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在腳下的人卻對此隻是冷傲一笑,高傲說道:“你也配問我這個問題?一群亂黨而已,我們大人遲早會抓住你們的!”

“你一張嘴就飄出來屎味,惡心。”

“你——”

聽見宋時鳶竟然這麽囂張的說話,對方氣的正要破口大罵,卻見她已經使著輕功朝他們方向飛了過來。

等解決完最後一個刺客,宋時鳶便吩咐手下的人最後一次仔仔細細地搜索八王府,務必一定要找到那封密函!

未果。

宋時鳶最後斷定,這密函定然是被謝昀庭所得。如果是那個狗皇帝麻煩的話,早就血洗長安城了。

可是她應該用什麽方法得到這封密函呢。

回到房間的宋時鳶坐在**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筆墨上。

倒不如,利用白天的那個“傻子”宋時鳶?

謝昀庭洞察人心,她如果晚上前去肯定會被識破。如果是一個傻子去……那一切應該都會不一樣的。

“不過,宋時鳶這個傻子就不明白這些事情,謝昀庭有太過聰明,得需要從中找個機會才行。”

隻是,讓她很意外的是,宋時鳶這個傻子竟然把她給謝昀庭準備的放了迷藥的蜜茶自己喝下去了。

直接昏睡了兩天兩夜。

因此,還耽誤了許多大事。

長長的沉默,直到門外站滿了黑衣人的影子,宋時鳶才再度開口。

她問:“謝昀庭現在在哪裏?”

“正在從洛陽趕回來。”

短短沉思片刻,房內的女人敲定了主意,吩咐:“想辦法截住謝昀庭的馬車,然後暗示他我被綁去春香樓了。切記,把他所有的手下的殺了,我隻要讓他一個人進春香樓來救我。”

“是!遵命!”

月黑風高殺人夜。

策馬狂奔,謝昀庭莫名覺得今晚不管什麽事情都很不對勁,總感覺是宋時鳶出了事情。

他策馬奔騰,想要盡快回府。

然而,經過一處山坡時,望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小心”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四周就突然飛出來十多二十多個蒙麵刺客。

因為舟車勞頓,部分手下直接來不及反應,就被一些此刻無情地抹了脖子。

死不瞑目。

這裏的光線很暗,根本就看不清對方是何情形。謝昀庭隻能通過他們走動的聲音來判斷在什麽方位,他盛氣淩人,很快就帶著僅剩下的三個手下和對麵人數眾多的刺客近身打鬥起來。

招招致命,根本不留一絲絲仁慈。

可寡不敵眾,很快隻剩下謝昀庭一盆單身作戰。

其中一個黑衣人嗤笑一聲,隻說:“沒想到堂堂謝大少爺竟然這麽脆皮,我們兄弟可都還沒有使出全力呢……可咋麽辦啊,你極其寵愛的那個宋娘子可已經被我們送入春香樓了,現在應該是已經開始接客了吧?”

說完,便爆發出更加狂妄的笑聲。

謝昀庭突然發狠,重新拾起手裏的劍,再度和他們打起來。

這次,他斬殺了三個人的首級。

可惜,在鬥爭中他也不小心被灑了特質的白色粉末,導致一雙眼睛暫時失明。

他隻冷冷地說:“今日,不是我們死,就是你們亡。”

————————

天階夜色涼如水,笛聲嫋嫋。

春香樓內,靡靡絲竹之音不斷餘耳。在裏麵都是過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們,看著身邊扭過來扭過去身姿妖嬈的姑娘們,一個二個的眼睛都放光。

宋時鳶端坐在裏麵的某一個房間之內,那青蔥如玉的嫩手輕輕地拿起一瓷白小罐,一點一點地往唇上抹著口脂。

不多時,外邊便有敲門聲傳來,提醒道:“姑娘,謝昀庭找過來了,一切準備就緒。”

“知道了。”

“藥酒也準備好了?”

“是的,姑娘。”

宋時鳶一邊淡淡笑著,仿佛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都盡在掌握之中一般。隻是,當她目光放在了旁邊丫頭手上的托盤時,卻是不滿地微微蹙眉,“什麽意思,給你們這麽多銀兩,你們就是這麽辦事的?”

丫頭怔了下,不明白衣服上出了什麽問題,柔聲問她:“姑娘,這衣服是有什麽問題嗎?這衣裙可是我們那些花魁中的頂配了,麵料,刺繡什麽的都是一絕。”

“我要讓一個男人看見我就立刻動情,有必要穿的那麽嚴實嗎?”

話音剛落,王媽媽便從外麵抬著另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笑咪咪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姑娘,這丫頭啊新來的……做事不利索,把給您準備好的衣裙啊,拿錯了。”

丫頭隻好低下頭去,咬唇不再說話。

她分明就沒有拿錯啊。

紗裙……穿了就好像沒穿一樣,還是黑色帶著銀閃的。

“不錯。”宋時鳶眼裏終於閃過一絲滿意之色,舍不著孩子套不住狼。今晚謝昀庭過來之時,她一定要將這個男人拿下!

隻要讓他親自己一口,那唇上有迷藥的紅脂便會進去他的身體內。

隻要一點點,他就會立刻昏死過去,拿到書房櫃子的鑰匙,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準備好一切,很快就聽見窗外傳來鳥叫聲。

宋時鳶知道,是謝昀庭來了。

她身穿那襯得身材越發玲瓏幼稚的黑色紗裙,沒有猶豫的就喝下了王媽媽準備的“暖身酒”。

為了讓謝昀庭能相信她是被綁到這裏的,甚至還被人……隻能這麽做。

男人嘛,就是假正經。就算再正經的隻要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變成這副模樣,心裏頭那該死的占有欲便會壓住理性。

隨著王媽媽的叫罵聲,一瞬間,門就被人從外麵狠狠踢開。

宋時鳶眼裏含著淚,在看到門口謝昀庭身影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庭哥哥,救救鳶兒……他們都欺負鳶兒!”

在聽到哭聲時,男人就立刻磕磕絆絆地走了進來。他和那幫刺客打鬥的時候不慎被刺到了腹部,甚至還在往外滲出血跡。

宋時鳶這才抬頭瞥了男人一眼,滿臉驚訝:

怎麽就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