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滅國西域

神州曆626年十月三日,血殺率領十萬大軍抵達土樓混。為了保證大軍的糧草供給,信刻率領大軍強攻安赤,安赤城內隻有不到一萬守軍,根本擋不住下馬進攻的河套十萬將士的腳步。僅僅是兩個時辰,安赤城便落入信刻手中。城內的五萬多百姓,全部被信刻下令屠殺。屠殺搶劫之餘,信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另一個任務,他將城內所有看得上眼的精美文物和奇珍異寶全部搜刮一空。

為了震懾西域聯軍,信刻特意將馬處賈留守留守國內的王子馬藏的腦袋送到了高風城內,上麵還夾著一張便條:這就是叛我神州殺我子民的下場。

“這完全是誹謗,我們已經獨立三百年,從來不屬於神州,又何來背叛?況且我們從來沒有殺過神州百姓。”馬處賈當時老淚縱橫,怒聲喝道。

眾人都是沉默不語,他們是沒有殺過神州百姓。主要是沒有那個機會,他們根本攻不破嘉峪關。不過自從和神州翻臉之後,凡是從嘉峪關出來,經過死亡之海的商隊,都被他們截殺的一個不剩。至於背叛,或許在他們看來是有一些牽強,但是罪不至滅族啊。

“我們現在有三個選擇。第一,我軍強行向西突圍,然後集結所有力量於庫車城內,和對方決一死戰。第二,我們十萬大軍南下颯珊,這樣雖然能夠保住性命,但是我們的國家就完了。第三,和河套和談。”迪加多少還有些梟雄風範,他還勉強保持著冷靜。

豐潤國主勤邊勉連忙說道:“和談,當然是和談,隻是河套會接受我們的和談嗎?”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期望著大軍還能夠衝過青龍軍團的防線,不過河套大軍抵達,他在不抱有希望。隻是安赤西麵就是他的豐潤城,想到自己的老巢立刻就會成為河套開刀的對象,他便不寒而栗。

環翠搭聳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和談?我們現在還有這個機會嗎?我們千不該萬不該,當初怎麽暈了頭想著去進攻嘉峪關?拿下嘉峪關,好處是颯珊的,他根本不會讓我們入主神州。拿不下,我們就會城外他們的替死鬼。”

迪加不悅地說道:“環翠國主,當初和颯珊結盟,你也是同意了的。況且,我們當時並不是要瓜分神州領土,而是瓜分樓蘭六國的地盤。”

環翠不吭聲了。倒是聽風大著膽子說道:“如果我們願意像樓蘭六國一樣,當河套的忠實走狗,你們說河套會不會原諒我們?”

“河套已經有了樓蘭六國,他們還需要我們嗎?”迪加怒聲喝道。

眾人麵麵相覷,現在的處境相當的危險,他們已經被颯珊拋棄,精銳大軍又被對方堵在國門之外。等對方最擅長攻城的白虎軍團抵達,那麽就是他們的老巢被攻破之日。

“我們必須立刻做出決斷,否則等河套的白虎軍團一到達,我們就真的完了。”迪加沉聲說道,望了一下臉色陰晴不定的環翠等人,迪加緩緩說道:“各位,我必須先提醒你們一下,河套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屠城。想想曼丹拜京和金花三越這些吧,河套在這裏做了些什麽。你們要投降,我不反對,不過,金花三越,他們也是在河套兵臨城下的時候投降,但河套並沒有接受他們的要求,最後被徹底滅族。”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他們何嚐不知道河套的恐怖,隻是在還沒有徹底的絕望之時,他們難免會有一絲希望。但想到金花三越的下場,他們都不寒而栗。

“難道我們真的拚命向西突圍?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十萬大軍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了。”布爾布東擔心地說道。

迪加的臉上浮起一抹猙獰:“向西?麵對河套二十萬騎兵的堵截,你認為我們有機會嗎?我們當然是向南了。颯珊想要讓我們獨自承受河套的壓力,我們就將戰火引到他們國內,看他們怎樣坐山觀火。諸位,盡可能下令你們國內的子民全部南遷吧,這樣說不定還能夠逃脫河套那群屠夫的屠殺。”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在下定決心之後,迪加率領著十萬西域聯軍帶走了高風城內的所有糧食和足夠的用水,加上萬餘高風國民,趁著河套大軍合圍之前開始南下。

