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差點被雞蛋黃噎著,大清早的空間你是在跟我幽默嗎?
還英嬸家的母雞,要不要說得那麽詳細把它下蛋的畫麵也切出來,這還讓她怎麽吃啊?
她立刻用意識打斷空間,她又不是白癡,雞蛋怎麽來的,怎麽煮熟的能不知道嗎?
吃罷早飯,大丫就拉著她往外走。
幾個村民已經在村長的帶領下拽稻草和稀泥,開始幫她修補房子了。
真是一群樸實的人哪!林曉曉不由得心中感歎。
大丫力氣挺大,林曉曉一路幾乎是被她拖拽著小跑。
來到一條小溪邊,小姑娘才鬆開她的手。
林曉曉頭上冒出細汗,輕輕喘著。
腳下滿是被溪水衝刷,曆經歲月打磨光滑圓潤的小石頭,溪水清澈,小魚兒在碧綠的水草間來回穿梭,肆意玩耍。
林曉曉抬起頭,隻見周圍群山環繞,山上蒼鬆翠柏鬱鬱蔥蔥,時值晚秋,林間又有紅葉黃葉互相掩映更添別樣的風采。
她敞開胸懷,閉上眼睛貪婪的嗅著空氣中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
這一刻,她由衷的感受到自己真正的活著,感覺真好。
“有人在看你。”空間打斷了她的陶醉。
“意境!你知道什麽叫意境?你破壞了生活的美感,懂嗎?”林曉曉好心情瞬間沒了,昨天千呼萬喚它不出來,今天卻時不時的要跑出來冒個泡,看來她們要好好溝通溝通。
她正準備給空間好好上一課,大丫卻扯扯她的袖子:“姐姐,你看那個人,娘說他長得可好看了。”
林曉曉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隻見幾十米外,一個簡易的草棚內,齊茗正葛優躺地躺在竹椅上,悠閑的喝著茶。
旁邊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在垂釣,他身穿白袍,氣質儒雅,如墨般的長發隨風搖曳,遮住了大半的麵容。單看身形,就知此人氣質絕佳非一般男子。
不遠處,幾個大姑娘蹲在溪邊洗衣服,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不時熱切的討論著。
頗有種: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你的感覺。
嘁!能有多好看?她林曉曉上輩子見過的帥哥明星多了去了,真是大驚小怪!
她沒有絲毫的好奇,蹲下了身子,掬捧溪水洗臉,完了又大刺刺的的仰起頭,喉間發出“咕嚕嚕”的漱口聲。
在靜謐美好的清晨,這極不協調的聲音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感受到空氣的異常,林曉曉轉頭看看,然後“咕咚”一聲把冰涼的溪水咽了下去。
眾人皆對她的粗魯行徑有些鄙視,翻起了白眼,全然忘記了平日裏自己也是這般模樣。
“一個個的裝什麽矜持?” 林曉曉心裏嘀咕著,手拿木梳蘸著溪水梳理了下頭發,然後抬起高傲的頭顱,在她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釋釋然往草棚走去。
“瞧!她……她過去了!”一姑娘低聲叫道,聲音中充滿豔羨。
“去就去唄!男人最討厭送上門的女人了。”王金玲撇撇嘴。
幾人一齊看向她,她訕訕道:“我娘說的!”
她一個姑娘家能認識幾個男人?
她瞅著林曉曉的背影,嘴裏酸道:“瞧她那副德行!痩得跟個柴火棍似的,風一吹就倒,誰能看上她呀!”
“還不是賴你娘!”幾個小姐妹立刻同仇敵愾一起懟她。
在她們眼裏,林曉曉一直是個埋頭苦幹膽小怕事的人,幼時大家還在一起玩耍過,稍大點她就開始忙活了,老是躲著她們,見麵連話都不敢說,久而久之大家便疏遠了。
昨天聽說了她的事,大家都挺難過的。心中對王金玲一家有太多不滿。
王金玲向來眼高於頂不屑與她們為伍,她們也懶得搭理她,若非今日要占據這唯一有利於觀察草棚的位置,她們是不可能在一處的。
王金玲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便把臉轉向一邊,不再理會她們。
林曉曉俯身從草叢裏摘了兩朵藍色野花,送與鼻尖嗅了嗅,然後別在發間。又拽了一根狗尾巴草銜在口中,閑庭信步般順著河灘慢慢往草棚踱去。
“那個白衣人功力深厚,他昨晚已經開始留意你了,你小心不要被他看出破綻。”空間冷冷的提醒她。
“我昨天就想問你了,你怎麽那麽厲害?什麽都知道,還有千裏眼順風耳,我擁有了你就是一妥妥的王者啊!”
林曉曉想想就興奮不已:“你還有哪些功能,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空間很是淡然:“我現在是初級階段,不過是讓你耳聰目明,少吃點苦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