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心動?
鍾離月曾聽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說過,北疆的人,非常的孤僻,‘性’格也很奇特,一向不歡迎其他外來者。
但是,眼前的北疆人卻讓鍾離月有些傻了眼。
他們住的是石屋,不像巫天的城堡那樣雄偉壯觀,但也‘精’巧的別有一番風味。
巫天不像是別的地方的王一樣高高在上,無人敢接近,這裏的人,就把巫天當成是朋友一樣,說話一點都不拘束,非常的隨意。
巫天也不惱,雖然麵上依舊掛著邪邪的笑,雖然充滿魔‘性’的眼底帶著高深莫測的深邃,但說出的話卻非常的隨和。
“今晚,我要住在這裏叨擾大家了。”
在聊天的最後,巫天如此宣布,旁邊那些衣著‘豔’麗的人們發出歡快的笑聲,像是很開心一樣。
鍾離月被巫天一分一毫也不放開的抱著,隻能無聲的觀察著巫天和那些人。
那些人也察覺到了安靜的鍾離月,朝著巫天大膽道:
“王,這是我們未來的王妃麽?”
巫天怔了下,垂眸看到懷中‘女’子的身子漸漸發軟,漂亮的臉上有紅‘色’的粉暈蔓延開來,雖知她是惱羞成怒,心底卻還是莫名的開心。
他當著眾人的麵,在鍾離月的眉心印下一‘吻’,抬頭神秘的對著眾人道:
“也許。”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聲。
那些笑聲不斷的在鍾離月的腦海中擴大,像是,魔咒一樣,讓她越來越難過。
也許是因為討厭巫天的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她不喜歡這裏的人,不喜歡這裏的一切。
她想,若是換一種方法,換一種心境,和司徒流雲,司徒流風一起來這裏的話,她可能會覺得這裏很好。
那些人們果然很識趣,在讓他們吃一頓美味的晚餐之後,還自作主張的將他們安排在一個屋子內休息。
鍾離月心底很別扭,在巫天的城堡,是巫天害怕司徒兄弟暗中出手,所以才和她同室同寢。
如今,到了外麵,外麵的人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是巫天的人就讓她很惱火了。
可是。。。
可是,再惱火也什麽都做不成。
那才是最無力的。
巫天讓她嚐遍了各種挫敗的滋味,除了讓她感到惱怒之外,還深深的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不過,她對司徒流雲,司徒流風倒是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心。
她相信,這是最後一晚,最後一次在巫天身邊。
巫天似乎也略有所感。
他緊緊的擁著鍾離月的身體,在黑暗中如同歎息般的問道:
“若是。。。我留你在這裏當王妃,你願意麽?---要知道,北疆並不比鳳翔差。”
鍾離月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
“不願意!!!”
這不是北疆與鳳翔如何如何的問題,這是她愛司徒流雲,司徒流光而不愛巫天的問題。
“為什麽?”
巫天的聲音‘陰’沉下去了,雖然鍾離月看不到他的臉‘色’,但也猜的出,他必定是生氣了。
可是,他為何生氣呢?
鍾離月不懂,亦不願懂。
“因為,北疆的王,不是流雲和流風。”
巫天沉默了,似乎也懂了她的意思。
她擰著眉,沒有出聲,隻覺得這夜,愈發的長,愈發的難熬了。
就在她整個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巫天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話,立即把她給嚇醒了。
“鍾離月,若是,我要了你,他們會不會嫌你髒,丟棄你?”
鍾離月打了個冷戰,所有的睡意瞬間褪去,一股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了上去。
巫天攬著她腰身的手很燙,但她卻覺得很冷,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問問而已。”
巫天那雙充滿魔‘性’的黑‘色’眸子在黑夜中漸漸泛出了一絲絲的淒涼之‘色’。
“你不必驚慌,我早說過,我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
爾後,他慢慢闔上了雙眸。
心底卻莫名的‘抽’痛著。
似悟非悟,似明非明,他第一次察覺到自己似乎還有心這種東西。
不過,他愛玩,愛鬧,愛給對手下以毒手,愛與別人較量,卻很信守承諾。
比如,別的男人的人他真的不會碰,比如,他說話真的算數,比如他答應劍問心,讓鍾離月不好過,就真的給鍾離月下了醉藍顏,也在此次‘弄’出了啞奴。。。
其實,巫天不是一個壞到極點的人,隻是憑著自己的身份能力任‘性’到了極點而已。
第二日,天一明,鍾離月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巫天她要回去。
巫天也沒有反對,招來了飛鷹,帶著他回了城堡。
他們消失那一天一夜,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快要急瘋了。
他們四處找不到巫天和鍾離月,再也保持冷靜,和假的鍾離月,真的流螢攤牌。
流螢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子,要不巫天也不會選中她來假扮鍾離月。
她亦明白巫天曾對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說過的話:
“司徒公子,其實,王早就說過,你們可以在離開的時候帶走任何一件你們相中的東西,如果你們能夠認的出誰是你們真正的妻子的話,就帶著她一起走吧。”
她的提醒,並不是為了幫助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
北疆的‘女’子,鮮少有不為他們英俊而強大的王心動的,她亦是沉淪的其中一員。
她這麽對司徒流雲,司徒流風說,隻是不想跟他們一起走,不想離開北疆,不想離開巫天。。。而且,據她所知,他們王這段時間和鍾離月同室同寢,讓她在心底升起了危機感。
往日的王,雖然不愛她,但也不愛任何人。
但他若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愛上了別人,她要如何?隻能等著聆聽自己心碎的聲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