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安慰自己,離的遠,那個小雜碎未必看的清她表情。
她剛這樣想,顧時年已經看著她這邊露出燦爛的笑容。
杜清顏頓時渾身輕鬆。
她就說,小雜碎看不清她表情吧。
於是,她揚起嘴角,往別墅走了進去。
“年年……”她用溫柔的聲音喊著顧時年的名字。
顧時年已經跳下搖籃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杜清顏沒想到,這個小雜碎這麽好哄?
她都還沒開始放大招,他就已經對她喜笑顏開了。
算了,她勉為其難賞賜他一個擁抱。
於是,她張開雙臂,準備去抱顧時年。
顧時年卻仿佛沒看見她那般,從她身邊繞過,直接來到了顧晚謠麵前。
“媽……幹媽,我好想你。”
顧時年習慣性喊媽咪,意識到這裏是霍斯爵的地盤,他急忙改了口。
爵雲居的人昨天就接到了霍斯爵的命令。
所以顧晚謠可以隨意出入這裏。
“年年,幹媽也好想你。”
杜清顏在不遠處尷尬的用腳指頭摳清明上河圖。
原來,這小雜碎是看見別人了。
她一轉頭,就看見一個化著濃妝的女人把顧時年抱在了懷裏。
女人雖然化了濃妝,卻一點都不豔俗,反而還格外的漂亮。
一種不明由來的危機感,瞬間占據了她的整個胸膛。
聽說,顧時年跟這個女人走丟了,才會出現在她和霍斯爵的婚禮。
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讓這個小雜碎來破壞她的婚禮的!
因為這番猜想,杜清顏看向顧晚謠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敵意。
“你是誰?”
她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朝顧晚謠傲慢的看了過去。
感覺到了來自杜清顏的敵意,顧晚謠瞬間變的冷漠。
她冷冰冰的回道:“我是年年的幹媽。”
不知道為什麽,杜清顏跟顧晚謠打的交道雖然不多。
但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聲音竟然有點像顧晚謠。
顧晚謠?
當這個名字在她腦海裏閃過的時候,杜清顏突然變的惶恐不安。
但又想到她已經死了,於是拚命安慰自己。
為了否定心裏的猜測,杜清顏目光陰冷的對顧晚謠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妝容很醜?”
顧晚謠:“……”
確定了,杜清顏就是個神經病。
她化什麽妝,跟她有什麽關係。
不過,神經病杜清顏跟喪心病狂的霍斯爵簡直就是絕配。
於是,顧晚謠當仁不讓,戳著杜清顏的痛處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