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按照馮道說的去做,將窗戶給打開了,涼風從窗戶外麵刮了進來,吹散了房間裏的一些緊張氣氛。
馮道隨後又對保鏢說道:“你們幾個,都站在門外去。”
“首長,這樣不好吧?”馮道身後的保鏢說道。
“沒什麽不好的,這是葉醫生,我女兒的朋友,出不了什麽事情的。”馮道心平氣和的說道。
保鏢無奈,隻得應了一聲,統統出了房間,站在了門口。
這時,馮道才一臉笑意的對坐在他對麵的葉寒說道:“葉醫生,你不要見怪,他們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所以剛才有些怠慢了。”
不等葉寒開口說話,馮珊便主動湊在了葉寒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哥哥,你別在意,我爸爸在軍分區工作,那幾個是他的部下,負責保護他的,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在他身邊。所以你不必在意,以後習慣了就好。”
葉寒點了點頭,同時馮珊的話也印證了他的猜測,那幾個保鏢,果然是當過兵的。而馮珊的父親也讓他產生了一些興趣。即便是在軍分區工作,能夠走到哪裏都帶著四個保鏢,還被稱呼為首長,相信馮道的身份也差不到哪裏去。隻可惜,馮道沒有穿著軍裝,否則的話,他就能知道馮道到底是什麽身份了。
一直坐在馮道身旁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宋淑敏,看到馮珊在給葉寒趴耳朵,在那裏竊竊私語,當即向馮珊招了招手,喊道:“珊珊,你過來,別在那裏沒大沒小的。”
葉寒忙道:“不礙事的。”
馮珊朝母親宋淑敏吐了吐舌頭,道:“看,大哥哥都沒有什麽意見的……”
“你個死丫頭,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一個女孩子,這樣不注意形象,成何體統!快點過來,坐在我身邊!”端莊高貴的宋淑敏聽到女兒馮珊的反駁,當即有些生氣,衝馮珊大聲喊了一嗓子,剛才的典雅頓時煙消雲散了。
“我就不過去,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我之所以這樣,還不都是跟你學的嗎,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平時比我還大大咧咧的呢,怎麽今天就裝起純情了呢?”馮珊躲在葉寒的身後,繼續反駁道。
宋淑敏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了,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生氣,反正不怎麽好看,而且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的幽怨,氣氛的說道:“我怎麽生出來你這麽一個小冤家?你再這樣下去,看誰願意娶你!”
“你這樣的都有人娶,我比你好多了,肯定會有人娶的。”馮珊譏笑道。
“咳咳咳……”馮道突然輕咳一聲,見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了,便道,“嚴肅點,談正事呢!”
宋淑敏道:“老馮,不是我不嚴肅,而是你女兒實在太氣人了,你看看她,翅膀硬了,居然敢頂嘴了……”
“好了好了,你們娘倆每人都少說一句話,別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馮道對這娘倆也是很無語了,在家裏的時候,他也是備受其害,沒想到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妻子隻忍住了一會兒沒有說話,高貴典雅的形象就此一去不返了。
葉寒做為客人,聽到這一家三口的對話,倒也覺得有些意思,原本緊張的氣氛,此時頓時煙消雲散,換來的是一家人的和諧。
宋淑敏、馮珊都閉上了嘴巴,一聲不吭了。
隻見馮道蠕動嘴唇說道:“葉醫生,十分感謝你在百忙之中來到這裏,由於特殊的原因,我不能拋頭露麵,隻能以這種方式來私下見你了。關於珊珊手術的事情,珊珊都和我說過了,而且,我也看過你救死扶傷的新聞,至少,對你的醫術有了一些肯定。珊珊一直跟我說,她希望她的手術由你來做,可是,我卻並不想讓你來做,這其中的緣由,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
說到這裏,馮道的話便停止了,一雙小眼睛裏麵射出道道精光,緊緊的盯著葉寒。
葉寒從馮道的眼神裏可以看出,馮道並不信任他,而且馮道說的話也另有玄機。以葉寒的聰明,他猜測到,馮道很可能已經將自己的底細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做為軍方的人員,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馮珊聽完之後,頓時吃了一驚,立即走到了馮道的身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馮道,問道:“爸,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為什麽又反悔了?”
馮道看了一眼馮珊,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再鬧騰,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你還不把家翻個底朝天?你手術的事情,我已經另外找好了專家,是軍分區醫院的心胸外科的教授,你的手術交給他做,我放心。”
“可是,我不想讓一個外人來給我做手術,我就想讓大哥哥給我做手術!”
“什麽外人?他是我的老朋友,是你的伯伯,相比之下,你找的人才是外人!”馮道怒道。
“對我來說,大哥哥才不是外人呢,是他在火車上救了我一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對待我的救命恩人,難道就應該這樣嗎?”
“珊珊,你不懂,你爸這樣做,也都是為了你好。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葉醫生他以前坐過……”
宋淑敏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馮珊接著話茬,道:“坐過牢是嗎?我一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就是想讓大哥哥替我做手術,如果不是他親自主刀,這個手術我寧遠不做!”
“胡鬧!你怎麽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馮道怒了,忽地站了起來,雙眼中滿是怒火。
“珊珊,快給你爸道個歉,別惹你爸生氣了。”宋淑敏在一旁勸道。
“我不!”馮珊快速的退到了葉寒的身邊,一把挽住了葉寒的胳膊,瞪著眼睛看著馮道,“我就要大哥哥主刀,要是其餘的人的話,我就永遠不做!”
葉寒見氣氛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馮珊和馮道、宋淑敏之間充滿了火藥味,當即站了起來,對馮珊說道:“你爸是對的。我隻是一個剛剛出獄不久的人,而且醫師資格證早已經被吊銷了,而且終身不得重考,按理說,我壓根就不能再從事醫療職業,我也沒有資格來為你主刀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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