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保鏢過來把老張帶到了超市保安室。
雖然杜衡大概能猜到對方是衝著許念卿來的，但不仔細問明白對方目標，不可能完全放心。
“老板，這個李龍豪要不要派人跟蹤？”
杜衡肯定道：“當然立刻派人跟上去，香江人，這不巧了嘛！”
“老板您莫非是懷疑，他是小劉招供的那香江口音幕後黑手？”陳破猜測道。
誰知杜衡卻搖搖頭：“這倒沒有，我就隨口一說。”
“香江李家也是頂級世家，李龍豪作為李家堂堂三少爺，本人又這麽張揚不低調，應該不至於也沒能力偷偷摸摸搞這種詭異鬼祟之事。”
“而且小劉招供說的香江地區口音就一定準確嗎？萬一他當時聽岔了呢？萬一這就是幕後黑手故意偽裝出來誤導人的呢？一切皆有可能。”
“總之你先派人給我盯住這李龍豪，一旦發現落單或有類似機會，立刻迷暈套麻袋！”
“敢打我媳婦主意，不親手揍上一頓，我心念不通達！”
許念卿買好菜回家做飯。
杜衡則是先到了超市保安室。
自稱張大歡的李龍豪狗腿，已經把他能交代的東西，全都一五一十給交代了出來。早至他十歲尿床，晚至他昨晚每次三秒被專業技術人員誇讚真棒的事情，全都交代得細節無不詳盡！
“你們這是上手段了？怎會交代這麽快？”
杜衡說著看向畏縮癱坐椅子上的張大歡，上下打量一番身上沒有傷痕，也沒聽這人哼哼唧唧喊疼，又不像是被上過手段的樣子。
負責問訊張大歡的磐石安保公司保鏢，扔下手中一捧滿滿瓜子殼，恭敬起身回答。
“我沒給他上手段，是這貨自己太配合！”
“無論我問服麽他都回答，以前當雇傭兵我審過不少人，但像他這麽配合的軟蛋，至今屈指可數！”
聽見這評價，張大歡內心有話說。
我就是個“有曹魏梟雄之姿”還愛拍李少馬屁的狗腿子，又不是什麽意誌堅定之輩。你們問的這些問題也不是機密，我哪怕換著花樣回答也不會造成任何不好後果，那我何必不配合？
再說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些張大歡隻敢心裏嗶嗶。
等杜衡坐下後，他就立馬非常恭順的朝杜衡露出一個笑得如同**燦爛的招牌笑容。
“杜先生，我該交代的全交代了，你要不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唄？是李少看上了您夫人，我就是個聽命行事的，我是無辜良民啊！”
杜衡嗬嗬笑。
“你無辜？你良民？你是東洲省旭達外貿有限公司的人事部經理對吧？我讓人調了你檔案，發現你跟李龍豪一樣，都頗具魏武遺風！”
“既然你也好人妻，你作為狗腿子會沒給同好的李龍豪出謀劃策？你說你無辜，你覺得這話我會信嗎？你要能是良民，那這天底下就沒壞人了！”
“這我、我……”張大歡結巴著不知該咋回答。
“別我我的了，趕快的，把臉伸過來！”杜衡勾勾手指。
張大歡搞不清情況，但又不敢反抗，隻能站起身把大肥臉探到杜衡跟前。
“嘭！”
杜衡剛才還麵上笑嘻嘻一團和氣的，這會就在張大歡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狠狠一拳將張大歡一擊KO倒地！
緊接著下一秒，張大歡才終於反應過來的，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淒烈慘嚎！
兩顆大門牙也隨著他張嘴嚎，帶著赤紅鮮血落在地上。
杜衡接過陳破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再坐下，等張大歡捂嘴嚎完，才看著張大歡繼續冷聲道：“這一拳，你我兩消。”
“大家都知道我這人非常講理，所以隻要你以後不惹我，我就不會再找你麻煩，聽明白了沒？”
張大歡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點頭如搗蒜感恩戴德：“懂！我懂！謝謝杜先生寬宏大量！”
他張大歡能不幹人事的一步步爬到如今這位置。
重要一點就是知道什麽人不該惹！知道什麽時候該道歉！
像杜先生這種有私人保鏢，隨隨便便出手不怕被他告的，那絕對是能黑白通吃的超級大人物！他作為一家小公司的小人事部經理，再奮鬥十輩子都惹不起！
看張大歡這麽乖覺。
杜衡臉色稍稍好看了些許。
“我不管你是真懂或者假懂，回去好好在曲市打聽下我，要是你覺得還有勇氣跟我作對，我也非常歡迎！”
“接下來，繼續剛才的問話。你自己事情都已經交代了，那對於你主子李龍豪，你了解多少？”
張大歡強忍著疼非常配合回答：“杜先生，我知道的其實不多。”
“既然您調了我檔案，那也應該知道我這種小人物，哪裏是有本事跟李少這種大人物搭上關係的。這次也是機緣巧合，我們公司要跟李少合作在大陸開展業務，我削尖了腦袋才終於爭取到給李少當狗腿的機會！”
“我隻知道，李少之前一直在跟師學習，今年初才正式接手部分家裏的生意。”
“至於這次他來大陸，是香江李家想要幹一番大事業，拓展自家勢力範圍。這次香江李家在大陸推進的業務主要是醫療方麵，李少手下有另外的專人負責，我真的就隻是個伺候李少的小狗腿。”
“我主要是陪李少吃喝玩樂，他這兩周的具體日程是……”
杜衡耐心聽完。
泛善可陳，毫無營養，不如不聽！
“你就隻知道這些？你陪著李龍豪除了玩女人和不幹人事，你就不會別的了？”
張大歡吭哧聲不回答。
知道的少是好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至於會玩女人，這有什麽問題嗎？不是有這專長，我怎可能撈到李少首席狗腿子的身份？你說我不幹人事，那你倒是評評，哪家公司人事是正經幹人事的？
杜衡沉吟片刻，又想起一點的問道：“你說李龍豪之前都是跟師學習，他這豪門大少爺，拜的什麽師父？有必要拜師？”
張大歡再次搖晃他那肥豬頭，再次一問三不知！
杜衡無語看著這似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豬頭。
隻覺絲毫沒了繼續問的興趣。
又沉吟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