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軍事改革(下)
昊天皺了皺眉頭,很顯然是不喜歡賀不歸如此說話的語氣,但還是盡量顧全著賀不歸的麵子說道:“這樣啊,不過事在人為,賀將軍你多下點功夫。
昊天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接著說道:“春劍賞的金雕軍團駐守嘉峪關,司徒列的蒼狼軍團駐守玉門關,李孝的赤蛇軍團防守陰風山脈,展書堂龍驤軍團駐守定州,作為機動兵力。磐石軍團主要駐紮在河套路,兼顧四方。當本王不在河套的時候,邊帥為河套最高軍事長官,全權負責河套三路領地的安全。金雕、蒼狼、赤蛇和龍驤四大軍團全部受邊帥節製。緊急情況之下,邊帥有發動總動員的權利。”
“主公,屬下才疏學淺,恐怕不堪重任!”邊重行連忙說道。昊天明顯是準備收回軍方將領手中的權利,不過卻放給他如此巨大的權力。不管是願不願意,他都必須推辭一下。
昊天將手一揮:“邊帥不用多說,本王信你。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邊帥你應該明白,我們河套周圍的環境相當惡劣。春劍賞展書堂他們幾個,無論是經驗還是戰略眼光都無法和你相提並論,沒有你的壓製,本王還擔心他們鬧出什麽事情來。”
展書堂等人的眼光很是幽怨。不過他們也明白,自己和邊重行之間確實有很大的差距,而且邊重行無論是威望還是資曆,都是河套最頂尖的人物,也不由得他們不服氣。
昊晉小子也是張牙舞爪的說道:“幹爹,我也信你。”
昊天笑罵著拍著他的小屁股說道:“小孩子別多嘴,你老爹正跟你幹爹說正事。”
昊晉不服氣的說道:“我也是說正事。我就相信幹爹。我娘說,要相信幹爹,要相信楚爺爺,駱爺爺,還有獨孤大舅他們。”
天意一聽這話也笑了,將懷中的昊安放在左腿上,又從昊天的手中接過昊晉。昊天現在是在召開軍政會議,還是盡量不要讓兩個孩子攪亂了這略顯嚴肅的會場。
“冠英,你的噬魂盯緊一點,尤其是幽雲十六州和東北三國那邊。不過,也不要因為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邊,就讓人鑽了空子。”昊天扭過頭來對著冠英說道。作為一個軍方將領,他很清楚情報的重要性。一條及時的消息可抵千軍萬馬,一條有用的信息可值黃金萬兩。這是噬魂成立之初,昊天對冠英的展望。而昊天這些年來也沒辜負河套軍政兩方的期望。雖然,還是有一些疏漏,但是對於也僅僅隻有四年曆史的情報機構來說,這已經難能可貴。
冠英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倒是魯成德等人一臉的熱血,很希望能夠立刻作出點什麽事情。
昊天環視了一下:“各位,還有哪些方麵需要補充?”
信刻粗著嗓音說道:“主公,我們下轄哪些統領,能不能先公布一下,我們心中也有個底。”
昊天擺了擺手:“這個人數太多,就不一一宣布。過一會兒軍師會給大家沒人發放一份名單,統領級別都有份,你們可以照著名單查找自己的隊伍。當然,原有的職位和軍銜需要作出一定程度的調整。”
血殺接過話頭:“這個調整需要多長時間。主公,軍隊打散之後重新編製,一旦處理不好,便是一場大混亂。而且,所有的軍隊都要重編,那麽我們短時期內就喪失了對外進攻的能力。”
昊天點頭道:“血帥說得有道理。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周邊還算平靜,有冠英的噬魂盯著,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而且,軍隊現在的編製,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如果我們不能痛下決心,恐怕以後會帶來不小的麻煩。不過大家也不要以為軍隊在整編的這段時間就沒有事情做。告訴你們,軍師和駱先生早已經製訂了詳細的軍事計劃。我們隻有兩個月的時間整訓軍隊並使其恢複甚至超過現在的戰鬥力。而整編完成之後,我們將會率領大軍從西北長城防線的千裏邊界上全線出擊,以檢驗我們的整編效果。”
血殺等人的興趣頓時提了起來。如果僅僅是重新整編,那自然沒什麽興趣。但是整編之後立刻就要打仗,這群熱血沸騰平時有事沒事都喜歡剁兩個人頭消遣一下的鐵血漢子們頓時精神抖擻。其實打仗還在其次,要是在別的兄弟部隊麵前丟了臉,那自己以後就真別在河套混了。
“還有沒有什麽問題?”昊天再次問道。看見眾人都沒有意見,昊天這才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散會!”
