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這個態度,你姐知道嗎?早知道我這是在幫你姐的忙。”

陸靖年舉起手看了看血樣,又盯著莫成風。

就是這個男人,曾經混跡在灰道上,隻可惜,就這麽放棄了。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姐也是為了幫你。”

莫成風應下這個人情,畢竟孟知意做這些確實是為了他。

如果不是他帶老爺子回來,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

“那可不行,這是我跟你姐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行了,你可以走了。”

陸靖年沒多少時間跟莫成風閑聊,更何況手中的血樣也不等人。

“……”

莫成風終於知道陸垣衡為何如此討厭陸靖年,這男人……確實夠討厭的。

彤園,陸嬌嬌應付富家小姐們回來,隻覺得氣氛不對。

“嬌嬌姐,您回來啦!”

阿英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想著該如何讓孟知意和陸垣衡二人和好,聽到玄關櫃處的腳步聲,急忙走了過去。

“哎,阿英,你哥接你回來了。”

“我本想跟你哥一塊去接你,可幾個姐妹約我,推脫不掉,不好意思啊!”

陸嬌嬌換好了拖鞋,她直起腰。

“沒事沒事,嬌嬌姐,這都不重要。哥哥姐姐吵架了,感覺……感覺挺嚴重的。”

畢竟阿英來彤園後,還沒見陸垣衡和孟知意真正的吵過架,她顯得尤為慌亂。

“吵架?”

“為什麽?”

陸嬌嬌眉頭一皺,帶有幾分疑惑的看向阿英,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就……就好像是姐姐要找一個男人幫忙,哥哥不同意。姐姐氣哥哥不信任別人,哥哥氣姐姐找那個男人幫忙。”

他們兩個人的吵架,阿英是聽的雲裏霧裏的,她也隻能是簡單的回答。

“男人?我上去看看,你別著急,他倆也就是慪會氣。”

這倆人的心思,陸嬌嬌最清楚不過。

她一人上了樓,阿英聽話的在樓下等著。

孟知意回了臥室,跟孩子待在一起,這兩天育嬰師請假了,平日裏隻有她一個人照顧孩子。

而陸垣衡待在書房,心裏越想越煩。

陸嬌嬌站在二人臥室門口,她輕輕的敲門。

“請進!”

孟知意太了解陸垣衡,門口敲門的人一定不是他。

“嫂子,是我。”

陸嬌嬌進門後,笑著與她打招呼。

“回來了?你找我……有事兒?”

孟知意將孩子放在**,她坐到一邊。

“我聽阿英說你跟我哥吵架了?這到底是為何?聽她說跟一個男人有關?”

陸嬌嬌倒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將過來的目的表達的一清二楚。

“他這人……不信任別人。”

孟知意心虛,卻又覺得自己沒錯。

“我隻是讓陸靖年幫我解毒而已,阿英爺爺身體內的蠱毒跟南家有關,隻有他有辦法。”

“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她深吸了一口氣,越說越委屈,她覺得陸垣衡這不是不信任陸靖年,而是不信任她。

“嫂子,你找陸靖年了?”

陸嬌嬌終於知道哥哥為何不像往日那邊讓著嫂子。

“我知道,他這人……確實不太好,可我們不能錯失任何一個機會。”

孟知意知道他們對陸靖年的看法,但她始終願意相信她這一次。

“你……”

“行,我跟我哥聊聊去。畢竟從救人這個角度去考慮的話,你確實做的沒錯。”

陸嬌嬌本想勸勸孟知意,竟沒想到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誰知,她還沒等發揮自己的用處,陸垣衡便主動示弱。

“那你們好好聊聊。”

她還沒等走,陸垣衡便回了臥室,她識趣兒的把空間留給二人。

“在這件事情上,我可以信任你以及……信任他。”

“可我希望你能清楚,他……不是一個好人。”

陸垣衡實在是想象不出他該怎麽形容陸靖年那個人。

“你知道自己錯了?”

如今的孟知意倒是有幾分不講道理了,她看陸垣衡向自己示弱,竟然有幾分得意。

“孟知意!”

陸垣衡被這女人給氣笑了。

他擔心她覺得自己受委屈,主動過來示弱,誰知這女人竟然得寸進尺。

“抱抱我。”

孟知意伸手撒嬌。

陸垣衡終究是聽了她的話,算了,誰讓她是自己的女人呢?

“你相信我嗎?”

孟知意靠在陸垣衡胸前,她雙手攬著男人的腰部。

“我從來都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不相信他。他能悄無聲息的給老爺子下毒一次,就能下第二次。”

這就是陸垣衡為何一直不同意讓他解毒的原因。

更何況靳柯還沒回來,他應該有辦法解毒。

“或許那蠱毒並不是他下的,而是他的旁係下的呢?”

“要知道,南方山區的一個老人,陸靖年沒這麽多心思跑那麽遠去給人下毒。”

孟知意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相信陸靖年。

陸靖年一直想拿下陸家,既然如此,他何必費盡心思跑去山區給一個老爺子下毒?

“你說的沒錯,不過以後有什麽事情,你能不能跟我商量商量?”

“尤其是跟他有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

陸垣衡越說越生氣。

“好啦,好啦,知道了!”

孟知意看陸垣衡吃悶醋這幅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靳柯還在南方山區邊境,關於解毒的幾味藥材,他已經收集了幾種,本要回青城的他卻因為一件不尋常的事情被迫留了下來。

一周前,邊境這邊來了一路人,打著找草藥的旗號,卻幹著其他的勾搭。

最初他們並不知曉,直到對方找上了他們。

“隻要幫我們找到可以研製蠱毒的人,我們會給你們五十萬的懸賞。”

對方一撥人一路打聽到了這兒,其中的領頭人表露的既隱晦又清楚。

“我們隻是普通的公民,確實不太清楚可以做這個的人。”

“再說,現在能研製那種東西的人已經很少了,說不定都已經死翹翹了。”

聽對方說的這話,李澤言先是跟靳柯對視了一眼,這才回答。

簡單的一句話,便能夠證明他們來者不善,靳柯和李澤言都明白,謹慎為好。

“嘿,兄弟,別這麽謹慎,說不定我們能夠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