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明明長了張跟顧晚謠不一樣的臉,但聲音卻和顧晚謠十分相像。

當她走到他麵前,準備把顧時年帶走時,霍斯爵發現她身上的香氣都跟顧晚謠如出一轍。

他跟她,雖然隻是結婚當天睡.過一次。

但她身上獨一無二的香氣,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顧晚謠根本沒發覺霍斯爵的異常。

她很順利牽住了顧時年的手。

見霍家人都沒什麽動靜,顧晚謠覺得,事情比她想象的要順利。

隻是,她牽著顧時年剛走出病房,就被霍家的保鏢給攔住了。

“爵爺有令,您可以離開,但必須把小少爺留下。”

顧晚謠詫異的看著那名保鏢:“不可能。”

霍斯爵帶著一身寒涼的氣息走到了顧晚謠麵前。

經過了五年的特訓,顧晚謠已經不再是曾經唯唯諾諾的樣子。

她冷靜如常的站在他麵前,不卑不亢的迎上男人涼薄的雙眸。

大概是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有跟顧晚謠相似的點。

所以,霍斯爵開口的時候,語氣難得和善:“時年既然是我兒子,自然要留在我身邊,為感謝你對我他的養育,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這樣的結果,在顧晚謠的意料之外。

雖然她恨死了霍斯爵,卻依然保持微笑說道:“年年是我養了五年的孩子,他是無價之寶,我沒有條件,隻想帶他走。”

霍斯爵陡然輕笑了一聲。

那一聲輕笑,立即跟她劃開了敵我分明的界限。

隨後,他低冷的嗓音徐徐傳來:“我的兒子,誰也帶不走。”

就算聲音和氣息跟顧晚謠像又怎麽樣?

她又不是真的顧晚謠。

顧晚謠陡然抓緊了顧時年的手。

倒也不是因為害怕。

隻不過,她這次回來,是想找霍斯爵複仇的,現在還不能跟他翻臉。

不但不能翻臉,未來她還要找機會接近他。

於是,她強行扯出一絲淺笑:“霍先生,我雖然不是年年的親生母親,但我畢竟養了他五年,我們彼此都是有感情的。”

霍斯爵當仁不讓:“他也是我的親骨肉,是我跟亡妻唯一的血脈。”

提及妻子,他的眼神不自覺變的溫柔。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晚謠的聲音忽然變冷:“霍先生,麻煩您講講道理。”

霍斯爵再開口,語氣寒冽,駭人心脾:“我勸你,不要異想天開帶走年年。”

顧晚謠知道,在複仇沒有成功之前,霍斯爵如果執意要跟她爭兒子,她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她在思考,應該怎麽暗著來。

“爹地,我想跟幹媽回去。”就在這時,顧時年開口了。

雖然,他有辦法逃跑,但不想讓媽咪擔心。

如果現在就能跟媽咪回去,自然是最好的。

霍斯爵眼神複雜的看了顧時年一眼。

但很快,他就釋然了。

兒子跟他相處的時間不多,會選擇他幹媽情有可原。

在他跟兒子的感情還沒培養出來之前,他會用強硬的手段將兒子留在身邊,再慢慢感化。

於是,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寶貝,你是爹地的兒子,如果你執意要離開爹地,爹地無法保證你幹媽的安全。”

顧時年:“爹地,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