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閉口不提,還在死扛。

邵澄月冷笑,直接加大腳上的力度,那人就立刻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是有人派我來對付你的!”

邵澄月聽他說廢話,輕鬆地將人撈起來:“我耐心有限,你要是還跟我耍花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她一雙手就扼住了男人的咽喉,那人嗆得立刻咳嗽起來,趕緊求饒。

“我錯了!邵小姐!是你繼母找我來的!”

邵澄月聽到是楊素芝,一點兒也不意外:“讓你打算怎麽對付我?”

“要…要你一隻手。”

好惡毒的心思。

邵澄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嗬嗬一笑,直接把人摔在地上。

“她倒是敢想。”

那人見機行事,想要趁機逃跑,但接著就被邵澄月一腳踢飛撞在了牆上,震得他好像五髒六腑都快碎了!

如果早知道這次對付的人如此厲害,他說什麽也不會接這個任務!

不過一想到楊素芝給的五十萬,如果完不成任務就會還回去,男人眯了眯眼。

就在這時,安白打來了電話:“月姐,你讓我派的車已經去了,看到了嗎?”

邵澄月看了一圈四周,倒是看到了一輛車:“嗯,看到了。”

她以為是安白開來的,掛斷電話,想了一下要如何處置麵前的人,左思右想決定先把人帶走,再想個法子對付楊素芝她們。

“邵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要是知道你這麽厲害,我一定不會這麽不知趣,你就放了我吧,我也是討口飯吃的!”男人被她提起來,一邊往車的方向走去,一邊求饒。

邵澄月卻不為所動:“你小子,年紀輕輕就幹這種勾當,看你身手,應該沒少幹壞事吧!”

男人沉默。

邵澄月走近車,正要打開後備箱把人塞進去,但沒想到身後傳來的是陳助理的聲音。

“太太。”

邵澄月驚訝,沒想到陳助理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而一般有陳助理的地方就有他的老板,顧墨深。

難道他也在這附近?

邵澄月剛想問,突然手上的東西掙脫。

“敢跑!”邵澄月咬牙,提步便要追上去,而對方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樣東西,一道光晃過,邵澄月感覺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去死吧!”為了任務,男人誓死一搏,趁著邵澄月閉眼的那一刻,揮起手中的瑞士軍刀朝她襲去!

陳助理焦急的聲音響在耳畔,不止如此,還有刀鋒紮進皮肉裏的聲音。

邵澄月睜開眼,以為是她被刺中了,可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而是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

“顧墨深…”

邵澄月驚訝了片刻,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在看到男人胳膊上的鮮血後,一股衝動直攻腦門!

男人看到她可怕的樣子想要閃躲,但為時已晚,邵澄月動作太快,甚至來不及看清!

人就應聲倒地,徹底沒了掙紮的動靜。

邵澄月一個飛踹用足了所有的力氣,那人沒死已經是萬幸。

而她也已經很久不用這招了,對付一個普通人卻用上了,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她都沒想到。

直到有人過去察看,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沒死,昏過去了。”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的。

邵澄月在一旁看著,緩過了神,還沒說什麽,就聽見顧墨深的聲音淡淡響起。

“隨便丟到一個地方,還有,一隻手。”

最後的吩咐讓邵澄月聽得雲裏霧裏的,直到顧墨深看了她一眼:“上車。”

她才跟上,但很快就站住了腳。

“你去哪兒?”

顧墨深看著她:“回家。”

邵澄月拉住他:“不行,先去醫院包紮。”

她的目光落在那被鮮血染紅的胳膊,心頭始終緊緊牽動著。

顧墨深卻在這個時候跟她開起了玩笑:“怎麽,心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邵澄月伸手去扶他那隻沒受傷的胳膊,男人卻固執得很。

一副你不承認,就別想如願的架勢。

邵澄月被他徹底打敗了,要是再耽誤下去,估計就會流血過多而亡吧!

“行了,我關心你,我心疼你,行了吧!”

“嗬。”顧墨深如願地聽到了想聽的,突然覺得挨這一刀也值了。

帶著人回到了顧家,傭人看到顧墨深手上纏著的紗布,擔心。

“顧先生,你這是怎麽了?”

邵澄月剛想解釋是她的原因,顧墨深卻笑道:“不小心弄傷了。”

邵澄月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了,而傭人更是驚訝,沒想到顧墨深受傷了竟然還能笑出來!

“太太,先生他真的沒事吧?”在顧墨深走後,傭人不放心地問。

邵澄月聳了聳肩:“應該吧,我也不知道。”

她感覺顧墨深的確有點兒不對勁,受傷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也真是搞不懂他的腦回路。

吃完飯的時候,邵澄月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男人坐在她的對麵,別扭地用著左手吃飯,菜撒了不少。

邵澄月於心不忍,尤其是一想到他的傷是因為自己,主動提議:“我來幫你吧。”

男人聞言看向她:“你確定?”

邵澄月奇怪:“嗯,你不願意嗎。”

顧墨深卻笑:“我無所謂。”

“那來吧。”邵澄月坐了過去,親自給人喂飯。

一旁的傭人看到這一幕,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誰不知道當年顧墨深出事之後,哪怕身體再不方便,也從不允許別人給他喂飯。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事情涉及到尊嚴,可如今,邵澄月做到了!

邵澄月並沒有意識到喂飯是件多麽特殊的事情,直到顧墨深要洗澡。

她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顧墨深在一片氤氳的水汽中看著她,薄唇輕勾:“怎麽不動。”

邵澄月麵紅耳赤,唯一慶幸的是浴室裏視線並不清晰。

她一邊笨拙地替人擦著身上的各個地方,一邊疑惑:“你之前不是不願意讓我幫忙嗎,怎麽現在可以了?”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之前顧墨深對她一臉嫌棄的樣子。

如今卻是對方主動提出來給他洗澡,現在想想,真的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