昊天今天主打的便是軍事改革,對於政務方麵,他一來不擅長,二來他還沒有和楚相成詳細的交流,根本提不出什麽意見。當然,官員們也很理解靖北王的心情,畢竟離家兩年現在才歸,靖北王自然有許多私房話要和王妃細細交流,急切了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果然,當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昊晉兩兄弟也被笑嗬嗬的駱祥血殺等人抱出去之後,昊天立刻就將天意摟在了懷中,上下其手間,一張嘴不斷的在天意的臉上拱來拱去。
“喂,別急,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行了,夫君,回家之後之後再說。”天意雖然也很想念昊天,但是她的臉皮畢竟比不上昊天,等昊天輕薄了一陣之後這才將他推開。
“回家?”昊天一聽著這話就覺得很喪氣:“現在河套三路幾乎所有的高層都集中在了這裏,我離家兩年,肯定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要回延州,誰知道是什麽時候。”
昊天這說得也是實話。雖然這兩年裏,河套所有的軍政事務都有楚相成和邊重行等人處理,而且還有天意的親自監督,但昊天身為河套的直接領導人,他有必要會見一下自己的忠心部署,適當的了解一下情況。就算隻是裝一下樣子,也必須走一趟形式。而隨著楚相成林太嶽等人的到來,河套的行政中心也暫時由延州遷徙到了定州。
天意在昊天的臉上輕拍了一巴掌,笑著說道:“我們的家就是在延州嗎?你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昊天恍然大悟:“你說老家啊。早說嘛,害得我患得患失好久。不過,這麽多的軍政高層,青雲那邊根本招待不下啊。”
天意笑著說道:“從青雲到定州,快馬隻需要一個小時。軍政兩方的人,可以讓他們住在定州城內,我們先回家住住。要是有什麽緊要的事情,我們從去青雲趕回來不就行了嗎?”
昊天點頭笑道:“嗯,這主意不錯。哈哈,天意真的是我的女中諸葛。嗯,從定州起兵之後,就再也沒回過家,也不知道家中怎樣了。”
“有全叔照看,家中一切依舊。幾個月前我才回去了一趟,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夫君,我想在青雲多住一段時間。再過兩個月便是我們昊家每年祭祖的時候,趁著一家人都在,我們也去拜祭一下祖宗。我已經通知了唐劍他們幾個,讓他們盡可能的趕在十月之前回來。”天意縮在昊天的懷中說道。
昊天認同的說道:“也該通知他們一聲。他們乃是你我二人的義子義女,也算是半個昊家人。嗬嗬,騎兵即將整編,他們又是新編的龍驤軍團的軍團長,最多半個月,他們就會返回河套。聽說他們幾個能力不錯。邊帥給我的信中對他們可是大大誇獎了一番。”
天意想了一下說道:“如果論資質,他們完全不遜於李孝他們幾個。但是他們年齡太小,軍齡有限,如果不是邊帥愛惜他們的才能,根本不可能如此得到如此迅速的提升。五個人各有所長,唐劍沿襲了信刻的風格,一柄長槍使得密不透風,馬上功夫和朱希高不相上下;貫之純善於謀劃,是典型的軍師型人才;英季兒心思細膩,擅長從紛繁錯雜的情報之中找出有用的信息;鬥光業善於尋找水源;月影方向感和距離感極其敏銳。而且,他們五個親如兄妹,算得上是心心相通。特別是在中大陸和大草原上作戰,他們幾個的才華恐怕不遜於奉敬信刻。”
昊天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不是太誇獎他們了?奉敬和信刻乃是我們河套乃至神州有數的騎兵將領,即便是鐵帥,當年對他們也是讚譽有加,認為他們是神州僅有的幾個能夠和卡辛巴斯正麵交手的人。唐劍他們才多大啊。”
