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果然臉色愈發難看,這女人太可惡,為了逼自己就範,居然把齊茗也牽扯進來。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事實,但人們慣會捕風捉影,再加上李氏那張嘴,沒影的事也能說得活靈活現,這樣可是有損齊茗將來的聲望的。
他有些為難的看著林曉曉:“曉曉你……”
“我做什麽了?”齊茗打斷他爹的話尖叫起來。
當下也不顧斯文形象了,指著李氏的鼻子就罵:“你這母老虎心腸惡毒,怎麽逮誰咬誰。瘋婆子你自己做了虧心事,把曉曉害得這麽慘,還有臉站在這兒,恩將仇報誣賴好人,真是恬不知恥!村子裏怎麽有你這樣的人?真是世風日下呀!”
齊大公子真是被逼急了,想他平日裏可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此刻他在一眾小女人眼裏形象大跌,當然也不乏有人把這詮釋成“率真可愛”。
這下李氏更來勁了:“大家夥瞧見沒有,狗急跳牆了!他們倆肯定有奸情!”
齊家父子是真怒了,齊茗擼起袖子叫道:“今天誰也別攔著我,我從來不打女人,可小爺我今天不讓你嚐嚐厲害,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李氏直接躺倒,叫嚷起來:“舉人老爺打人啦!”
“齊茗你跟一個刁婦費那事作甚,她欺淩弱小,誣陷當朝舉子,直接送官究辦即可,何必髒了自己的手。”一個清冷孤傲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望去,夜幕中,一個身影緩緩靠近。
此人一身銀白錦袍,麵若冠玉,眉目燦若星辰,端的是風姿卓越,英俊瀟灑。他周身籠罩在月光下猶如嫡仙一般,讓人一見難忘。
在場的女人魂都被勾走了,這是話本裏的神仙下凡了嗎?怎生的如此標致!有人已經開始覺得呼吸不暢了。
齊茗早已見怪不怪,每次雲逸一出場,自己就變成了野草,被無情的拋棄。天下間還沒有女人能在雲逸麵前保持常態的。
等等!齊茗突然驚喜的發現這世上居然還真有不為美色所惑的女人,定力真是非比尋常啊!
其實是他想多了,林曉曉根本還沒來得及看雲逸一眼,因為她的魂已經全然被手裏的菜餅子勾走了。
當林曉曉吃第一口尚有餘溫的菜餅時,冷不丁的耳邊又響起一段話:“高粱馬齒莧菜餅:做法:高粱麵加白麵加少許糯米粉,溫水和麵,要揉久一點增加粘性。馬齒莧洗淨綽水切碎,放入精鹽,雞精少許,食用油少許調味……”
這段話簡直就是菜餅子的做法大全,連功效都沒落下,末了還來了一句:“因受條件限製,此菜餅缺油少鹽鮮味不足。”
更難得的是林曉曉全神貫注聽解說時,神識一下被帶入空間,看到了英嬸製作菜餅子的全息影像,酷!這也太先進了!
那難得的粗糧卡在林曉曉的喉嚨口愣是沒下去。
林曉曉連忙捶打胸口,虧得英嬸回過神來忙遞來一瓢水把餅子給順下去。
“看把孩子給餓的。”英嬸說道:“這位公子說得是,就得把那惡婆娘送到縣裏去,讓縣老爺治治她。”
齊公子裝模作樣拂拂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理了理衣襟,恢複了往日的一本正經:“就這麽辦吧!爹你找幾個人把她捆起來送去縣衙。”
李氏立刻癱了:“你憑什麽?我又沒犯法!”她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扣了那麽大的帽子。
齊大公子笑容可掬好心的提醒她:“我這位朋友熟識律法,官場上的朋友多得很,他說你有罪你便有罪。”
李氏聞言又厥了過去。
王老實急了,立刻給齊茗跪下了:“大侄子,你嬸子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幹出這些糊塗事來。大家鄉裏鄉親的,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齊家父子連忙把他攙扶起來,齊茗爹埋怨道:“你這是幹什麽,你這不是折孩子的壽嗎?”
齊茗則苦著個臉:“叔!咱不帶這樣的,你這樣我以後可不敢回村了。”
雲逸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漠的看著。
這廂王老實急得直搓手:“那你嬸子這事……”
齊茗道:“這要看曉曉的意思。”
眾人齊齊看向林曉曉,而她似乎正“沉浸”在菜餅子的美味中。
“曉曉!”齊茗喊道:“此事你可想再追究了?”
“啥?”突然被點名,林曉曉回過神來一臉懵逼。栓子娘俯身跟她耳語一番。
依著林曉曉原來的想法當然是把李氏關進大牢最好,打她幾十個板子,再吃幾天牢飯,好好教育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