當信刻收到消息的時候,西域聯軍已經踏入了死亡之海的茫茫沙漠之中。信刻沒有熟悉地形的向導,也沒有最新的地圖,因此也放馬不敢追擊,隻是派出一支騎兵緩緩跟著對方的後麵,以防對方使詐。

死亡之海麵積不大,也就和安西路相仿,總人口大約在三百萬人上下。這些人主要居住在死亡之海星羅棋布的綠洲之中。由於綠洲的分布較為零散,因此各個綠洲也自成體係,於是形成了極其獨特的城邦小國。這一點倒是和西大陸的那些小公國有些類似。

死亡之海的糧食隻能勉強自給,他們的經濟主要還是依靠商業。永恒的商路從這裏經過,一直延伸到遙遠的西大陸地區。和平時期,經過的商隊絡繹不絕,每時每刻都能夠聽到悠揚的駝鈴聲。為了保證這條黃金商路的順暢,神州王朝曆朝曆代都會在這裏駐紮重兵,順便威懾一下周邊諸國。尤其是安西都護府的設立,更是將西域牢牢的控製在了神州王朝手中。隻是歲月變遷,清風帝國最終還是沒有收回西域的主權。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更為強大的昊天帝國,他們的軍隊終於踏上了這片古老的土地。重新在這裏昭示著千餘年來不曾遺忘的主權。

獨孤大爺風塵仆仆的率領著白虎軍團十萬將士不要命的趕到吐混樓,一聽說迪加率領的十萬西域聯軍居然悄悄溜走了,獨孤頓時大怒:“大爺我辛辛苦苦讓將士們拚命趕路,就是想來湊個熱鬧,哪知道他們居然這麽不給麵子,血帥,信帥,你們看怎麽辦?”

信刻心中好笑,白癡都知道,隻要獨孤的大軍抵達死亡之海,那麽迪加的西域聯軍就根本沒有一絲僥幸。別人不跑,難道還等在這裏伸長脖子挨刀嗎?

不過信刻嘴上卻是說道:“獨帥遠道而來,不休息一下嗎?”

“哪來的那功夫?將士們都等著打仗呢。”獨孤不耐煩地說道。

血殺一擠眼睛,笑嗬嗬地說道:“獨帥,西域聯軍總兵力不超過二十五萬,迪加帶走的十萬將士可是他們的精銳,現在國內全部都是老弱病殘。而且,他們就像是灰孫子一樣躲在防禦力低下的城池裏麵。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獨孤捏著下巴,臉上浮起一抹習慣性的猥褻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將他們的老巢給端了。哈哈,他們既然不想要自己的狗窩,那本帥不介意給他們清掃一下。”

血殺和信刻對望了一眼,笑著說道:“獨帥有意,我們又怎能袖手旁觀?”

“那麽,一起?”

一句話,就是這麽一句話,死亡之海頓時屍積成山。七天時間,河套大軍不費吹灰之力的便輕鬆滅掉庫車等國。除了在進攻庫車王都的時候稍微耽擱了一下,其餘幾國全部是望風披靡。

在河套的屠刀之下,近兩百萬西域子民永遠的倒在了死亡之海中,成為漫漫黃沙的一部分。本來獨孤想將所有人趕到一起築城,不過黃沙漫漫,行走很是不便,為了省事,幹脆一刀一個砍了了事。

蒼翠的綠洲,金黃的沙丘,碧藍的湖泊,全部都被鮮血所染紅。颯珊北部的居民,在每天沙塵暴從北麵襲來的時候,甚至覺得那漫天塵沙都透出點點紅色,裏麵似乎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河套大軍攻破豐潤,屠城!”

“河套大軍攻破無疆,屠城!”

“河套大軍攻破龜滋,屠城!”

