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東倭名將的才華
獨孤和血殺的十五萬河套精銳攻破汝州之後,並沒有進行任何的休整,直接殺向了烏有縣城。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這裏的兩萬餘東倭陸軍早已經被信刻率領的血色騎兵所包圍,想逃逃不出去,然而麵對著接踵而來的河套大軍,想守似乎也變得很是困難。外有強敵,又無援兵,渡邊下隻覺得自己似乎一下蒼老了好幾歲,至於近衛十四,更是愁眉苦臉的不知所以。
“信帥,你這邊怎麽樣了,渡邊下那小子沒逃走?”血殺一看見信刻,便哈哈大笑著說道。
信刻也是一笑:“他們能逃得了嗎?阿難旺美和烏班珠的騎兵一直在縣城周圍盯著他們,而且我這裏還有刺留曾丹的一個萬騎隊,他們除非是長了翅膀,否則休想溜掉,你們那邊怎麽樣了?”他這次率領的是血色騎兵,並非是自己的嫡係,三個萬騎長分別是雪傾城麾下的阿難旺美烏班珠和刺留曾丹。
獨孤笑著說道:“還好,五萬東北聯軍,除了耶律明輝帶走了幾千騎兵,其餘的全部留下。城內的所有百姓也一並殺了。”
信刻滿不在乎的一笑,不過旋即低聲說道:“那些,夠保密嗎?”
獨孤也低聲說道:“沒問題,我讓我宜州時的老部下宋終親自押解。從汝州城內搜刮了近百輛大車,經過洛州康州漢州這條道路通過陰風古堡,這段路我們比較熟悉,李家和我們的關係不錯,想來不會找麻煩。”
信刻點了點頭:“那就好,但願這次不要再像上次一樣。”
血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烏有縣城。這是一座中型縣城,城牆還不到兩丈高,這裏以前也不是什麽軍事重鎮,因此城牆也是用青磚壘成,想必裏麵應該是包著黃土。如果是騎兵,對著這樣的城牆自然是有些困難,但是獨孤率領的可是十萬河套精銳,即便是城內有著兩萬東倭陸軍,要拿下縣城也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獨孤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才說道:“今天天色不早了,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早晨一鼓作氣拿下。”
獨孤和血殺在**平了汝州城之後,是馬不停蹄的殺向烏有縣城。不過兩者之間的距離不近,因此到達的時候已經下下午。經過了一晚上的廝殺和半天的行軍,河套大軍固然精銳,現在也筋疲力盡,因此獨孤順勢提議次日攻城。
信刻哈哈一笑:“本帥早就聽說獨帥在攻城上攻無不克,隻是一直無緣一見,明天就欣賞一下獨帥的高招。”
獨孤也不以為意:“什麽攻無不克,那都是吹出來的。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做些準備。龍知山!”
“末將在!”龍知山連忙出列說道。
“今天晚上可能有老鼠打洞,你自己給本帥看好一點。”
當天晚上,東倭士兵果然如獨孤所料想的那樣前來襲營,不過龍知山早有準備,出身於宜州山寨的山賊最擅長的便是夜襲,龍知山對於防範對方的偷襲自然也很有一套。當近衛十四帶著三千死士趁黑摸進河套大營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出手,便已經被龍知山率領的兩萬河套步兵所包圍。龍知山也懶得跟他廢話,幾輪火箭過去,三千東倭士兵頓時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近衛十四本來是準備火燒連營的,因此每個士兵的身上都準備了不少引火之物,哪知道沒燒到對方,自己這三千士兵倒是作繭自縛,幸好近衛十四呆在最後麵,他也見機的快,一發現自己的計劃已經被對方知悉,毫不猶豫的便抽身離開,在龍知山大軍合圍之前,居然讓他帶著最後麵的幾百殘兵給溜了回去。
