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小將雖然聞聲進來卻誰也不敢妄動。月翩翩越發惱火,怎麽,她月翩翩的命令好象到他祁大將軍這地方就不起作用了,自動失靈了?好,我自己來!
正當月翩翩三下兩下撥開重傷的祁廣淩準備親自動手時,祁廣淩一手猛地一使勁,無視被他掙裂的胸口又滲出不少的血跡來,隱忍著笑意道:“都下去吧,本將有要事與月華相商!”
聞言,那撥人,架著付軍醫一溜煙地不見了,陡留下他急促的喘息,幹咳了兩聲,他放開月翩翩,略帶歉意地道:“別責怪他們,其實軍醫他們並無惡意!隻是,隻是……”
“他們沒有惡意,但是你有!”月翩翩翻身準備下床,腦中被氣得暈暈的,昨天也許是太累了,竟然會跟他這麽相擁而眠,也難怪別人撞見去瞎猜,但把月翩翩說得跟餓狼似的,也太離譜過份了,明知他們家大將軍昏迷還硬爬上他的床,然後血跡斑斑,shenyin不止,可是,這是真shenyin好不好?月翩翩做為這個啥豔啥門的當事人,沒辦法來評論這件烏龍事,若作為狗仔隊的一員,估計她自己都要激動挖到這條千載難逢的訊息……但現在她是身受其害呀,這麽刺激人!這樣的斥責於她而言也未免太……難道他們家大將軍的魅力竟如此之大,都已經昏死了還要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華,適才……”祁廣淩支撐著靠在**,頓了頓道:“本來並不奢望月華你會回頭救我,甚至為了我……”
“住口,我並不是為了你!”這些自高自大的男人們,難道在自己得救後就隻會說這句廢話嗎?我為你啥了?我為你!
見月翩翩言語犀利,祁廣淩輕輕闔起眸子,長歎一口氣,“或許如此,但能擁有昨晚的經曆,能聽到皓雪載著你奔向我的馬蹄聲,此生已足夠!”
這個男人在幹什麽,想搏取她月翩翩的同情心嗎?月翩翩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此生若足夠就去死吧,這幾天軍
糧已供應不上了!”
“呃,哈……”祁廣淩再次見到翩翩久違的小女兒負氣姿態,不由想笑,卻牽動起傷口,劍眉蹙了一蹙,卻認真道:“月華,你真的這麽恨我嗎?其實……其實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你,很久很久,你的一顰一笑我都覺得好熟悉……甚至那晚的感覺……其實本將從來都不會失控到對人用強……”
“好吧!是我厚顏無恥地對你用強,行不行?!”月翩翩已懊惱到咬舌,如果一定要提及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好吧,她承認,她全部承認,“末將是因為早前偷窺到將軍大人的美色,然後不擇手段爬上大人的床,是我,是我,全是我,行不行?要殺要剮,隨便你,就是不許再提!”
月翩翩幾乎是用吼的,然後有幾人從營帳外擠作一團地滾了進來,待感覺到頭頂上有冷嗖嗖的光茫忽閃時,紛紛捂緊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瑟瑟發抖地叩地,“小的(微臣)不是故意的,我們隻是想進來看看祁將軍是不是……”
“看吧看吧,看看你家將軍是不是被我用強過度,早登了極樂!”月翩翩蹭地彈起身,拿劍指著眾侍衛、軍醫。
然後瑟縮的瞠目結舌的人們全被月翩翩的話雷倒,特別是付軍醫,快要口吐白沫了。而祁大將軍卻偷偷牽唇一笑,那種溫柔的暖流,炙熱了他冰冷的心。
經過一線天之戰後,北潛突然宣布退兵,不敢再擾鳳梁邊境。月翩翩心中十分掛念武大,不知道北潛的退兵與武大這個國師的安危是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是祁廣淩傷勢愈重,月翩翩雖說不想過多關注,卻始終也沒有離開過他的營帳,這令她自己都懊惱驚錯。
朝堂之上,鳳朝雲龍顏大悅,特命歐陽風清前來支援助陣,換回了月翩翩與祁廣淩,畢竟祁廣淩現在身負重傷,盡早回京才是!
因為祁廣淩的傷勢過重,一路行軍頗為緩慢。路上,月翩翩不願再與祁廣淩多說一個字,她與他之間的隔閡與冷戰
隨著越離越近的皇城而日益擴展。
昔日的仇恨也日漸分明,遙望鳳梁的護城河,月翩翩一陣唏噓感歎。
未料皇上會親往城門相迎。
“月將軍!”祁廣淩命人將車輿停下,掀開幔簾,他由吳從攙扶著走下來。三月的陽光已經有些幹熱,卻將他修長的指尖照得越加蒼白,淡漠地朝城門處一望,唇角露出高深莫的淺笑,“皇上怕是已經來了!”
鳳朝雲?他竟會親自前來迎接他們嗎?就在月翩翩怔忡間,城門已大開,一陣敲徹雲霄的喜慶樂鼓奏響在城門樓上,城內百姓手執鮮花彩條歡呼高歌夾道相迎……
這是月翩翩始料所不及的,祁廣淩半靠在掀起的轎輿上,保持著這個微笑的唇角對月翩翩一側目。此時的他顯得單薄虛弱卻又堅毅柔韌,月翩翩猜不透他的心思,也猜不透鳳朝雲的想法。
鳳朝雲意氣風發地站在城門口,還是一派貴氣與祥和,還是那麽從容與睿智,他的目光越過祁廣淩,與月翩翩的隻是輕輕一碰,月翩翩卻有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怪異,也許是久未與他相見,乍一見麵,竟有些許生澀的陌生感,勉強一笑,月翩翩與祁廣淩等拜倒在地。
“免禮,你們可是朕的大功臣呢!”鳳朝雲虛扶一把,關切地對祁廣淩道:“祁大將軍身上有傷,何須行此大禮!吳從,還不速速扶大將軍上車。”說罷再看月翩翩一眼,眸中似有某些質疑,卻是一笑而過,“朕的月將軍倒是別來無恙,哈哈!”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暗指她沒什麽建術,還是貪生怕死?不由心中暗惱,她的傷,別人是看不見的!
鳳朝雲隨著月翩翩的目光撩了一眼,“慶功宴早已備好,隻待兩位主角歸來!”此時,他黑漆的瞳眸中並無其他雜質,單純得象個大男孩,一手拉起月翩翩便往前走。任何人,甚至全城百姓,此刻心中恐怕也會有所定論,月將軍果然聖眷正濃,連祁大將軍都難與之分庭抗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