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這一稱呼對孟知意來說重於泰山,她和陸垣衡隻是合約夫妻,這個稱呼她受之有愧。
但陸垣衡工作繁忙,每天都早出晚歸,對家裏情況了解甚少,恐怕無暇顧及這些瑣事,孟知意考慮再三,才應下這件差事。
“這些事情等你休息好再處理也不遲。”陸垣衡看著孟知意眼睛底下重重的黑眼圈,溫柔的關心了一句。
孟知意點頭,輕手輕腳的走出陸垣衡的房間,她需要張羅的事情太多,必須一件一件有條不紊的進行。
她剛打算去找何歡,文木就行色衝衝的衝了上來。
“嫂夫人,何小姐出事了!”
孟知意眉心狠狠的擰成一個疙瘩,難怪進門到現在都聽到何歡的半點動靜:“她怎麽了?”
文木一接到消息就趕著來找孟知意,他一五一十的說:“據說是在一家餐廳與人起了爭執,對方欺負何小姐無人保護,動了關係把她送到jing查局去了。”
“那個人是誰?”孟知意想要把何歡解救出來,首先得先緩和其中的矛盾,達成和解。
文木抿了抿唇,猶豫了半天才開口:“是您的姐姐。”
“孟悅雪?!”
孟悅雪驕傲任性時常像個瘋狗一樣的亂咬人,何歡看見她都是繞道走了,孟知意敢篤定這次肯定是孟悅雪惡意報複。
“這件事情先別告訴你們陸總,我自己處理。”
孟知意交代了一句就急衝衝的離開了。
……
城郊監獄門前,車子還沒停穩,孟知意就打開車門迫不及待的衝下車去了。
孟知意氣喘籲籲的對著獄警說:“你好,我的朋友叫何歡,前幾天被人汙蔑入獄,我來保釋她。”
“何歡?”獄警迅速瀏覽了一遍名冊,“這裏沒有叫做何歡的人。”
孟知意猶如五雷轟頂,怎麽可能!
文木再三肯定何歡是被jing查抓走了,偌大的容城也隻有這一所監獄,她絕不會來錯。
孟知意伸長了脖子想看一看獄警手裏的名單,著急道:“您是不是看漏了,麻煩您再找一找!”
名冊是機密,獄警迅速的合起來,冷漠道:“確實沒有。”
孟知意手忙腳亂的從手機裏找出一張自己與何歡的合照,急得手都在顫抖:“這個人就是何歡,請您看看對她有沒有印象。”
獄警看了眼照片,這才把人對上號:“原來你要找的人是她啊,這姑娘今天早上就被人保釋出去了,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個消息,孟知意喜憂參半,何歡被救出去了是好事,但為什麽這麽長時間她都沒有回容園,也都沒有和自己聯係?
她跑去了哪?
是誰保釋了她?
孟知意心中疑惑重重,容城那麽大,她一點頭緒都沒有,隻好又問獄警:“那您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隻記得是一個又高又帥的把她接走了,我聽見那個男人說的,他有一個好朋友叫孟知意。”
孟知意聽著獄警的話立即擰起了眉,她來容城以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沒有什麽朋友。
朋友……
難道是——
鍾霖?!
孟知意心中猛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都顧不上和獄警道謝就疾步匆匆的離開了。
她上了出租車,讓司機開車去了位於容城黃金地段的別墅。
她記得鍾霖的家就住在這。
到了鍾霖的家門口,孟知意摸了摸包包,將某個東西的按鈕按下去以後,才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前,按響門鈴。
很快就有一個尖臉薄唇的傭人來開門,傭人打量了一眼孟知意,瞧見她一身樸素的打扮便沒好氣的問:“你找誰?”
孟知意直言開口:“我是孟知意,我要見鍾霖。”
緊接著一陣尖銳的聲音從二樓傳下來:“是誰要見鍾霖啊?”
孟知意聽得出來這是孟悅雪的聲音,沒想到一直居高自傲的孟家二小姐都還沒結婚,就這麽著急的搬到鍾家來了。
“是一個叫做孟知意的人,少夫人您看要不要讓她進來。”
傭人轉頭,對著孟悅雪說話又是截然不同的討好的語氣,她知道孟悅雪在自家少爺那裏得寵,便早早的喊著她少夫人來討好她。
“孟知意?”孟悅雪心中惡氣難消,厲吼道,“放她進來,我正好和她算賬!”
傭人好似聽話的哈巴狗似的,立即給孟知意讓出一條道:“孟小姐,我家少夫人同意你進去了。”
孟知意哼聲冷笑,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孟悅雪將何歡送進了監獄已經出觸碰到了她的雷區,這一次她不會再像上次那麽客氣了!
孟知意跟著傭人進門,屋子裏金碧輝煌,所有的裝飾都奢華無比,頭頂昂貴的水晶燈更是閃得晃眼。
“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被我家的裝修震撼呆了嗎?”
孟悅雪滿口炫耀的從二樓走下來,臉上妝容豔麗,穿著金黃色的真絲睡衣,身姿曼妙,加上她本就皮膚白皙,更顯得豔麗光彩,如同高山之靈的孔雀般熠熠生輝。
在孟悅雪的眼裏,孟知意就是一隻在鄉下長大的土包子,從前在父親孟淳的麵前她要裝出一副愛妹妹的模樣,現在孟淳不在,她也懶得遮掩,眼中的不屑和鄙夷暴露無遺。
孟知意在車上就已經了解了那天在餐廳發生的所有事情,何歡扇了孟悅雪一個耳光,導致她摔倒在地傷了膝蓋,所以她就以故意傷人為由把何歡送進了監獄。
看著她行動自如的模樣,孟知意目光冷冷:“你不是傷了膝蓋,走不了路了嗎?”
“看見我現在行動自如很失望吧,我要是不裝得嚴重一點,又怎麽能博得大眾的同情,把你的好姐妹送到監獄裏去呢?”
孟悅雪張著紅唇悠悠的說著,一雙媚眼全是誌得意滿。
孟知意墨眸冷凝著孟悅雪,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卑鄙!”
看見孟知意咬牙,孟悅雪更是洋洋得意,手指撥弄著卷發,譏笑道:“是何歡受不住激,怎麽能怪我卑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