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不是鬼!”淩西兒攤攤雙手解釋,衣袖上的血跡觸目驚心,吹了夜風的喉嚨微帶著沙啞,顫巍巍的飄在空中,果真有幾分像鬼言鬼語。
“我沒有說你是!”男子開口,**不羈的語氣,與他那冷酷的外形嚴重的不相符,在一瞬間,淩西兒四處張望,一度以外,這地界還有第三個男人存在。
“不用望了,就是我!”男子忽而開口微笑,一改麵無表情時的冷酷模樣,襯著他那有意無意間的慵懶之態,眨眼的功夫,仿佛換了一個人。
怪人,又是一個怪人,懶得理會!
既然沒有被嚇死,她也就不用關心這麽多,朝著端俊漠然揮揮手:“好了吧,我好困,我們回去睡覺吧!”一句話將男人嚇的再次瞪大了眼睛,這麽快就圓房了?
端俊漠然不語,站在男人的身後,一雙眼睛黑亮瑩澈,他拍拍男人的肩膀,一股孤傲又倔強的意味。
“知道是你啦,不用拍!”男人回身,看都不用看,將端俊漠然一把熱情的摟在了懷中,大力的拍拍。
“事情辦妥了?”端俊漠然任憑他擁抱,聲音照舊冷魅,表情依舊冰冷,可是男人卻照舊熱情,一冷一熱的組合怎麽瞧怎麽怪異!
“沒有!”男人開口,忽然鬆開端俊漠然,將身子掠出去三米遠,身後,端俊漠然一掌揮出去。
“回來做什麽?”端俊漠然冷哼,雙手背在了身後。
“隻是回來見見夫人,這就走!”男子說完,向淩西兒拋了一個媚眼,一個起落不見,遠遠傳來一個性感的聲音:“爺,對夫人要手下留情哦,女人,禁不起這樣的摧殘!”
大力的點點頭,淩西兒差點感激涕零,突然對這第一次見麵的男人有了好感,起碼他是第二個為她求情的男人!
“做好你的事,少管閑事!”端俊漠然冷哼,大步邁向客棧,絲毫不顧身後的淩西兒歪歪斜斜,搖搖晃晃。
“睡覺!”冰冷的兩個字,某人又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溫軟的大**,淩西兒又認命的貓下了身子,卻再也睡不著,接近黎明,見端俊漠然睡得香,她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悄悄的下樓。
眼眸睜開,端俊漠然冷笑,緊隨著下樓,遠遠的,見淩西兒抱了包袱偷偷摸摸的從馬車中探出腦袋,確定沒人之後,從馬車上跳下來。
“此時不走難道要那個惡魔虐待死哦!三小姐,真的對不住了,西兒的小命要緊哦!”嘴中嘟囔著,向著來時的方向快速的小跑回去。
身後的端俊漠然連連的冷笑,那冷酷的笑容瞧得那早起倒夜壺的小二差點將夜壺丟在地上。
“爺,您早啊?”他戰戰兢兢的上前,與端俊漠然熱絡的打招呼。
俊臉一寒,端俊漠然冷冷的盯了一眼小二,轉身回房,也不去追。
“爺,您醒了?”進了客棧,就見劉安與眾侍衛剛剛下樓來,個個睡眼惺忪,見了端俊漠然之後卻強打起精神,瞧瞧日頭還早,不明白王爺為什麽將他們喊醒。
昂揚挺拔的身子坐下來,許久緩緩的開口:“劉安,將那個女人追回來!”他端起青花瓷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嘴角冷然的上翹,星眸微張,麵上帶著胸有成竹的微笑。
“爺,哪個女人?”劉安不解,顛顛的上前。
不滿的回眸,眸光中寒光大盛,瞧得劉安是步步心驚,仔細的望望,不見王妃下樓來,大手一拍大腿,終於明白了揮揮手就讓兄弟們去追。
“慢點去,先讓那個笨女人有些成就感,然後再將她追回來!”
