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去。
榮華騎馬直接去了城南郊外的草場,舒雲來接她,還要接上她娘親。
陳豔嬌軟磨硬泡,非要挽著她爹的胳膊在相府大門口等,顯示自己在相府有多麽不得了,跟她爹有多麽恩愛,可惜舒雲到了後,陳豔嬌連跟舒雲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舒雲親自去主院接她娘親,仔細體貼,恭敬有禮。
如此天淵之差的對待,陳豔嬌氣了個臉青。
冉慕彤扶娘親上馬車,故意睨了陳豔嬌一眼,陳豔嬌的臉色更青了,揪著衣角恨不能把她和娘親從馬上拽下來。
她心裏小小痛快一回,跟榮華達成各取所需的合作,果然明智!她勢單力薄,想要護著娘親的同時把陳豔嬌治得死死,就要有強大的靠山給她撐腰。
她心情一好,到了馬場就翻身上馬,揚鞭一響,迎風肆意馳騁,有些單薄身子骨披著陽,光散發出勃勃朝氣,淡淡粉色的衣裙在風裏翻飛舞動,恰似綠綠草場中盛開的一朵三月桃花。
草場設了帳子,肖嬋娟跟榮華帶出來的嬤嬤喝茶,整日操持相府,很少像這般外出,但肖嬋娟的神情依舊凝重,的目光一直跟著冉慕彤,忘了告訴她,她妹妹冉晴紫不會騎馬。
她離得遠,想著有嬤嬤照料娘親,不用她擔心什麽,也就沒有想那麽多。
榮華策馬追上她,“草場東南方向有一小溪,你若比本宮先到,戲園子一年的點心,本宮管了。”
“好啊!”
她啪一鞭子響在馬屁股上,就像箭一樣率先衝向小溪的方向。
常年跟著師父遊曆,早就嫻熟掌握了騎馬,她也喜歡天大地大任由馳騁的自在感。
榮華不近不遠跟著她,明明可以超過她,但又沒有,探究的目光停在她身影上。
那日在花海裏等他的女子名喚白迎雪,皇都最有名的風月場所叫做仙不舍,白迎雪是仙不舍裏的頭牌,一直按他的吩咐,為他打探宮外的消息。
白迎雪的坐上賓很多都和冉晴紫有過往來,據了解,冉晴紫嬌滴滴的,別說騎馬了,見著馬就是一副害怕的可憐模樣。
然而,她騎的這一匹是他事先安排好的,馬場裏的訓馬師都沒能將這匹馬馴服。
剛才他看得很清楚,接過逐風遞給她的馬鞭,她踏著馬鐙一躍就到了馬背上,馬兒想把她甩下來,她勒緊韁繩厲聲一喝,並沒有花太大的功夫,烈馬就乖了,聽憑她差譴。
清澈的小溪延著草場盡頭的山腳緩緩流淌,她躍下馬背,跑上去捧了口水喝,“哇,這水好甜。”
榮華來到她身旁,“皇都各府千金裏,會騎馬的不多。”
“不多不代表沒有。”
“本宮不記得你學過騎馬。”
“悄悄學的,我不是愛出門嗎?騎馬方便些。”
她又捧了口水喝,手心裏的水和她說出來的話一樣滴水不漏,打從他說會騎馬的千金不多,她就猜到他在懷疑她了。
故意提她愛出門,暗指她就是經常私會男子,看他還懷疑她不?
榮華托起她的小巴,近距離看著她的小臉,是他想多了還是她一直在偽裝?可是與她長得極像的那個女子已經不在世上,她隻能是冉晴紫。
又可是,眼前的這個‘冉晴紫’與他了解到的,為什麽越來越不一樣?
她站著沒動,他要看她的臉就讓他看個夠,陳豔嬌看著她妹妹長大都看不出來她是冉慕彤,隻覺她似中了邪,情性大變。
但但但…但是!
他的大手來到她臉上,將她的臉捧起,他低下容顏似要吻她。
她本能地抬了下手想把他推開,想到她現在冉晴紫,她這個妹妹肯定巴不得被榮華親吻,她就不能推開他。
怎奈她不想被他吻,他是她永遠也不想原諒的那個人。
“殿下,”她擋住她的唇,另一隻手又大膽摟住他的腰,做出欲迎還羞的樣子惡心他,“這裏四下無人,殿下想做什麽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這麽急,我還沒有準備好成為殿下的人。”
榮華停下動作,但沒有鬆開她,充滿**地喑啞了嗓音對她說:“練完馬就隨本宮回宮,明日再回相府。”
“這樣行嗎?會不會不合禮數?”
“你遲早是本宮太子妃,隨本宮回東宮有什麽不可以?”
“我不想再被人議論。”
“誰敢議論,本宮殺了誰。”
呃……
弄巧成拙,不跟他回東宮都不行了。
他把她抱上馬背,與她同騎一匹馬,她的後背就抵在他胸口,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他胸口的挺闊,她架不地漲紅了小臉,“殿下,我自己騎馬。”
他心疼地回,“那馬性子烈,本宮擔心傷著你。”
“……”
那馬已經很聽她的話了,之前她不都一路騎到小溪邊了嗎?
如此,他仍然在懷疑她,故作親昵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