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板和牛總突然提出的香江一行。
傅新秋先是感到壓力山大,這兩位要是走了,長坤省事務就全是她負責,這方方麵麵的肯定要翻倍的繁忙。
但同時傅新秋又躍躍欲試。
她希望能借此進一步證明自己的能力,讓老板和集團上下都知道提拔她沒提拔錯!
而杜衡聽傅新秋鬥誌昂揚的匯報完。
就明白了一點,他這甩手掌櫃好像能做得越來越輕鬆了。就傅總這積極任事的樣子,明顯是有能力並且非常願意挑大梁的嘛!
“那就這麽定了,接下來金石集團長坤省事務由傅總你全權負責,有什麽事電話溝通聯係。傅總,我相信你!”
牛發財在一旁兩眼望天花板。
每次老板說“我相信你”這話,就絕對是在做甩手掌櫃。
他忽然有種特別陰暗的小心思,若是傅新秋能力不足或者忠心不夠就好了,這樣就能捅出簍子,讓老板再也不敢說這種名為相信實則偷懶的話。
當然了,這陰暗心思隻是一閃而過。
牛發財可不想傅新秋真捅出什麽婁子,若是出了事,到時候收拾爛攤子的肯定是他老牛,他才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增加工作負擔。
既然去香江毫無妨礙,杜衡便立刻讓人收拾行李,跟魏榮打了個招呼後,就登上了香江衛家的私人飛機。
看得出來,衛良哲這貨是真把他當成了恩人。
登機時裏外招呼得那叫一個客氣禮貌,讓杜衡差點以為這人是不是換了腦子?
“衛少啊,你能不能恢複一下?你這突然不再桀驁的,讓我好不習慣!”杜衡心裏還存著些許提防,生怕衛良哲這會態度好是想接下來坑他。
而衛良哲卻是依舊非常禮貌。
“杜總,我知道我這前倨後恭讓你非常不習慣。但你得理解我,這生死間有大恐怖,我突然得知自己差點在閻王爺麵前走一遭的,真的已經全部想通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人生道理!”
“我再次鄭重為我之前對您的種種冒犯,說一聲對不起!”
“還請您大人大量,寬恕我之前的錯誤。”
杜衡對這突兀轉變還是非常不習慣。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點點頭連忙虛扶對方:“衛少客氣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這次是去香江幫你解決歡喜佛像的相關問題,咱們就別繼續客氣了,說正事。”
“杜總能原諒我就好。”
衛良哲說完看向自己秘書:“打錢!”
“這一個億,是我父親希望我轉交給杜總您的感謝費,謝謝您在陰差陽錯之下救了我的性命!”
“我爸說了,我跟您這一番對賭,賭得好!輸得妙!”
“若不是我對賭輸給杜總您,就不會有賠付個人私藏古玩這件事,您也就不會看見這銅製鎏金歡喜佛像。而若是佛像到不了您麵前,您就連提醒我這歡喜佛像有問題的可能都不會有!”
“在您發現佛像問題後,又不計前嫌全部如實告知於我!杜總,您就是我此次逃過一劫的最大恩人呐!”
杜衡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衛良哲的肺腑之言。自然又是連忙客氣謙虛,說隻是機緣巧合。
人敬我,我敬人,他向來奉行此道。
可對於杜衡的謙虛,衛良哲卻是非常不讚同:“杜總,您說錯了,這不是機緣巧合!”
“我和我父親都認為,這一環扣一環的,實乃天定!”
“您!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貴人!”
這話就過了。
杜衡連忙推拒說當不起,但衛良哲就好像認死理一般,反正就是不改口!
又勸了幾次後杜衡懶得勸了。
你愛咋想咋想吧,總歸對我來說不是壞事。
“其實就算這次杜總您說不去香江,我跟我父親,也是想邀請您陪同來一趟的。目前還不知道問題大小,有您這位命定貴人壓陣,我這小命就能更安心。”
“杜總,要不我跟您也說說這歡喜佛像來曆吧?說不定你能憑你的貴人命格發現什麽我們推理沒發現的東西。”
對於衛良哲把他當爹孝順的態度,杜衡是無奈了。
反正飛機上無聊,聽聽無妨。
“衛少請講,咱們一起分析分析。”
接著杜衡說了他獲得歡喜佛像的經曆,聽著平平無奇,杜衡並沒能從其中發現什麽。
這歡喜佛像是他為了**助興,從香江一個古玩市場收購來的。
買來後發現放在房間中確實能神奇的讓他一夜多兩三次後,衛良哲便一直將這佛像放在自己臥室中,用於助興。
這次其實他沒有想將歡喜佛像抵款給杜衡,是衛家三管家也就是老管家兒子,因為剛上任不熟悉,便將衛良哲臥室中所有古物包括這歡喜佛像全打包送到了長坤省。
說到這裏衛良哲感歎:“杜總,你說說,這是不是我命不該絕?”
“但凡這裏麵少上一丁點巧合,但凡不是您來鑒定,我就不可能發現歡喜佛像這事!”
衛良哲一副後怕的表情。
看得出來這事,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接著衛良哲又主動給杜衡介紹了香江各大勢力,並著重說了香江依山一脈的風水師。說完他又說衛家以及衛家的仇敵,想要分析到底是誰敢搞他衛大少爺?
如果隻一尊歡喜佛像,那還可以說偶然。
但既然崔大師說有配套的邪道風水陣,那就絕對有!這就是有預謀有計劃的,要弄死他這個衛家嫡長子!
下機後走出貴賓通道。
杜衡就看見一名精神矍鑠的白發老者,正拄著海枬黃花梨所製的龍頭拐杖,站得筆挺的等在接機區。
“爸?你咋來了?”
衛良哲非常驚訝向來對他不假辭色的老頭子,居然親自來接機。
他心裏尋思著,這是因為知道兒子差點在鬼門關走一遭,難得激發出了老頭子的父愛?真是……太讓他感動了!
心中感懷著,衛良哲拋開眾人,先快速迎向他父親衛振榮。
可他到了衛振榮麵前後。
卻看見老父親一臉嫌棄,隻隨便瞥了他一眼,便非常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龍頭拐杖:“你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