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同意。”杜衡笑答，“趕快吃飯吧，我這都快吃完菜沒多少熱氣了。”

等戴峰扒飯動作稍微沒那麽饑不擇食了。

兩人才開始進入正題。

對於同樣去過海省的戴峰，杜衡沒有賣關子，盡量都如實相告。

聽杜衡說完有關灰袍人精神力殺傷的推斷，以及有關蘊靈樹葉和蘊靈木牌護育靈覺的結論。

戴峰沒有問杜衡為什麽稱呼藏靈樹為蘊靈樹，也沒有問明明當時兩人隻運回了木頭，杜衡如今哪來的蘊靈樹葉？

他隻是指著杜衡手中支票。

“你隨便填，多大數字都行，賣多少蘊靈樹葉給我，也都隨你！這麽多次合作，我信你不會坑我。”

杜衡沒有取出筆而是再次強調道。

“你有沒有聽清楚我剛才說的啊？我說了，一切都不能保證為真，我現在沒法百分百確定蘊靈樹葉能夠抵擋精神力殺傷。”

戴峰毫不猶豫點頭：“我當然聽清楚了，所以我才現在買。”

“不然等其他世家從你這或從海省世家那確定了蘊靈樹葉功效，我還能再買到幾片？這道理，我能想明白，你應該也能明白。”

杜衡略一思忖，倒確實是這個理。

“那這樣，我就對外說我這樹葉全是從海省帶回來的，除了自留的已經全賣你了，隻剩下幾片能對外出售。”

“他們若是想要，就去海省找各海省世家買去。”

“但這隻是對外的說法，要是蘊靈樹葉真的有精神力防護作用，你不用一次性買多，以後還有的是。甚至說不定以後的，效果更好。”

杜衡這話就等於明示自己手裏有一棵活著的蘊靈樹。

但戴峰還是沒問。

繼續讓杜衡在支票填數字：“這次賣我個十多片就行，我全交給戴家那些族老，讓他們掏腰包。你剛才說的這些信息，我出門就忘！而我以後再需要蘊靈樹葉，我就直接找你要了。”

“行，就這麽說定了。老牛，支票你拿去填，往高了去填，這就是我們對外賣蘊靈樹葉的價格標準！”

杜衡說完，與戴峰兩人相視奸笑。

這是賣方市場！

不搞出一個天價，把買家坑得懷疑人生，怎對得起外人有評價說杜戴倆人向來狼狽為奸！

“這事我們還得跟海省那邊打個招呼，大家一起發財！”

戴峰如是提議道。

杜衡微微頷首，隨後提出一個疑問：“你說海省世家那邊，知道蘊靈樹葉有獨特功效嗎？”

“我覺著肯定知道！”

“你當時可能沒注意，所有蘊靈樹葉都被人專門收集起來了，還有兩個樹根甚至樹根附近的土，好像都被打包帶走了。若這些東西都沒用，海省世家費這些麻煩工夫，何必呢？”

“那會我還真沒注意這些，既然專門全收集，那應該就是知道的。”

當時杜衡光顧著想蘊靈樹苗和赤血藤兩寶貝的事情，若非今天戴峰說起，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留意到當時的這些細節。

說幹就幹。

戴峰立馬打電話給董明波，沒有語言試探，非常坦誠的說了蘊靈樹亦即藏靈樹葉可能有精神力防護作用的推測。

董明波聽完苦笑。

其實他當時就猜到，既然杜衡有緣先發現了一棵藏靈樹，那當時就非常可能好奇折了枝條和樹葉暗藏。

現在連藏靈樹葉的功效都完全搞清楚了。

說明他當時猜對了。

“杜先生，我瞞了消息你藏了樹葉，咱倆就甭說誰誰誰不厚道了。你能告訴我具體怎麽發現的嗎？如今有多少人知道藏靈樹葉功效？”

杜衡說了今天早上的經曆。

“……大概就是如此，我本來隻是因為隨身攜帶樹葉精神好，才讓保鏢們都帶著藏靈樹葉。但出了這檔子事，當時現場還有微弱黃綠光異象，現在又有特事辦插手，我瞞不住的。”

董明波歎氣一聲：“這情況確實瞞不住，不過能因此救大家一命，倒是天大的好事，消息泄露就泄露吧。”

“若非你保鏢們都帶了藏靈樹葉在身，正好形成了攔住灰袍人的防線，不然我估計你們早上就不會隻這點損傷了。”

“董少大氣！”

“嗨，不要給我臉上貼金啦。若我真足夠大氣，當時就不會隱瞞這消息了。”

戴峰非常不讚同的反駁道：“明波你這話就不對了，若非你隱瞞這消息，杜衡知道了自己偷藏的樹葉的珍貴後，可就不會舍得把這些給保鏢們用了，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形成阻攔防線。”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一飲一啄，乃是天定！”

這番話不是戴峰的客套話。

而是真心這麽認為。

雖然杜衡的樹葉是自家長的，但若董明波之前告知過蘊靈樹葉功效，杜衡就不會有後續針對蘊靈樹葉的對比實驗，就不會有後續讓保鏢們都隨身攜帶樹葉，也就更不會有今日這形成阻攔防線之事！

杜衡跟董明波都若有所思。

此言有理！

如此的機緣巧合，這是老天爺注定了要今天救人！

緊接著三人就此開了多人視頻通話談玄。

甭管談玄有沒有用，至少都對所謂運氣天命以及老天爺，都更有敬畏之心。

最後三人才談起了當奸商宰肥羊的事。

“其實我有個想法，你們海省世家若是能統一口徑，說之前也不知道藏靈樹葉有精神力防護功效就好了。”杜衡靈機一動道。

“為何這麽說？”

“這樣你們就能接著說，之前收集藏靈樹葉正是想實驗出樹葉功效，為了實驗造成了非常多的樹葉浪費，這樣的話……”

不等杜衡說完。

董明波就迫不及待插話：“我們海省確實提前不知道藏靈樹葉有這等神奇的精神防護功效啊，為了實驗探索，浪費太多太多樹葉了！”

“你們江寧省怎麽不早點把這消息傳出來呢？”

“真是好心疼！痛煞我也！”

丫的！

如此無知嘴臉，若非上一分鍾還在商談怎麽當奸商，杜衡真差點就信董明波真心不知道樹葉之事了！

緊接著杜衡便給董明波豎起兩大拇指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