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昀庭從門口步步走近,壓迫感如巨山傾倒,宋時鳶踉蹌著要站起來,垂首鎮定,說道:“你今夜過來,又想怎麽折磨我?”

望著他手中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襯托得他整個人是愈發冷冽。

“阿鳶,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人嗎?”說完這句話,趙元騁停下腳步,手腕一轉,利落將冷劍插回刀鞘。

宋時鳶譏諷道:“是,你現在隻會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皇宮陷落的場景和皇帝慘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太子和程靈靈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是她知道,趙元騁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兩人。

她在宮中的時候了就一直暗中保護已經看作是自己妹妹的程靈靈。就算離開宮去暗殺趙元騁的時候,也在求皇帝愛屋及烏,一定要保護好她。

現在倒好,她生死未卜,有可能還在暗中躲避多方的追殺。

宋時鳶隻覺得現在反正已經被囚禁起來,無所畏懼,最多也不過是個“死”字罷了。

謝昀庭看得出來她現在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就算站得離她有點兒距離,可看向她的占有欲卻一點不少。

他當初找這個女人找的直接快要瘋了,甚至直接深夜進宮逼問皇上她的去處。可得到的不過就是一句——

“宋時鳶是朕的女人,搞清楚你是什麽身份。”

也就是這句話徹底讓謝昀庭生出了想要把皇帝給殺死的衝動,他深知皇帝現在最忌諱的人就是八王爺趙元騁。

暗中操作下,兩方便成功搭上了線。

也正是因為這一個決定,讓他受到了趙元騁的重用,甚至給足了他極度的信任。

可沒承想,也正式因為他易主的這個決定,讓趙元騁留下了宋時鳶的一條命。本來,再知道他是皇帝的妃子以後,是已經打算了要把他殺死了。

可卻又知道謝昀庭居然喜歡這個女人後,便做了個順水人情,把宋時鳶還給了他。

他之所以把她囚禁在自己的府裏,是不想讓趙元騁或者皇帝那邊的餘孽傷害她半分。隻要能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他就一定能把他的阿鳶保護好。

“阿鳶,看來一直不知我想要的是什麽。”

謝昀庭才向前走了一步,宋時鳶立刻退了一步,眼中的防備更甚……甚至,還有恨意。

“謝昀庭,你們早晚要遭報應的!”

說完這句話,宋時鳶就隨手把桌子上的花瓶丟了出去,狠狠的砸向了麵前的男人。

怪在他走神,花瓶都已經飛到麵前,謝昀庭才反應過來,抬手去擋。

雖然已經被趙元騁廢了全身的武功,可是宋時鳶的力氣還是挺大的。扔花瓶時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以至於這花瓶打在他手臂上,竟有一陣劇痛。

他瞬間就蹙起眉頭,脫口而出的痛呼。

宋時鳶:……

說實話,她這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呀。怎麽……到表現出來好像她欺負他似的?

“我……”她看了看他那塊被砸痛的地方,看起來應該隻是青了一塊,沒什麽大不了的,便向他下了逐客令:

“你快點離開吧,我累了,要休息。”

“阿鳶,你覺得你今晚逃得掉麽?”

宋時鳶:……

房間內燈火通明,再加上今晚的月光皎潔明亮,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清晰。

謝昀庭向前走近一步,麵前女人臉龐更清晰動人。雖然沒有被脂粉裝飾半分,可是還是展現出別樣的風情。

似乎——

隻要是她站在那裏,就算不做什麽,都能勾起謝昀庭的對她的迷戀和欣賞。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

她一步一步的後退。

直到,最後沒退兩步就撞上身後的桌子。宋時鳶心裏頭瞬間有些緊張起來,連忙出聲嗬斥他:

“謝昀庭!別讓我更討厭你!”

“那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乎這些嗎?”他停下腳步,距離她很近的位置。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不由自主間,他直接抬起手直接抽走了她發間別著的玉簪子。

瞬間,那如瀑的青絲傾瀉而出,散落在肩頭。

周圍充斥著她發間陣陣馨香,讓謝昀庭直接整個人已經為之深深沉迷其中。

望著他那深邃的眼眸,宋時鳶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會做什麽。她下意識地向旁邊去躲,然而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男人的長臂直接輕輕一伸,就把它整個嬌軟的身軀桎梏在懷中。

他低頭,望向她的眼神太過灼熱。

宋時鳶手緊緊攥著衣領口,想到今日自己已經用針線把衣領口給緊緊的縫了起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心中頓時間就有了底氣,可是再怎麽說,她還是不敢和謝昀庭叫板。

誰知道這個瘋子會瘋到什麽程度。

可是下一秒,男人的舉動直接讓她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白費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