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稀罕來這個鬼地方嗎?!要不是你們使了一些讓人惡心的手段,我現在可開心著呢。”
“你——”
毒龍抬起手來,看起來還要再扇一個巴掌在宋時鳶的臉上。幸好站在身後的國師叫住了他,不然的話宋時鳶真覺得這一巴掌可以把她扇暈。
國師微微走上來幾步,語重心長心腸地說道:“毒龍,公主從小就被帶到了大唐,有一些抵觸的情緒也很正常。就先不要和公主這麽斤斤計較,可能你越強迫公主越反抗……”
“再說了公主可還懷著生孕呢,要是刺激到公主的話。萬一出事了,公主有性命之憂怎麽辦?”
毒龍聽見國師這麽說,這才放下了手,看向宋時鳶的眼神頗為複雜。
其中,暗含著警告的意味。
自那以後,毒龍就再也沒來過這個閣樓。
宋時鳶就這麽被他們一夥人囚禁在這偌大的閣樓裏麵,隻有櫻桃一直陪在她身邊。
可是她似乎不怎麽愛講話,不管宋時鳶同她說一些什麽或者講一些什麽,她都不會回應。甚至,臉上始終都是麵無表情的。
久而久之,宋時鳶便也覺得沒意思。
每天隻躺在**,安心養胎。
她想,毒龍和國師之所以現在不來找她,可能是想等著她的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說。隻要這個孩子生下來,便是可以成為威脅她的砝碼。
一時間,宋時鳶竟然對腹中的這個孩子生出了一些怨恨之情。
她不願意這個孩子成為將來阻盼她的工具,也不願意這個孩子成為他人的傀儡。
也不知道已經是到什麽年月了。
宋時鳶在**躺的實在是乏味無聊時,才會揮開身上的白色狐絨製作的毯子,準備下床在房間裏走一走。
可能是在**躺的時間有些長了,以至於手腳有些無力的下了。
她身上穿的衣裙還是大唐的樣式,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弄的。不管是衣裙還是吃食,一切都是大唐的。
也正是因為這般,才讓她的心裏頭沒有了那麽多的恐懼慌張。至少身邊有這些大唐的東西,還讓她能欺騙自己身在大唐。
今日,宮女送過來的是月白色的絲綢長裙。
宋時鳶轉頭一看,抬手摸了摸,心裏頭更加疑惑。
這繡著木蘭花的略低抹胸邊墜著不少飽滿圓潤的珍珠,麵料也是一等一的好。
也正是因為這些,才讓她瞧出來,這衣裙可是大唐皇宮中的衣匠才能做出來的東西。當初她在宮裏的時候,就瞧見身為太子妃的程靈靈穿過著衣裙,當時還很羨慕來著。
畢竟,以她當時的位份,可還穿不上這些衣裙的。
沒想到,遠在龜茲國,卻竟然有機會穿上。
看來,龜茲國和趙元騁已經牽上線了。
她必須要盡快把這個消息想辦法告訴謝昀庭。
一時間心裏著急起來,宋時鳶快步走至大門處,便想要推開大門。她打算先觀察觀察這院子周圍到底有多少侍衛守著,到時候再做打算。
可沒想到她手上都還沒有發力呢,大門就已經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宋時鳶被嚇得退了好幾步。
幸好櫻桃上前扶住了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男人身形修長,一頭黑發不帶任何束縛,隨意地披散在身後。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出情緒,嘴角帶著讓人折磨不透的笑意。
他一身玄衣半敞著,露出一部分白皙結實的胸膛,身上散發著他獨有的木檀香。
要是平常女子看見這麽英俊的美男子,早就傾心了。可是宋時鳶絕對不會,她自從親眼見識到他的變態以後,隻覺得這個男人為什麽不早一點死!
“怎麽?終於想出去走一走了?”
還沒等宋時鳶開口,毒龍又再度問出口,“還是,想逃跑啊?”
“你可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宋時鳶下意識的往後退著,可是本能地還是嘴上不饒人。
似乎在她印象中,這個毒龍的脾氣暴躁,隻要是不順著他的意思來,他都會生氣。想起那日要不是那個國師來的話,可能第二個巴掌已經扇到她的臉上了。
隻是不曾想到,毒龍居然徑直越過她,然後走到桌子倒了一杯清茶。
他似乎沒有喝過茶,喝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隻是低頭微微抿了一口。隨後,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嫌棄。
轉而,又倒了一杯旁邊金壺裏裝著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宋時鳶冰冷的視線掃過去,看見他這一番動作之後,隻是輕笑出聲:“真是山豬吃不來細糠。”
她隻是很小聲的說出,可沒想到毒龍還是聽見了。他轉頭,冷冷抬眸對上了她的眼睛,綠色的瞳孔似乎散發著暗淡的幽光。
直接嚇的宋時鳶一雙腿沒由來的發軟。
“你知不知道,在你那天說那些話的時候……要不是你是公主的身份,早就成為我的刀下亡魂了。”
“可惜我還真就是公主,你又能拿我怎麽辦呢?就算你們現在把我困住,可有朝一日我也會帶著我的孩子逃走的!”
“你不覺得你的這個想法很可笑嗎?”
“可不可笑的,到時候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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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毒龍沒有對宋時鳶做什麽,隻是聽見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後,就轉身走了。
再後來,宋時鳶居然可以在龜茲國的皇宮裏簡單的活動。
但隻能在白天的時候出去。
不過,她看著這龜茲國皇室中的人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神秘高貴。女的每日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後穿上露臍裝,給男人表演歌舞。
每日,龜茲國的皇宮裏都是歌舞升平。
這日,宋時鳶又出去打算逛一逛的時候,卻被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子給攔住了去路。
她隻笑著摘了紫色的葡萄遞到手裏,然後溫柔問道:“公主馬上就要誕下皇女,可有想過今後要如何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