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靖年距離上一次見孟知意僅僅過去兩天時間。可孟知意卻對他的狀態十分震驚。
麵前的男人麵色如紙一般蒼白,整個人骨瘦如柴,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一點精神頭。
這和從前那個張揚驕傲的陸靖年,根本沒有任何聯係。
若不是清楚麵前男人的身份,孟知意根本不敢相信麵前這個骨瘦如柴的人就是陸靖年。
不隻是她,就連一旁的陸嬌嬌都很震驚,立刻撲倒陸靖年麵前,接著開口問道:“哥,你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變得這麽落魄?”
陸嬌嬌看慣了陸靖年驕傲張揚的樣子,如今見他如此,心裏難免有些心疼。
別看平時陸嬌嬌總是以各種難聽的話刁難陸靖年,但在她心中,這份親情是永遠不會變的。
陸靖年看著陸嬌嬌哭的梨花帶雨,心裏也莫名有些心疼,連忙開口解釋:“嬌嬌,你不必如此,我沒什麽大事的。”
說到這裏,陸靖年又把目光投向麵前的女人身上,接著淡淡開口:“更何況你都替我把孟知意找來了,我相信我的問題能夠解決。”
無論何時,陸靖年對孟知意的信任程度永遠是最高的。
哪怕他們始終站在對立麵,陸靖年也依然相信孟知意的能力。
看著麵前男人虛弱無力還在極力強撐的樣子,孟知意心中也很難受。
下一秒,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陸靖年,上次回去之後,你身體內的蠱毒是不是再次發作過?”
按照陸靖年現在的狀態來看,他身上的蠱毒應該不止發作了一次。
不然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絕不至於滄桑成這個樣子。
“你說的不錯,上次回去後我被鳳羽抓到,再一次被她懲罰。”
如今說起這些往事,陸靖年隻覺得恨的咬牙切齒。
他從未想過接近鳳羽就會給自己帶來這樣大的傷害,陸靖年也很後悔。
早知如此,他當初絕對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來。
隻是如今說再多已經沒有意義,陸靖年隻希望孟知意能盡早的解除自己身上的蠱毒。
孟知意了解了陸靖年的情況後,先是對他身體內的蠱毒進行了一係列的了解,確定自己可以替他解毒後,才敢開口問話:“陸靖年,嬌嬌說,你已經想好要和我合作了,這是真的嗎?”
對於這件事,孟知意心中總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陸靖年欺騙自己。
畢竟這種荒唐的事情,陸靖年不是沒有幹過。
若是旁的事情,或許陸靖年真的會出爾反爾,但眼下他已經沒有那個力氣興風作浪。
如今的陸靖年,隻想安穩的活下去,所以他對孟知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孟知意,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欺騙你。”
“隻要你能替我解了身上的毒,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
在陸靖年的再三確認之下,孟知意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決定替麵前的男人解毒。
她先是通過把脈和催眠的方式,對陸靖年現在的身體狀況進行了研究,確定方法可行後,才開始實施。
“陸靖年,我實話告訴你,你現在的情況很嚴重,我並不能確保一次性將你體內的蠱毒清除,可能需要三次以上。”
“但你放心,隻要我解毒的過程中你這邊不會出現任何反應,三次以後,你就會恢複正常。”
由於陸靖年的情況比較嚴重,一次解毒根本起不了作用。
盡管孟知意心裏也很清楚,這對孟知意而言,並不算一個友好的要求。
陸靖年聽完孟知意的話,心中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眼下能救他的人除了孟知意之外,再無其他。
在陸靖年的準允之下,孟知意才拿出自己的東西,開始替他解毒。
解毒的過程也很痛苦,陸靖年再一次受了折磨。
隻是這次之後,隻要陸靖年好好維持,不被鳳羽再次折磨,日後體內的毒會逐漸消失。
解毒大概用了三十分鍾的時間,陸靖年的臉色也逐漸好轉了起來。
陸嬌嬌看著陸靖年臉上稍稍有了些顏色,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哥,這次你真的得感謝我嫂子,若是沒有她,我看你真人是要完蛋了。”
如今的陸嬌嬌是站在孟知意這邊說話的,眼看著她替陸靖年解完毒,立馬提醒陸靖年要懷有一顆感恩之心。
這一次,就算陸嬌嬌不說,陸靖年也會對孟知意感恩的。
畢竟這段時間,他受的折磨有多恐怖,陸靖年心裏很清楚。
這樣的日子,他實在再也不想過下去了。
更何況如今鳳羽已經瘋狂,陸靖年認為他們應該聯起手來,先把這個女人的問題處理了。
調整好情緒後,陸靖年稍稍穩定了些,接著淡淡開口:“好了,說吧,你想問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的。”
這是陸靖年第一次心平氣和同孟知意說話,就連孟知意都有一些不適應了。
畢竟從兩人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幾乎每次碰麵都要拚個你死我活才算甘心。
如今能心平氣和坐下來,實屬不易。
孟知意自然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當即開口發問:“陸靖年,我想問什麽,你心裏清楚的很。”
“孟淳現在到底在哪裏?”
這些日子以來,孟知意沒有一天不在思考這個問題。
明明孟淳在自己手上,忽然就離奇失蹤,事情實在過於蹊蹺。
除了陸靖年從中搞鬼之外,孟知意再也想不到其他人從中作梗。
所以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把孟淳的事情問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你一直對孟淳很上心,我承認這個人是我轉移走的,現在正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任何危險。”
聽陸靖年說到這裏,孟知意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她雖然不關心孟淳的身體健康問題,但她需要讓這個男人活著。
畢竟這是孟知意唯一一個能夠知道當年真相的方法。
“現在他人在哪裏?我今天就要見到他!”
孟知意知道這件事拖不得,立刻開口質問陸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