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欠債還錢
“恭喜你！電影大賣！”電話另一端傳來斯坦利.庫布裏克的聲音。
“嗯？你說的是全球票房嗎？這麽快便出來了？”蘇菲疑惑地問道。
《大白鯊》在北美地區公映取得巨大成功之後，已經開始海外放映，為此還在歐洲和東南亞地區投放了大量的廣靠宣傳……當然，這筆費用不是環球公司出的。
“你說的是那條引起全國恐慌的鯊魚吧？嗬嗬，蘇菲，你可要小心了，有人正要控告你呢！”斯坦利.庫布裏克大笑起來。
恐慌？控告？
蘇菲的腦子裏出現若幹問號，不過聽斯坦利.庫布裏克的語氣，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
“為什麽？該不是出現騎著鯊魚的龍騎兵了吧？”蘇菲笑道。
“差不多，”
聽到蘇菲並沒有被嚇到，斯坦利.庫布裏克也不再賣關子了：“自從《大白鯊》放映後，有很多休假海灘開始叫苦，就是因為這部電影引起了鯊魚恐慌，導致來海灘度假的遊客明顯少於往年。”
“哪有那麽嚴重？隻能說是他們的服務質量讓遊客不滿意了。”蘇菲笑道。
“我剛才說的不是《大白鯊》的票房，而是《超級塞豆隆》的票房。”
斯坦利.庫布裏克笑著說道：“第一周的票房已經超過了1800萬，現在這個小嬰兒已經登上了票房榜的榜首，影迷們在經曆了《大白鯊》的恐怖襲擊之後，立即迷上了這個可愛的嬰兒，所有的媽媽都以有一張小嬰兒的海報為榮，尤其是你提議的按有小嬰兒腳印的海報，銷量已經逾百萬了，公司還要給你一份創意獎。”
“謝謝！”蘇菲聽到有獎。立即眉開眼笑。倒不是為那點獎品或者獎金竊喜，而是因為創意得到了采納。
這個時候的電影公司已經在開始售賣與電影有關的周邊產品，譬如《超能塞豆隆》的海報，當環球公司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蘇菲就親自設計了一幅精品海報，並將小嬰兒的腳印印刷上去，結果一推向市場，就立即受到主婦們及準媽媽們的歡迎。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要通知你，《女人香》將在8月初拍攝，如果你能早點兒回來。可以參加開機儀式。”斯坦利.庫布裏克說道。
《女人香》這本小說在三月份的時候，已經在美國出版，五月份便以不同的文字形式。在歐美各國上市，銷量突破百萬。原本拍攝這部電影的計劃因為要拍攝《大白鯊》而擱淺，但在小說銷量飆升的情況下，環球的高層終於決定開始拍攝，並應蘇菲的要求由斯坦利.庫布裏克擔當導演。
“我會在七月末回美國。”蘇菲說道。
有很多事情都無法按照既定的計劃執行。好在環球公司也比較合作，在蘇菲拿出幾個劇本之後，公司沒有堅持暑期的電影拍攝，但專輯還是要錄製的。現在蘇菲的英語歌曲唱片的合約還是在環球那裏，而且合同簽到了1980年，但她的中文唱片的合同卻是轉簽到了泰山娛樂……當然。這當中還有許多的交易細節。總之，環球公司還是非常開通的，蘇菲也覺得可以與他們保持比較融洽的合作關係。
結束了與斯坦利.庫布裏克的電話。蘇菲穿著睡衣，抱著一個大大的布袋熊，走出別墅，來到草坪上。七月初的普羅旺斯，陽光明媚。空氣中都流動的沁人心脾的清香，草坪上有一張白色的桌子。四張同色的高背椅，還有一頂漂亮的遮陽傘，閔柔和姚麗在草地上正在逗弄一條純血的哈士奇。
‘汪、汪’
看到蘇菲從別墅中出來，這條哈士奇小狗歡快地叫著，跑到蘇菲的身邊……這條小狗是蘇菲來法國的時候，蘇雅茹送給她的禮物，而蘇雅茹此時正在香港處理蘇明義的欠債。
按照蘇菲的想法，她跟蘇家這些人沒有太多的交集，自然也就沒有太多的感情，對於一個賭鬼來說，這種人欠下來的債是根本沒法子還的……屢還屢欠，什麽時候才是頭兒？
可蘇雅茹知道了這件事情，聽到電話中蘇老夫人的心情不好，她這個做女兒的心中大為不忍，便跟女兒吐糟……在蘇雅茹沒出結婚之前，幾個哥哥對於這個小妹還是頗為愛護的，隻是後來造化弄人。雖然兄妹之間後來視同陌路，但早年的感情不是說割舍就割舍的。所以，在吐糟結束之後，蘇雅茹留了一條哈士奇陪伴蘇菲，自己飛香港陪老媽了。
“笨笨，吃早飯了嗎？”蘇菲對於自己第一個寵物還是很喜愛的，不過剛看到這隻小狗時，笨笨的，竟然在跑過來的時候摔了一跤，所以這個名字就應運而生了，小哈士奇高不高興不知道，蘇菲自己卻是挺得意的。
嗚～嗚～
笨笨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聲，不過看情形似乎是挺興奮的。
“笨笨也真夠忘恩負義的，這幾天明明都是我來喂它，可一見到你就跑到你跟前了！”姚麗來到近前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才是有原則呢。”蘇菲伸手就要抱起小狗。
