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想到林海做的事,都是聽從了林曉曉的吩咐,且他手中忙碌的事,另有寓意,就不想讓他分神。
隻是轉念想到草原部落的貴族都在議論羊毛衫的事,他若是混進商隊,定能抽絲剝繭,查到更多線索。
因此,他思索一會,答應了柳思齊的建議。
柳思齊鬆了一口氣,“這處老宅子已經荒廢了許久,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此。睿王可放心在這裏養傷,我先把你的要求傳給太子,他那邊若有什麽想法,我察覺到後,會立刻回來通知你。”
換一句話說,他就是想要讓雲逸先待在此處,哪裏也別去,等他回來了,兩人商量一會,才想辦法找到林海,混進草原部落。
雲逸明白他的用意,溫和地說:“我就在這裏等你回來。”
停頓一會,他又說:“南王郡主對太子的態度,你若有時間,也可以去打聽一下。”
柳思齊點了頭,再叮囑幾句,這才快速地趕往涼州。
他一到,就聽見涼州的百姓在議論太子和南王郡主。
他往角落處站著,眼神一掃發現有些人看起來並不像通百姓,卻在高談闊論太子之事,他怎麽想都覺得奇怪,可是想不明這事怪在何處。
想了一會,他直接擠進人群中,耐著性子聽了幾句,就問太子和南王郡主今日去了哪裏?得了結果,他立刻找了過去。
看到太子麵容柔和地和一個嬌俏少女有說有笑,他把那郡主的容顏記下,就去找南王妃。
如此忙碌下來,夜色降臨,籠罩了整個涼州。
可太子一天遊玩下來,已經有些樂不思蜀了。
柳思齊很無奈地換了侍衛的衣服,找機會接近太子,試探地在他麵前提起了雲逸。
太子又驚又怒,表麵上卻沒有顯露情緒,反而幾句話逗弄了南王郡主,惹得她嬌笑連連,才找了個借口,回涼州府衙。
之後,他滿臉戒備地看著柳思齊,狐疑地問:“雲逸在哪?為何不親自來見孤!”
柳思齊被問得一愣。
太子見狀,頓時危險地眯起眼眸,“孤遇襲後,被人帶到這裏,一天到晚不是見南王郡主,就是涼州知府。每次孤問他們外界的事,他們都說一切安好。”
說到自己被當成傻子一樣糊弄的事,太子心中的火氣噌噌往上冒,“都怪雲逸!如果不是他太過冒進,孤怎麽可能被這些人囚禁?”
柳思齊連忙說:“睿王幫你引走刺客後,就被逼得墜崖了。”
“什麽?”太子驚得瞪大瞳孔,“他現在怎麽樣?傷勢重不重?”
觀察太子臉色,發現他眼角眉梢染滿了擔心,柳思齊打消一些想法,簡單地把雲逸受傷的事帶過,特意提到了他想告知太子的話。
太子一聽,眉頭緊鎖,“孤這兩天也在試探南王的心腹,隻是他們嘴巴太嚴,孤問不出什麽來。”
說到此處,他臉上劃過一絲尷尬,“那個南王郡主並不是南王親生的女兒,她陪在孤的身邊,竟有大逆不道的想法。咳咳,孤為了了解南王府,隻能與她虛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