟許念卿打電話說了蘊靈樹苗遇土而活的事情:“你先插土裏看看,不行的話,明天回去我們一起琢磨。”
“這可是你說的啊,若把你寶貝弄壞了,我可不賠。”
“對我來說這世上隻有一個寶貝,那就是你!其它的東西,過眼雲煙耳!”
“呸,肉麻,掛了!”
好好洗漱一番。
六點半有人敲響酒店房門。
打開門後。
杜衡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董明波和他爸站在門外,一起來接他。
董明波本人也就算了,他父親卻是……杜衡感覺要是自己把這畫麵一拍,明天絕對能上熱門。
“若是杜衡你不嫌棄,就和戴峰一樣,喊我一聲董世叔如何?”
戴峰站在後麵朝杜衡眨眼點頭。
杜衡自然從善如流:“董世叔,您怎麽還親自過來接我,真是折煞我了。”
董父聞言如沐春風的和藹笑了。
“此時此地我隻是一個父親,我就明波這一個兒子,據我了解若沒有杜衡你,我家明波九成九是回不來了。所以,我必須親自來接你,表示感謝。”
“這不是場麵話,我就是覺得不這樣,不足以表示我的感謝。”
“您客氣了,感謝我收下,我們下樓?”
“好,走!”
坐到車裏,杜衡偏頭小聲問坐旁邊的戴峰:“昨天在機場我就好奇,戴家跟董家是有親戚關係?你咋喊他世叔?可之前賭木,沒見你跟董明波認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