獨孤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龍知山這小子,不就是幾隻小老鼠嗎,居然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不過,確實很幹淨利落,這把火也燒的頗有氣勢,是個好兆頭啊。”
不過,讓獨孤沒想到的是,東倭一次偷襲不成,居然毫不死心,幹脆集中了超過一萬士兵半個小時之後強攻河套大營。獨孤雖然料到了對方今天晚上必定會來偷襲,但是沒想到渡邊下居然還會殺一個回馬槍。這時候河套士兵剛剛打掃完戰場準備休息,正在防禦心最低下的時候,渡邊下的回馬槍頓時殺了河套大軍一個措手不及。由於是在黑夜之中,信刻和血殺的騎兵也不敢動用,而是緊守營寨讓人前去探聽消息。好在河套大軍的素質確實是出類拔萃,雖然被東倭的突襲造成了極大的混亂,但是很快便恢複了固有的秩序。在惱羞成怒的獨孤宇明的親自率領下,經過一番艱苦的戰鬥,最終將來襲的一萬東倭士兵絞殺。
這個時候,獨孤也顧不得自己下午時說的第二天攻城的命令,待大營收拾妥當之後,數萬大軍立刻便將烏有縣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然而,當獨孤圍城之後,這才發現烏有縣城裏麵早已經沒有了東倭士兵。原來渡邊下在那一萬士兵再次突襲河套大營的時候便已經率領城內僅剩的七千士兵溜掉。當時河套騎兵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和防止渡邊下趁機偷襲自己,都是按兵不動,因此讓渡邊下和他的七千士兵得以逃出生天。
烏有縣城一戰,由此成為了河套三大名將的最恥辱的回憶。不過攝於血殺等人的凶名,因此河套軍政兩方都少有提及。但是對獨孤血殺和信刻三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難以洗刷的恥辱,十萬河套精銳步兵,五萬精銳騎兵,加上三萬血色高原騎兵和河套三大名將親自領銜,圍攻一座城牆高不過兩丈兵不過兩萬的三裏縣城,損兵折將超過一萬不說,居然還讓對方的七千士兵有驚無險的逃掉,不管是出於何種因素,獨孤三人都是無比羞愧。
“屠城!屠城!一個不留!”獨孤站在城樓之上,惡狠狠地說道。不過想了想,還是招過龍知山低聲說道:“老規矩,別露了馬腳。”
龍知山連忙點頭稱是,匆匆退去。獨孤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他可不想去觸老大的黴頭。
獨孤臉色鐵青的走到城樓附近,恰恰看見血殺和信刻也陰沉著臉轉了出來,三人見狀,都是一臉的無奈。
半晌之後,獨孤這才很是羞愧的說道:“血帥,信帥,昨天晚上是本帥的失誤,倒是讓兩位大帥笑話了。”
信刻連忙說道:“獨帥不要這麽說。其實我們昨天晚上也是太疏忽大意了,如果我們讓騎兵加緊巡視,渡邊下和近衛十四必定難以逃掉。”
血殺也點了點頭:“這個渡邊下確實是一個將才,我們這段時間一直是順風順水,對上東倭王朝的時候更是如此,因此也疏忽大意了。如果這次我們不是占據了接近十倍的兵力優勢,恐怕落敗的便是我們。不可小覷了天下英雄啊。”
信刻也張口說道:“盛名之下無虛士,渡邊下和加藤鷹乃是東倭的水陸頂梁柱,自然不會是一個膿包。”
此戰之中,渡邊下表現出來的軍事才華確實是非同凡響。渡邊下自知僅憑著烏有縣城這樣低下的防禦力和自己手中的兩萬陸軍,根本無法擋住河套大軍的圍攻,因此一開始就沒想到緊守縣城。第一次偷襲還在獨孤的意料之中,不過半個小時之後再殺個回馬槍,確實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然而,這還不是他的高明之處。他高明的就是在這一輪進攻之中投入了他半數的兵力作為誘餌,而自己則是率領著七千士兵放棄一切輜重毫不猶豫的抽身逃走。此戰之中,他無論是對雙方態勢的判斷還是對戰略計劃的實施,都表現出了極其高明的眼光。
