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桂媛感覺有些不好了。難不成她自個鬧了個大烏龍?不,就算當年是她會錯了意,她也不會留下。

她收回心神,“不管有沒有誤會,當年的事都是一場錯誤。事過境遷,我已有了我的生活,不希望再攪合進當年的事情中,我也希望你能忘掉。”藍家利用她,毀了她的清白,自明白的那刻起,她便已割舍了對藍家的所有感情。而對齊司樊,她的感覺是複雜的。當年他並不知情,甚至也可說是受害者,可是奪了她清白的人是他,她不可能毫無芥蒂。“另外,我知道你可能是覺當年受了戲弄,所以想報複或者戲弄回來,但凡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我願意盡量補償你。”

齊司樊定定的盯著她,深利的眼眸幽不見底,讓她無法揣摸他的心思。良久,他陡然笑了起來,一瞬間仿佛冰雪消融,令人悸動不已:“好,我接受你的補償。我會留在布魯塞爾一個月,希望這一個月期間,你能讓我滿意。”

藍桂媛暗舒口氣,事情能說開就成,“好。我會盡我所能的補償你。”想來似乎有些憋屈,當年的事明明是她最吃虧,為什麽是她補償他?唉,算了,就當破財消災吧!等他滿意後趕緊送他離開,從此她與他再沒有幹係!

齊司樊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悅,他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我拭目以待!”話罷,他起身告辭,離開了藍家。

他離開後,藍桂媛怔怔的呆坐了半晌,直到電腦裏傳來郵件的提示聲,她才回過神。她滑動鼠標,收取郵件,剛看一眼,她頓時就張大了嘴。

按住額頭跳動的青筋,她迅速朝下看,越看臉漲得越紅,直至看完,她終於忍不住咒罵了聲:“靠,果然是奸商!”

發郵件的正是齊司樊,藍桂媛也沒去糾結他怎麽會知道她郵箱地址的小事,咬牙切齒的將郵件打印出來。

郵件內容很簡單明了,直接標注了齊司樊這一個月的行程安排,每天的行程後都標明了她要做的事。例如,早上六點陪他慢跑,早上七點三十需將早餐放在他家餐桌上,早上八點陪他出門,在他工作期間不得擅自離開,兼具他外出洽談的翻譯。

“奸商,明明法語那麽好,要什麽翻譯?”藍桂媛有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強烈感覺。齊司樊此前並未說讓她補償,結果她腦抽風的居然說要補償他,簡直是自找苦吃啊!

行程排得十分滿,從早六點直至晚十點,每個時段都有她要做的事,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她抬頭望天,欲哭無淚。

隔日一早。齊司樊打開門,不出所料的看到藍桂媛穿著運動裝,沒精打彩的站在門外。他無聲一笑,“走吧!”

藍桂媛有氣無力的跟著他走進電梯。

“昨晚又熬夜了?”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齊司樊微微皺眉。

藍桂媛打個嗬欠,“趕稿的時候熬夜很正常。”要不是為了接下來“服侍”他,她用得著熬夜趕稿麽?

齊司樊沒作聲,出了電梯,沿著公寓對麵的小公園慢跑起來。藍桂媛跟著他跑了會,呼吸著許久未呼吸到的清晨時分的清新究竟,她倒是慢慢有了精神。

一路無話,二人沿小公園跑了一圈,齊司樊便打道回府。藍桂媛看眼時間,才六點三十。想到要給他準備早餐,她眼珠一轉,準備去公寓旁的商店買個三明治算了。

“上去,早餐材料已經準備好了。”齊司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拉住她進了電梯。

藍桂媛翻個白眼,這人真打算奴隸他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