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岩聞言卻是看向杜衡。
之前在奉京,他待人接物都是聽爺爺或者風水學前輩們安排,這回到香江自然聽衡哥的。
杜衡沒猶豫代為回答:“那就應衛老先生所邀,我們就不另找住處了。”
“好!杜總、崔大師還有陸小神醫,請!”
杜衡一行人上車,衛振榮則是把兒子喊住:“你立刻把錢打到崔大師卡上,雖然歡喜佛像這事明天才算解決,但為表誠意,今天就把尾款也付了。”
衛良哲得意道:“哪用爸你提醒,我剛才就讓秘書把錢打過去了。”
“可我怎麽沒聽你習慣性高喊打錢?”
“給崔大師一個驚喜嘛。”
“嗯,也可以,你小子雖然哪哪都不行,但至少有眼力見!”
對於老頭子日常貶低衛良哲早習慣了。
懶得反駁也上了車。
在回去路上。
崔岩又提醒,別墅內外兩種風水害人之法,絕對是出自不同脈係的風水師之手。可以放在一起調查,但千萬不要認為隻一個幕後黑手。
這點衛家父子倆其實早就看明白了,但還是鄭重對崔岩的提醒表示了感謝。
回到衛家後。
陸辰砂先發信息聯係了蔣國明蔣老。
蔣老看在陸辰砂麵上給出的意見是,陸辰砂先幫忙看著,等下下周有時間,衛良哲要是還不放心,自己去惠安省桑枝村找他。
“不能盡快嗎?我可以加錢!”衛良哲忍不住迫切問道。
知道自己有病,當然是早治早安生。
陸辰砂無奈搖頭打字回答:“蔣師兄他在跟著我師父學習,最近都在山裏,得等他從山裏出來才行。加錢沒用的,我師兄他是中醫國手錢權都不缺,你打動不了他。”
其實如果陸辰砂願意求情托請,蔣國明肯定會接到消息便立刻從山裏往外趕。
但非親非故的,他何必這麽做呢?
衛家父子倆都能想到這點,但他們並不敢提出這個建議,他們沒這麽大臉,不想提出後卻被陸辰砂拒絕把關係弄僵。
“陸小神醫,那就請你先幫忙看看?不過我衛家也有熟人中醫,也想請過來看,陸小神醫不介意吧?還可能會去看看西醫。”
陸辰砂欣喜打字:“當然不介意,正好學習。”
“不過西醫應該看不出這種內虛表壯的問題,但你們要是不嫌浪費時間,找西醫多做一次全身檢查也無妨。”
隻要你不介意就好。
你自己都說尚在學習調理補身方麵的醫術,隻給你一人看怎麽可能放心。
西醫也肯定要看,反正不會有害。
因為還要等衛家熟人中醫趕過來,陸辰砂便拉著崔岩先開了一把遊戲。
兩人並不需要司蓓達藥業的員工陪打遊戲,隻是娛樂玩玩,用兩把遊戲換換腦子,又不是沉迷於遊戲。
與此同時。
衛良哲在繼續安排人調查想害他之人,衛振榮則是找杜衡到了隔壁聊聊。
“衛老先生,有話直說就好,能答應的我肯定答應。”
衛振榮聽得懂這潛台詞,如果有不能答應的,這年輕人就肯定不會答應!
但他還是必須問:“杜總,如果你出麵跟陸小神醫說情,應該可以促使他請蔣老趕快從山裏折返幫我兒看病的吧?”
對於衛振榮此問其實杜衡早有預料。
當即果斷答道:“衛老先生是聰明人,我就坦然承認,我確實能做到!但是,我不會這麽做!”
“如果我給陸小神醫錢,或者給杜總錢,也不行嗎?”
杜衡還是搖頭。
“你給我們錢,最終卻是讓蔣老中斷醫術學習來還人情。雖然可能蔣老不會在意,但做人不是這麽做的。辰砂不會同意,我這還需要拐彎的,更不可能同意。”
“一百億也不行?”
“衛老先生說笑了,這不是小數目,你舍不得的。”杜衡堅定道,“就算舍得,也不行!”
衛振榮見事不可為便沒再堅持。
“那就等到下下周吧,本也不急這一時。”
接著他又感歎:“看杜總如此維護陸小神醫,我有點明白為何杜總能讓這兩位天才少年都視你為兄長了,你這是以真情換了真情。”
“衛老先生謬讚,順心意而已。”
兩人從隔壁房間商談完回到衛家老宅大堂時,兩少年卻是都已經關掉遊戲,一人在研究剛得的樹狀風水陣圖,一人正在看醫書。
衛振榮見狀又是感歎。
“如此自律,不負天才!”
杜衡與有榮焉道:“不僅天才還努力,同齡人中,他們就是世間最優秀的兩人!”
他倆小聲說著都沒打擾現場。
而是準備將安靜空間留給兩位少年。
不過在餘光看見杜衡過來後,崔岩就立馬起身跑到杜衡跟前:“衡哥,我有事跟你商量。”
“那我們到那邊去。”
衛振榮識趣沒有跟上,而是讓人趕快去準備更新鮮的瓜果,不能怠慢了貴客。
崔岩與杜衡附耳小聲道:“衡哥,我懷疑臥室那風水法陣,是香江依山一脈風水師布置的。”
“但隻是懷疑,沒有證據。”
“我是剛產生的這個懷疑,本想直接告訴衛家。但我又突然想到,衛家知道我們跟香江依山一脈風水師有矛盾,我怕說了衛家以為我們胡亂攀扯誣陷,我可不想落下這壞名聲。”
杜衡先問道:“你為何懷疑?因為色欲類煞氣嗎?我記得在曲市李龍豪布陣,就用過這東西來同化增加紅亂煞。”
崔岩點點頭道:“不止是因為這個。”
“使用煞氣布陣,很多脈係的風水師都會。我也會,隻是用不慣也嫌麻煩。香江依山一脈風水師雖然確實慣用煞氣布陣,但隻憑這一點,還不至於引起我懷疑。”
“第二點更讓我懷疑的是,這枝杈繁茂大樹形狀的風水陣圖。我有看過孫爺爺當時發給我的曲市紅亂煞地點圖,勾連起來以後,其實也是類似一種樹狀圖。還有再往前的洛安市昌源人血改運風水陣溝槽路線,也是如此!”
“這些巧合到一起,又是香江本地,才讓我聯想到了香江依山一脈風水師。可無論煞氣布陣還是樹狀風水陣圖,都屬於各脈係風水師都會都懂,不排除我的懷疑是錯的,這隻是巧合。”
“不確定的事,我不想說出來,不想被事實打臉,可我又覺得應該告訴衡哥你。”
杜衡聽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