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做了散財童子,卡上最多還有幾百元,居然請我們吃正宗的法式西餐。你是準備打欠條或是把人當在這兒?”吳媚斜眼看著謝堅的左邊褲袋,確定錢夾在裏邊,“老實說吧,錢夾裏還有多少現金?”

“隻是吃一頓法式西餐,又不是去七星酒店消費。隻要你們三位高抬貴手,不黑了心整我。我想我不用打欠條,更不會當人,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去。”謝堅拉開椅子坐下,歉意的笑了,“出門之後,有事耽擱了。希望你們三位沒有等太久。”

“得了,我們已經點菜了,包括你的在內,總價不到一千元。你身上的現金夠不?”溫晴瞪了吳媚一眼,阻止她繼續作弄謝堅。

“好像不夠。”謝堅自嘲笑了,從左邊褲袋掏出錢夾數了數,苦著臉分別掃視東方旭日三人,目光最後落在溫晴臉上,“美女法醫姐姐,能不能借五百塊現金給我?”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幫金升水那個笨蛋。明明知道王麗容不是好貨。為了救母,他居然接受那筆交易。結果呢?你們還不是動手了。幸好你贏了,如果你輸了。他一定會廢了你。把你交給王麗容。你想想,你為他做了這麽多的事。假設還傷在他手裏,你認為值得嗎?”

溫晴冷冷哼了一聲,板著俏臉教訓謝堅,教訓完了,從肩包裏掏出火紅色的兩折長款錢夾,從中間一層抽了十張百元麵額的遞給他,“後麵的生活費,自己想辦法。這一千元是借,而不是給,記得還我。”

“你們是頭發長,見識短。鼠目寸光,隻看到眼前,卻沒有想到將來。”東方旭日端起茶杯對謝堅舉了舉,“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一,你不但有一顆善良的心,二,你更有長遠的目光,三,這才是最重要的,你有識人之明。”

“我的東方隊長,你到底是損我還是誇我啊?如果前者,我現在已經夠狼狽了,請不要再落井下石了。如果是後者,你真的高抬我了。”謝堅端起茶杯和他碰了碰,仰著脖子一口喝幹。

“句句真話,字字肺腑。我了解金升水的身世和家庭背景。他家裏雖然窮,但金升水將來絕非池中之物。你把他收為己用。不但可以快速重振金家昔日輝煌。也能更好的發揮他的潛力。助他早日成就一番事業。”

東方旭日對服務員招了招手,讓她分別給他和謝堅再次斟滿,以茶代酒,又敬了謝堅一杯,“在此,我更要預祝你早日功成名就。更希望北醫因為有了你,名頭會更加響亮,甚至譽滿中外。”

“得了,我的東方大隊長。你真要損我。以後多的是機會。現在。我們聊聊B721次列車被炸的事。這件事隻有我們四人知道。我也相信我們四人都不會輕易對別人談起。

可是,這個一直躲在暗中的混蛋,是如何知道我們將要重回餐車和軟臥車廂尋找線索的事?並在我們行動之前毀滅了一切證據。”謝堅再次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掃了吳媚三人一眼。

“別看我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接到我朋友的電話之後。我讓她去現場看過。不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換句話說。此人行事十分小心,一定受過專業訓練。”溫晴大致重複了她朋友的電話內容。

“這已經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這個神秘人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這個神秘人,到底是一直就在我們某人的身邊,還是說,他在我們當中某人身上安了竊聽器之類的?

其次,偷走東風屍體的人,到底是不是這個神秘人?假設是,他偷走屍體的目的是什麽?晴姐弄的假掌印已經騙過李玉彬的人了。神秘人顯然也知道此事。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偷走屍體呢?”謝堅一口氣問完了心中所有的疑問。

“我們三人都是在職警察,而且是刑警隊的。神秘人應該沒有這樣大的膽子在我們身上動手腳,真要檢查,你應該是第一個接受檢查。”吳媚三人沉默少頃,誰也無法反駁謝堅的質疑,更無法回答他一連串的疑問。

“謝堅,快趴下。你背後有狙擊手。”東方旭日正想談談

自己對這兩件事的想法。突然發現,對麵的窗口有反射光閃爍,憑著多年的豐富經驗和職業直覺,他可以肯定,剛才的反光一定是陽光射在瞄準鏡上反射出的光芒。

“撲哧!”謝堅的反應已經到極限了,可還是晚了一步。雖然避開了背部要害,子彈卻擊中了左臂,擦骨而過。甚至射穿他的手臂之後,又射在他對麵的牆壁上。再次發出哧的聲音。

“隊長,你和阿晴送阿堅去醫院,我一定要抓住這個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當著我們三人的麵狙殺阿堅,擺明就是向我們挑釁。”吳媚冷笑站起,為了節約時間,她沒有從門口出去,一掌擊碎窗子,縱身射了出去。

“阿堅,你感覺怎樣?”溫晴起身扶住謝堅,撕開T恤袖子,仔細檢查傷口,協助他小心活動,“怎麽樣,有沒有傷到經脈?”

“好像沒有。具體情況如何,照過X光片就清楚了。”謝堅緩緩閉上雙眼,吸氣活動左臂,除了疼痛之外,沒有其它感覺。忍痛運氣,發現有輕微的阻礙,顯然有次要經脈受了傷。

他立即給老扁發了意識信息,要他在最短時間內接好斷裂的經脈。時間長了,他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修複。至於肌肉之傷,可以暫緩修複,主要是肌肉層的經脈。

“溫晴,你一個人送他去醫院。如果不抓住這個混蛋,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東方旭日確定謝堅的傷勢甚為嚴重,眼中充滿憤怒之色,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晴姐,我沒事,麻煩你去買單。我跟過去看看。我想第一時間看到,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殺我?”謝堅彈指封穴,暫時止血。脫了T恤撕成布條,簡單包紮左臂的傷口,縱身從窗口射了出去。

“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命啦。現在是夏天,傷口最容易感染,快回來。”溫晴大驚,踢開椅子追到窗口,發現謝堅已經穿過公路了。此時,她顧不上是否暴露自己了,也不管買單的事,也縱身從窗口射了出去,緊緊跟在謝堅後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