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著便對街上的人都招呼道:“你們快來評評理,這個人偷了我們家的配方做的烙餅,還說是她們家的專有配方,她自己製作的配料,你們說她這樣做,還能讓她在這條街上繼續賣東西嗎?”

街上眾人都知道這些人的本性,卻也知道他們是在說混話,卻都不敢開口反駁。

其中有幾個膽小的被那為首的男子瞪了一眼,連聲附和著:“是啊,不能,不能啊。”

謝華棠看著街上這些人的做法,心中無奈,卻也知道這不過就是明哲保身罷了,隻得自己開口反駁道:“你們胡說,這是我自己調製的配料,你們家怎麽會有這樣的配方?”

“你能說出來其中的配料都是什麽嗎?你能說的出來它在做的時候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那個大哥聽著謝華棠竟然敢這麽問自己,眸中一愣,麵不改色的撒著慌:“既然說是秘方,怎麽可以在這麽多人的地方隨意說出來?那要不你把你的配方說出來?”

謝華棠聽著他這麽無理的說著,心中怒火漸起:“我要說出來配方是什麽,你之後還說這就是你們家的,那我又該如何?你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嘿,”那大哥卻笑了,“我們就是欺負你又怎麽的?”

“既然你也說不出來,我就帶你去見官了,不過,如果你賠我五兩銀子,這個配方就算是我送給你的了。”

“什麽?五兩?”黃氏倒吸一口涼氣。這本來就是她們的,憑什麽給他們錢?

謝華裳一聽這話,怒極反笑:“成,咱們現在就去見官。”她還是第一次見賊喊捉賊的。

這麽說著,她便收拾著自己剩下的兩個烙餅,想要跟黃氏一起去見官。

那個大哥看著謝華棠這樣的動作,心中起了一絲慌亂,這麽長時間以來,自己還從沒有見過一個鄉下的女子可以如此處變不驚。可他很快就放下心來,畢竟自己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連官府中也都有自己的人,他怕什麽?

轉眸一看身旁邊巡邏的官兵經過,那為首的大哥立馬叫他們過來。

這樣的舉動,倒是驚呆了謝華裳。

官差朝這邊看了一眼,便知他們今日定然是他們又在欺負百姓了,但還是笑著問道:“龍哥,您今日怎麽有興致來這裏了?”

那個被叫做龍哥的人看著迎麵走來自己熟悉的那些官兵,心中大笑,既然官兵來了,看看這個小娘子還會說什麽。

“官爺,這個姑娘偷了我們家製作烙餅的秘製配方,如今卻還拿到大街上來大肆擺賣,我說的是我們家的,她還非要辯駁說是她自己的,你來評評理,看看究竟是誰對誰錯。”

“哦?姑娘,聽說您偷了龍哥家的秘製配方,卻拒不認賬?”

謝華棠聽著這些官差這麽說,便知道他們定然是和這些地痞流氓相識,還有可能是他們在官府中的倚仗,怪不得這些流氓不害怕去官衙。

“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偷的?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不早早報官把我抓起來?”

那官差聽著謝華棠的話,一時語詰,不由得轉頭看向那個龍哥。

龍哥察覺到官差的目光,得意的開口道:“姑娘,整個縣城誰不知道,這餅子隻有我龍哥家才能做出來?如果你不信的話,隨便你去找個人問問。”

“是啊,姑娘,你就別抵賴了,痛快的賠了龍哥銀子,我們幾個也好去巡街。”

“若是姑娘你怎麽都不認的話,也別怪咱們幾個把你和你娘抓進牢裏去。”

謝華棠知道,這龍哥必定是倚仗縣城裏的百姓不敢得罪他,才敢這麽囂張。

她正想拆穿他的真麵目,就被黃氏拉了一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華棠,要不,咱們就把銀子給他們吧,你三個妹妹還在家裏呢,萬一我們都被抓進大牢的話,你妹妹該怎麽辦?”

謝華棠知道黃氏說的有理,但是,若是就這麽簡單就順了他們的心思,那隻會助長他們的貪念,下次必定還會再來的。

難道她們以後,就隻能受他們的欺壓嗎?

謝華棠冷了眼眸,這樣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在她思索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

“本公子第一次聽說,原來官府抓人竟然如此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