天意驕傲的說道:“這可是邊帥說的。不過他們的表現確實很不錯。那次深入塞外,戰果之輝煌,連邊帥都不敢相信。嘻嘻,奉敬可該好好的感謝一下他們。”
昊天也是一笑,誰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在那種情況之下將銀鈴公主帶回來。不過,欽察汗的雄才大略,也確實讓人佩服。如果不是因為當年柔然攻破嘉峪關這根刺擱在心中,河套和柔然的關係應該要緩和許多。
看著昊天有些發呆,天意不由得拍著他的臉說道:“喂,你還沒有答應我是不是在老家住兩個月呢。”
昊天回過神來,狠狠的在天意的小臉上吻了一下,笑嗬嗬的說道:“我的好老婆,隻要你開了口,我什麽事情沒答應你?我也很想家了。哈哈,你說我現在算不算衣錦還鄉?”
“你很得意嗎?”天意不屑的說道。
昊天楞了一下,老老實實的答道:“不得意。嘿,我這不是讓你高興一下嗎?”
“我是那樣虛榮的女人嗎?”天意絲毫不給昊天麵子。
昊天連忙搖頭:“當然不是。”
“你認為爹娘他們會在乎嗎?”天意繼續問道。
昊天想了一下:“應該不會。不過,娘親和老頭子好像也無法在乎了。”
天意滿意的點了點頭:“所以啊,做人不要沾沾自喜,因為當了一個靖北王就多了不起。告訴你,你的兩個兒子不會在乎,雖然你是王爺,他照樣敢扇你巴掌。你爹娘不會在乎,雖然你是王爺,照樣要給他們磕頭跪拜。至於你妻子我嘛,你要趕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以後別想進我的房門。”
昊天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那是,天大地大,天意最大嘛。你看,我這麽恭順,是不是可以進你的閨房了?”
天意心中笑得不行,不過卻是板著臉說道:“那要看我高不高興了。先放我下來,兩位叔父肯定在外麵等久了,我們先出去在說。”
“行,你說什麽都行。”昊天哈著腰說道,心中卻是一陣悲哀,自己這個王爺,大概是最憋屈的王爺了。除了在外人麵前耍耍威風,在家裏人麵前是一點地位都沒有,連兩個還掛著尿布的小王八蛋都公然扇自己巴掌,真是失敗。
一聽說昊天準備回青雲老家暫住,奉敬信刻以及展書堂江沉舟這些人頓時都激動了。等到昊天的馬車到達定州城門的時候,不經意的將車簾一拉開,看著外麵黑壓壓的一大堆人,昊天當時就震驚了。
不僅僅是李孝展書堂等人,便是連駱祥和楚相成都在。昊天鬱悶的一問,駱祥樂嗬嗬的說道:“以前我們是沒臉回去見非常和秦殤,現在主公衣錦還鄉,我們也順便沾沾光。”
江沉舟則是一臉抱怨的說道:“主公,你可不能隻顧著你自己啊。你是青雲的人不假,可是我們弟兄也是青雲出來的,我們的老家也在青雲。衣錦還鄉的時候,就把我們兄弟扔在一邊,你們說說,這厚道嗎?”
魏鶴一臉嚴肅地說道:“老江,你這是什麽意思?有你這樣對主公說話的嗎。不過主公,你這確實太過火了。你說弟兄們出來打天下容易嗎,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近在咫尺卻不讓我們回家看看,放到哪裏也說不過去啊。”
張振奮樓京陰中之等人也是大聲起哄:“主公,我們也要回家看看。”
昊天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還真把這檔事情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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