“菲菲，你還沒有吃飯呢！”閔柔來到跟前，嗔怪地拉起蘇菲，“想擺弄它，等吃完飯再說。”
“知道了。”蘇菲抬腳輕輕地在哈士奇的肚子上點了兩下，小狗立即撒潑似的倒在地上，翻過身子將肚皮亮了出來，然後用很純潔、很無辜的大眼睛看啊看的，很萌。
剛剛吃完飯，姚麗拿著移動電話過來，是蘇雅茹從香港打過來的。
“媽，什麽時候回來？”蘇菲接過電話問道。
“總得處理完這邊的事情。”蘇雅茹的語氣顯得有幾分疲憊。
“處理？”
蘇菲眉毛一挑，“媽，這件事情與你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你來處理？！”
“菲菲，媽知道你不高興，但我也是做女兒的，你得理解媽媽。”蘇雅茹無奈的說道。
蘇菲沉默了，她輕輕地咬著嘴唇，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媽，那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高利貸我準備幫他還，餐廳還由他經營，然後分批償付。”蘇雅茹說道。
“不行。媽，你這樣做無疑是縱容他繼續賭博，賭博就跟抽鴉片一樣上癮，沒有壓力，有穩定的收入來源，他根本不可能戒賭。”蘇菲斷然否決了這個提案，坐在對麵的閔柔也是微微點頭，顯然也同意她的說法。
“那怎麽辦？那些黑社會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根本沒有辦法賴掉這筆帳。”蘇雅茹也知道這樣有些飲鴆止渴的意思，可看到蘇老夫人的憂苦模樣，她又十分的不忍。
“媽，外公的工廠真的就拿不出幾百萬？”蘇菲問道。
“就算能夠拿出，工廠也會停工的，而且……現在你大舅當了一半兒的家，你大舅媽怎麽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蘇雅茹在那邊歎氣。
蘇菲思忖了一會兒，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蘇雅茹問道。
蘇菲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閔柔，然後眼中流露出一抹狡黠：“媽，二舅家的那幾個餐館的位置我看還不錯，為什麽不以天使假日酒店的名義收購呢？”
“收購……那也不值幾百萬啊。”蘇雅茹頓了頓說道。
“是不值。我們可以收購附近的地皮建天使假日酒店的第一家香港分店，另外一家餐廳就改成蘇家餐館香港分店好了。”蘇菲說道。
原本在紐約唐人街的蘇家餐館現在已經打造成了一個中餐連鎖店，徐錚現在任總經理，已經在美國各地開設了十五家分店，蘇菲專門設計了一套蘇氏私房菜，而且在計劃中，今年要在歐洲開設蘇家餐館的分店。不過，計劃可以稍稍變動一下的，而且在東南亞開設一些分店，其實資金的占用量並不大。
不過，蘇雅茹說得也對，那三家餐廳就算是買了下來，價值也不到四、五百萬，確實是有些貴了。
“媽，那差額其實好辦，就算是他欠的，等酒店、餐館營業之後，給二舅一個職位，從他的薪水中扣。”蘇菲進一步說道。
“你這孩子，怎麽鑽錢眼裏了，那可是你二舅。”蘇雅茹責備道。
“媽，在他戒掉賭博之前，任何幫助都是火上澆油。我這個辦法叫做釜底抽薪！”蘇菲不服氣地辯解。
“菲菲，你表哥表姐還在國外讀書，需要很多錢的。”蘇雅茹提醒道。
“這個也不複雜，”
蘇菲已經漸漸理解了頭緒：“媽，我們可以跟表哥表姐的學校聯係一下，以獎學金的形式給予他們資助，直到完成學業。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你不收購他們的餐館，那餐館就會落在別人手中，而且欠債依然無法償清，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如果將來二舅真的戒賭，就算送給他一間餐廳，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個……讓我考慮一下吧。”蘇雅茹遲疑地說道。
蘇菲知道，蘇雅茹既然這麽說了，那基本上已經同意了。
“媽，你放心吧，等二舅開工後，看著嚴實一點兒，家裏二舅媽再管著，很快就會戒賭的。”
蘇菲停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媽，幫我找個股票經紀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