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蔣笙這麽說秦啟文也來了興致。

“他一直挺老實本分的,怎麽會讓你這麽痛恨。”

“他可是帶著全基地的物資跑路的人,龍泉基地哪個幸存者不想把他千刀萬剮了的。”

稍微平複了下心情,再對著秦啟文說道。

“行了,你幫我收拾他吧,弄暈了綁起來,至於湮滅的事情我自己來。”

蔣笙鬆開秦啟文的胳膊,朝著坐著的陳意萍走去。

秦啟文在原地愣了愣隨後搖搖頭朝著王建國走去摟著他的肩膀。

“王會員,我有事找你,我們一邊商量?”

王正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從來沒跟自己搭過話的秦執政為什麽突然來找自己,但還是乖乖跟了去。

蔣笙坐到講台,跟鄧琴對視了一眼。

兩人用係統交流一番後鄧琴俯下身子對陳意萍說。

“城主,秦執政的未婚妻好像有事找您。”

陳意萍本冷峻的臉添上一抹笑意。

“好,讓她過來。”

鄧琴點頭示意,蔣笙做好準備以後走了過來。

“你叫?”

陳意萍問道。

“蔣笙。”

“嗯,你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蔣笙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捏著陳意萍的袖子然後側過身去。

“剛才跳舞的時候幅度大了一些,衣服有些破了,能不能借一下姐姐的衣服穿呢?”

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聽到蔣笙這麽說,眼神凜冽起來。

“大膽!你就配穿城主的衣服?”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那個小女孩的臉上響起。

“雲執政,誰允許你插嘴我跟蔣笙的話了?”

陳意萍冷眼看著雲瑤。

雲瑤捂著被扇紅的臉當即就跪了下來。

她這麽一跪除了鄧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對,對不起城主大人,是我多嘴了。”

蔣笙隻覺得很有意思。

就好像小時候很多人肯陪自己玩過家家一樣。

陳意萍沒再理會雲瑤,牽起蔣笙的手,往裏麵走。

“讓你看笑話了。”

蔣笙輕微搖頭。

“是我太唐突了。”

陳意萍溫柔地笑著。

“怎麽會。”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陳意萍的臥室,裏麵躺著不少穿著絲綢的男人。

穿著跟不穿其實也沒有什麽區別。

而且這裏的男人無一例外,全都被閹割過。

蔣笙隻是覺得沒眼看。

這末世後的人怎麽這麽喜歡切除男人的那玩意。

真服了,比看腐肉還辣眼睛。

“你們出去吧。”

陳意萍一聲令下所有男仆緩緩走出。

“你喜歡什麽顏色?”

蔣笙朝著她打開的衣櫃裏麵看去,裏麵很多衣服都有些露骨。

而且基本都是定製的,陳意萍個子很高自己不一定穿得上。

“我看那個淡藍色披肩就挺好的,也不用換了。”

聽到這裏陳意萍有些生氣。

“你是嫌棄我的衣服嗎?”

蔣笙薇薇一笑,沒有什麽反應。

“當然不是,如果姐姐介意那就給我那件紅色的吧。”

陳意萍的麵色微緩,將那件大紅色的裙子拿給蔣笙。

心中暗自誇讚蔣笙的眼光,這是她所有衣服裏最貴最費事的一件。

陳意萍把衣服遞給她走到床邊坐下。

蔣笙背對著陳意萍就開始換衣服。

白色的禮服緩緩褪下。

露出香肩、細腰隨後是那雙長腿。

陳意萍越看越滿意。

就在蔣笙準備拉後麵的拉鏈時陳意萍從後麵抱住她。

“蔣笙,跟我在一起吧,別跟著那些臭男人。”

蔣笙麵露驚恐。

“啊?這......”

陳意萍把頭地下抵在蔣笙後背。

“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該死。”

陳意萍的語氣逐漸凶橫。

“雖然秦執政比那些男人稍微好那麽一點點,但是他配不上你。”

陳意萍就這樣抱著蔣笙跟她說了很多。

她在末世前就是一個少數民族的村落裏的姑娘。

她的母親死得早,父親又是個遊手好閑的,每天除了抽煙就是喝酒。

喝了酒就會打陳意萍。

時間慢慢過去,那個男人把陳意萍母親的遺產花光了。

於是他就開始出去借,能借一點他就喝一點。

但是他還不起啊。

那些男人就會來到家裏把他暴打一段。

借錢的人揍他,他揍陳意萍。

導致每次陳意萍看見那些催債的人上門身體就會隱隱作疼。

直到有一天,一個催債的老男人不懷好意地看來陳意萍一眼。

他拉著男人去了另一邊,兩個人交談一番後,催債的人就沒有繼續毆打他。

反而慢慢朝向十幾歲的陳意萍走去。

老男人慢慢解開皮帶,然後用充滿口臭的嘴對著陳意萍說。

“不用害怕,叔叔會很溫柔的,別緊張。”

剛開始,陳意萍的父親是不願意的。

隻是慢慢開始,他的債不用還了,甚至買酒的錢逐漸富裕起來。

他開始不再毆打陳意萍。

那可是可以給他賺錢的寶貝啊。

為了能喝上更好的酒。

他甚至開始主動拉客,起初是年輕的小夥子。

那段世界是男人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他什麽都不用幹,每天就等著數錢就行。

那種日子讓他沉淪、

隻是慢慢的。

陳意萍的名聲在村子裏臭了。

她變得沒那麽值錢了,年輕的男人開始嫌棄她。

於是男人就開始找一些老男人來。

雖然給的少一些,那也是在進賬啊。

又過來一段時間就連那些老男人都玩膩了。

沒人再給男人賺錢了。

男人又開始把火氣撒在陳意萍身上。

直到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摧毀了整個村子。

而陳意萍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

說道這裏陳意萍開始抽泣起來。

蔣笙也能感覺到後背一片濕潤,她緊緊握緊拳頭。

如果把這件事情帶入自己,她又會成什麽樣子。

隻是短暫思考幾秒後,蔣笙便搖搖頭。

如果是自己,會在男人第一次打自己的時候就也要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麽印子。

大不了就是自己多受一點,男人少受一點。

再大不了那就去死。

蔣笙知道自己說的都是後話。

經曆過那種事情的女孩,心裏已經極度扭曲了。

蔣笙慢慢拉開陳意萍的手。

“我理解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你。”

蔣笙把頭轉過去。

“秦啟文對你做了什麽嗎?剛才屋子裏的男人對你做了什麽嗎?你太偏激了。”

陳意萍顯然也沒想到蔣笙會說這樣的話。

“你不懂!你什麽都不懂!”

她顫抖著向後退了兩步。

“男人都該死,都該死!”

緊接著她上前抓住蔣笙。

“你要站在我這邊,你得站在我這邊,簽到。”

蔣笙皺眉。

“你發現了?”

陳意萍冷嗬一聲。

“從你進入蘭省基地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

蔣笙不急不慢地坐在椅子上。

“那,你是在跟我演戲嘍?”

“你希望我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