……

一個接一個的噩耗源源不斷的傳入迪加等人的耳中,雖然他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多少還抱著一絲僥幸。隻是沒想到河套的動作居然是如此之快,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消化。

六天後,西域十二國,最西麵的吉哈斯也傳來了消息,河套五萬步騎兵攻破城池,不過在這之前,留守的吉哈斯王室人員已經逃到了君士坦丁王國,請求君士坦丁保護。

“那君士坦丁王國答應了嗎?”吉哈斯國主布爾布東著急地問道。

“他們的大將軍尼托正式接受了貴國王室的避難要求。不過河套五萬大軍向西逼近,要求君士坦丁交出王室人員,尼托將軍不答應,雙方在兩國邊界小小的碰撞了一下。”罕青加漠說道。

迪加等人逃難而來,阿勒鐵通和罕青加漠立刻盛情接待了他們。兩人都很清楚,河套大軍立刻就會南下,因此,多一份力量也多一分保障。這些天裏,西域各國的情況便是由罕青加漠負責傳遞給眾人。

布爾布東鬆了口氣:“尼托將軍麾下有著十萬精銳之師,河套方麵隻出動了五萬步兵,又是遠道而來,必定沒有勝算。”他心中很是慶幸,西域十二國中,除了高風國將所有的百姓和家眷帶了出來,就隻有自己的族人得以逃脫。至少說,自己還不是孤家寡人。

罕青加漠同情地看了布爾布東一眼:“國主,很不幸,尼托將軍出動了四萬精銳步兵,不過被信刻親自率領的一萬騎兵殺的丟盔棄甲,隻有不到三千騎兵順利逃脫。河套戰死將士不到五百,而君士坦丁王國僅僅是戰死者就超過一萬二千,兩萬五千將士被俘虜。現在君士坦丁王國正在和河套商談俘虜的價格。”

“啊!”眾人臉色都是無比蒼白,布爾布東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眼光渙散。君士坦丁戰敗,意味著他的家人也將不保。

罕青加漠心中也歎了口氣,君士坦丁雖然不是強國,但至少在西大陸還算得上是一個大國,全國總兵力近三十萬。尼托乃是君士坦丁有名的大將,不過四萬將士,居然被對方一萬騎兵殺的幾乎全軍覆沒,由此可以想象河套大軍的戰鬥力究竟有多彪悍。

眾人都在默默地沉思,勤邊勉莫名其妙地說道:“奇怪了。”

眾人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你們說河套殺人百萬滅國十餘,可是他們全都隻是殺人,而從來沒有強奸女子,難道河套士兵都是陰陽人?”勤邊勉疑惑地道。

罕青加漠拍了一下額頭,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思思考這個問題,難怪庸碌無為和草包無二。

河套滅國屠城的消息傳到樓蘭,墨星等人興奮之餘,也覺得無比的慶幸,一個個看著哲善鬆邦的時候,都是眼睛放光感激不斷。當初要不是哲善鬆邦一力堅持臣服河套,他們恐怕在已經和河套翻臉。當然,這也就意味著河套滅國屠城的名單上,會加上他們國家的名字。

“國師,你老人家真是神機妙算深謀遠慮。”阿流疏樂嗬嗬地說道。

班穆咧著一張大嘴,就像是剛剛被提出水麵的魚嘴,看著分外的滑稽。他隻是傻愣愣的等著哲善鬆邦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墨星心中也是慶幸,兩年最艱苦的歲月,他們終於熬過來了。肉支篷車五國放棄了他們的城池和國土,自己也在樓蘭城內當了整整兩年的縮頭烏龜,不過付出並不是沒有回報,雖然這個回報還沒有拿到手。

墨星小心翼翼地問道:“國師,河套大軍族滅了庫車等國,你說,死亡之海這麽大的地盤,他們會不會交給我們處理?”雖然是一國之主,而且在西域也是以沉穩縝密著稱,但麵對著如此巨大的**,墨星還是忍不住興奮的微微喘氣。

阿流疏和班穆也是雙眼放光,好像眼前的哲善鬆邦是一個絕世美女。

“不可能!”哲善鬆邦毫不猶豫的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諸位,還記不記得當初昊天陛下對我們所說的話,他們要重建西域都護府,必須將西域故地收回。我們如果還對死亡之海的土地念念不忘,那麽隻能成為西域都護府下麵的小小諸侯。”

阿流疏和班穆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不過墨星倒是注意到了哲善鬆邦的用詞,思索了一下問道:“那別的地方了?”

