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莫成風迅速的打開了電腦,對方已經給他發來了文件。
他盯著屏幕上的文件,卻怎麽也按不下確定鍵。手指顫抖的拿不穩鼠標,對方還給他發了幾條消息,他卻根本沒在意。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渾身冰冷,血液不暢,像是倒流了一般,甚至感覺自己窒息到呼吸不暢。
過了好一會兒,他冷靜下來,迫使自己摁了鼠標。
所有的文件看了一遍,莫成風發覺這其中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不多,但不多不代表沒有。
對方給了他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早些年司政在國外應酬時身上帶有懷表的照片。
“他身上帶的這塊懷表跟你發給我的照片中的懷表幾乎一模一樣,我想這照片一定對你有用。”
孟知意身上的那一塊懷表,莫成風自然是知道的。從他們二人相認以後,孟知意便找了個機會想要把懷表交給他,隻不過他沒接受。
他跟孟知意是親生姐弟,而孟知意手中的這塊懷表是屬於他們的親生父親的,所以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誰拿著都一樣。
“風,我隻能調查這麽多,能力有限,抱歉。”
對方是跟他一樣舔著刀刃生活的人,這樣的生活下,他們的關係會比常人更鐵一些。
因為他們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給對方,這也是莫成風為什麽放心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調查的原因。
“這幾張照片對我來說足矣,林夕,謝了。”
林夕跟他一樣,都是本國人。隻是為什麽走上了那樣一條路,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想說的秘密,他也沒有多問。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相處有隔閡,相反他們之間更是有著過命的交情。
對方下線,莫成風將照片打印出來,照片中的男人對他來說很陌生,但這懷表倒是很熟悉。
他猶豫著是自己繼續調查還是將此事告知孟知意,盯著手中的照片,他慢慢陷入了沉思。
直到洗漱完上了床,陸嬌嬌等了又等,都沒能等到莫成風回來。
她還是不滿,越想越覺得氣憤,她光著腳丫下了床,往書房走去。
站在書房門口,她氣急敗壞地敲了敲門,“莫成風,我給你三秒鍾,你要是還不出來,就別想進房間了。”
外麵吵鬧的聲音驚擾了還在思考的莫成風,他忙不迭的將照片放在了抽屜裏,著急忙慌的走到門口開門。
書房的門一打開,他便看到了雙眼通紅的陸嬌嬌,沒有穿鞋,光著腳丫,委屈的鼓著小嘴兒。
他來不及解釋,急忙將陸嬌嬌抱了起來,雙手托著她的屁股,陸嬌嬌更是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胳膊。
“怎麽沒穿鞋就出來了?這快入冬了,地板多涼你不知道嗎?”
陸嬌嬌雙眸通紅委屈的模樣讓莫成風心疼,他這才意識到已經到了深夜,更是自責不已。
是他剛才想的太入神了,沒有注意到時間,讓陸嬌嬌一個人等著,受了委屈。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莫成風,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跟你說,你討厭我就直說,我堂堂陸家的大小姐……”
陸嬌嬌因為被冷落心裏氣急,口不擇言的想要讓莫成風不舒服。
隻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莫成風便用實際行動堵住了她的小嘴兒。
過了好一陣兒,他這才不舍地放過了心愛的女人。
“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這樣的話以後還敢不敢說?”
莫成風裝作嚴厲的模樣教訓著懷裏的女人,看起來可怕的很。
“那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陸嬌嬌不敢看莫成風,縮在他的懷裏,委屈的為自己辯解著。
“是我錯了,沒有注意時間。我跟嬌嬌道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好嗎?那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剛才那話不能再說了?”
懷裏的小女人就是自己的命,莫成風哪裏舍得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又怎麽會舍得放手?
“好,我以後不會再說了就是了。”
陸嬌嬌自知理虧,隻得乖巧的應著。
“走,陪嬌嬌睡覺。”
莫成風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懷裏的女人回了臥室。雖說還未結婚,兩個人卻早已經睡到了一張**。
但實際上,莫成風跟陸嬌嬌也不過隻是進行到了正常睡覺那一步。甚至有時候陸嬌嬌一次又一次的調戲他,莫成風仍不為所動。
陸嬌嬌因為這事兒生氣時,莫成風隻跟她說了一句話,“你一句話,我的命都是你的。等結了婚,你向我求饒都沒有用。”
如果對於結婚一事,他也確實已經在打算了。
剛才的考慮被陸嬌嬌打斷,莫成風簡單的洗漱過後回到**,心中也有了打算。
他決定把照片交給孟知意,畢竟她的身邊還有陸垣衡,或許可以商量出個辦法來。
孟知意和陸垣衡從一個月前成為了上班族以後,便盡心盡力的工作。他們兩個人都清楚,唯有工作認真贏得了司政的歡心,他們才有真正靠近他的機會。
有時候孟知意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總有陸垣衡在身邊陪著為她加油打氣。
陸垣衡的付出,孟知意更是看在眼裏。
隻不過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畢竟陸垣衡還有陸氏集團那麽大的公司要支撐。陸垣衡把公司的事務交給文木的消息終究還是傳到了陸川的耳朵裏。
周六結束檢查回陸家,兩位年輕人還沒等坐下,陸川便開始找麻煩。
“陸垣衡,這些日子你不去公司,你在幹什麽?”
陸川不顧父親的提醒,冷哼一聲,嘲諷的看了一眼孟知意,這才說道。
他以為自己的兒子被他身邊這個女人蒙蔽了雙眼,不免覺得丟人。可他呢?愛上了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女人,更是為了她拋棄妻子,卻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孟知意又怎麽會察覺不到陸川的挑釁,她隻當看不見,畢竟這男人是她的公公。
“就算我不去公司,公司的一切事務也在我的掌握之中,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因為陸川做的那些事兒,陸垣衡跟他的關係甚至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以至於到了這個年紀,他從來不會叫一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