“罷了,這次也是給我們幾個提一個醒,好在這次的損失並不算太大,不然我們以後若是在和東北三國這些對陣的時候在犯了這些低級錯誤,那就真的是羞愧難當了。”血殺最終給這件事情定下了一個基調。獨孤和信刻也不再言語,不過兩人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恥辱,還需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啊。
端掉汝州和烏有縣,擺平了許州城內東北聯軍的兩支臂膀之後,河套大軍並沒有對許州發動強攻,畢竟城內還有十多萬東北精銳,許州城的城牆雖然已經殘破,但是在如此強大的防守力量之下,足以將許州變成一座巨大的絞肉磨盤,昊天可不希望自己的部下成為這塊磨盤之下磨出的肉醬,因此大軍依然縮回了朱理縣城,至於許州的周圍,每時每刻都有著至少五萬騎兵巡視,也不怕對方給跑掉了。
昊天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著極樂帝國的主力調去和天都聖京開戰,等著李家安穩好自己的老家好空出手來,等著許州城內的東北聯軍斷糧,等著淮水水師能夠抽調到大河沿線。
極樂聖教既然已經立國,雖然立國的那天天降雷霆,但是程顯清一代梟雄,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便放棄自己的皇帝夢。現在既然已經稱帝,那麽為了壓下國內的反對意見和消除開國那天所發生的事情,程顯清必然會向外擴張。而他的目標隻可能是淮水、天都聖京和大湖路地區。豫州路這邊他就不要想了,河套三十餘萬雄兵駐守在這裏,就算是東北聯軍都要退避三舍,極樂帝國能有多少兵力朝這裏麵填?
中興帝現在還想著保存實力,坐山觀虎鬥,不過極樂聖教立國,程顯清稱帝,不管中興帝心中是怎麽想的,他都必須主動討伐,不然此例一開,說不定益州宋家也會跟著稱帝,那樣帝國的局勢將更加的潰爛。不過,依照中興帝的德行,應該不會主動出兵,而是讓人高喊兩聲而已,除非是極樂天國打到天都聖京的城牆腳下。
“唉,淮水水師什麽時候能夠調到大河來啊?沒有淮水水師的幫助,僅靠著河套的那一萬水師,如果東倭水師再次進入大河,我們根本就守不住嘛。”昊天自言自語的說道。
河套私下裏訓練的水師作戰人員倒是不少,但是戰艦就隻有那麽幾十艘。以河套現在的形勢,要想發展水師也確實有些困難。河套三路之中並沒有幾個湖泊,水師的訓練唯有集中在大河之上。雖然在克州附近因勢利導挖掘了一個湖泊訓練水師,不過終究無法和東南地區以及東海之上相比。況且,昊天現在也不想讓外人知道河套偷偷訓練水師的事情,因此,昊天並沒有從淮水購買戰艦。時機還沒有成熟,隻有慢慢來了。
昊天一個人站在院子裏麵,隨手摘下一朵迎春花,將花瓣一片一片的撕下。現在的許州便是這樣,河套一點一點的將許州外圍的府縣全部剝掉,讓許州成為一座孤城。東北三國現在正忙著調遣援軍和聯絡東倭王朝,很顯然是在做兩手準備。如果極樂聖教主動進攻河套大軍,那麽他們便準備調軍南下。如果極樂聖教是打天都聖京或者是淮水的主意,那麽他們就準備用東倭水師將許州城內的十多萬軍隊接回幽雲十六州。
昊天微笑著說道:“嗬嗬,這十多萬大軍已經是甕中之鱉,我又豈能讓他們如此輕易的溜掉?”
“你一個人又在這裏自言自語什麽?整天都是這樣神經兮兮的,看得人心裏發毛。”張月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後麵還跟著辛皎等人。也不知道剛在是在什麽地方玩耍去了,幾個人的臉上居然還有幾滴晶瑩的汗水。
昊天無所謂的一笑:“你們幾個都走了,先生和軍師他們也有事情在忙,我不自言自語還能幹什麽?”
“誰讓你不和我們一起出去的?”仙戀塵歪了一下脖子說道。
昊天無奈的說道:“我一個大男人,跟著你們幾個一起出去像個什麽樣?現在朱理縣城之中普通百姓一個都沒有,還談什麽逛街啊?”
仙戀塵不屑的說道:“行,反正怎麽說都是你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