哲善鬆邦微笑:“不居功,不自傲。”

墨星會意,也跟著哲善鬆邦嗬嗬笑了起來。

綠洲的盡頭,已經出現了無數的黑點,一麵巨大無比的旗幟在風中不斷飄舞,猩紅的血色,似乎將天邊都染紅。

“季兒,姨娘問你的事情,你考慮的怎樣了?”馬車之上,辛皎拉著英季兒的小手問道。

英季兒的俏臉一紅,瞟了昊天等人一眼,昊天和張月婉三女連忙扭過腦袋裝作認真打馬吊。不過英季兒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張月婉三人正在運功偷聽。而駱祥則是樂嗬嗬的坐在另一邊的窗口,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麽。

“姨娘,匈奴未滅,何以為家?季兒大仇未報,守孝之期也還未過去,暫時不想想這些事情。”英季兒扭扭捏捏地說道。

辛皎不以為意的道:“又不是讓你立刻嫁過去,晉兒才多大?我們隻是想知道一下你的想法,看看你們有沒有可能。”母喪,守孝三年,這是神州慣例。天意生前將五小郎君視作親生兒女,因此她走之後,五人也立誓守孝。

英季兒俏臉緋紅,隻是低著頭挽著衣角,現在這幅模樣,哪有那縱橫塞外躍馬馳騁的巾幗英雄的颯颯英姿?

仙戀塵突然將手中的馬吊一推,徑直走過來說道:“季兒,現在我們幾個就是你的長輩,你的終身大事,我們自然要幫你操心一二。有什麽想法就盡管說出來,姨娘幫你參考參考。”

張月婉和秋沐見狀,也是賊笑著放下牌就走了過來,隻有昊天一臉鬱悶地坐在那裏。好不容易著了一手大牌,哪知道幾個小妻子居然紛紛耍賴,讓他情何以堪啊。

看見四個姨娘一起圍了上來,英季兒的俏臉頓時更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姨娘,我隻是覺得弟弟真的很乖,也很可愛,和他在一起自己也挺高興的。”抬起頭來,看著四雙精光閃爍的眸子,英季兒連忙低下腦袋,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

秋沐笑眯眯地說道:“那麽,要是我們代晉兒向你提親,你看怎樣?”隻是她的笑容實在太居心叵測,倒是和狼外婆有的一拚。

張月婉不待英季兒回答,很長輩地說道:“這個嘛,婚姻大事,自然是由長輩定奪,不過我們幾個都沒有意見。”

辛皎白了張月婉一眼,有這麽說話的嗎?

英季兒低著小腦袋,害羞地說道:“可是我比弟弟大了十多歲了。”

辛皎大喜,連忙安慰著她說道:“這又有什麽關係,我不是也比你們幹爹大了許多嗎?”

“啊?”英季兒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辛皎。

辛皎也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補救道:“這個不重要。如果你自己覺得還行,那麽這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你看怎樣?”

英季兒想了一下,害羞地點點頭。辛皎四女頓時一陣歡呼,駱祥和昊天也笑著走過來。

駱祥削瘦的臉上湧起一抹慈祥的笑意,摩挲著英季兒的小腦袋,笑嗬嗬地說道:“季兒這孩子聰明懂事而且心思細膩,主公,以後定然會是晉兒的賢內助。帝國後繼有人啊。”

昊天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從懷中摸出一對翡翠耳墜,仔細的給英季兒戴上,口中兀自不停地說道:“這是我娘當年特意留給我和天意的,說是她的傳家信物。現在我將它轉送給你和晉兒,哈哈,怎麽說你也是我們吳家的長房長媳啊。”

“主公,樓蘭到了。樓蘭國主墨星,國師哲善鬆邦以及肉支國主班穆、和田國主阿流疏親自前來迎接。”

“讓他們等一下!”昊天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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