端俊漠然冷笑,眼眸垂下來,打量著手中的茶杯,嘴角冰冷的翹起來,現在淩西兒在他手中就宛如小耗子一隻,他要慢慢的玩,直到將她玩的不知道東西南北為止!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端俊漠然突然感覺到自己非常的小氣,就為了那句狗咬呂洞賓嗎?
“是,是,王爺,王妃向……”劉安見王爺不急,也就不著忙,問清了淩西兒逃跑的方向,招呼了兄弟追了下去。
懶懶的抬動身子,緩緩的上樓,昨夜裏懲罰那女人,攪了他的好夢,現在他要回去好好的補上一覺,反正所謂的三日回門,早已經過了時間!
兩隻小腳走路果然是格外的累哦,淩西兒走在那官道上,四處的望望,指望攔輛出租車,左等右等不見人來,隻得輕聲低咒,捶著小腰緩緩的向前挪,嘴中不停的嘟囔嘟囔:“人說古代人少,滿地是荒山野嶺果然如此,這走了半天都不見人影,沒有出租車,來輛大巴總可以吧!
就算是沒有大巴,再向後幾百年,人力車總是有的吧?再沒有,馬車牛車,別管什麽牲畜的車,來一輛也可以啊!”
剛嘀咕嘀咕的講完,就聽見背後傳來陣陣馬蹄聲,外帶車輪軲轆聲,欣喜的回眸,果然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大紅的轎簾飄揚在飛塵中,黑色的駿馬氣宇軒昂奔馳而來。
奇怪,瞧著眼熟,再看看那駕車的人,嘩,更是眼熟,不是劉安是誰啊。
想逃,背後是鐵騎十幾人,怕是逃不了吧!
但是總要試試,背過身子,拉拉新換過的衣襟,咕嚕咕嚕的下了官道躲在了草叢中,死命的將身上的包袱抓緊。
“看不見看不見!”嘴中輕輕的念念有聲,直到那馬車滾滾的遠去,淩西兒才敢睜開大眼睛瞧瞧,沒人,真的沒人,這麽說她逃過去了!
欣喜的一蹦三米高,人在空中還沒有下落,就聽得劉安一聲:“王妃!”“哎呀”一聲,淩西兒摔在了地上,扭到了腳踝,懷疑自己的耳朵有了幻聽,呲了牙裂了嘴,緩緩的緩緩的回眸。
身後,一二三四五……十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不遠處草地上,馬車停著,馬兒則悠閑的吃草,還不時的抬起馬頭鄙夷的望一眼渾身顫抖的淩西兒。
“你們……”淩西兒呆住,明明看到,哦不,是聽到他們遠去的,為什麽躲在她的身後,她突然生出來一中被人玩弄的感覺。
“我們爺說了,滿足王妃的心願,讓王妃品嚐一下逃跑成功的勝利果實,瞧王妃的表情,劉安應該是不辱使命!”
劉安笑嘻嘻的開口,上前,話雖恭敬,大手卻不閑著,將淩西兒像拎小雞一般拎到馬車上,拍拍大手,大功告成,沿著官道又回到了客棧。
馬車中淩西兒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將小腦袋伸出來,望著不斷過往的樹樹木木,辛苦走了半天的路程,隻是一刻鍾的時間就又回到了老地方。
景致還是那樣的景致,再加上旭日初升,絢麗的彩霞五彩斑斕,瞧在淩西兒的眼中,卻再也不是悠然恬適這芙蓉山水處處襯托了一股神秘與殘暴,還有一股無奈。
“爺!”敲敲門,劉安將淩西兒塞進了端俊漠然的房間,就像塞一塊抹布一樣的省事。
低著小腦袋不敢抬頭,她不知道麵對一個殺人狂魔,她逃走的事情應該怎麽的解釋。
“回來了?”端俊漠然冷笑,翻翻昂揚的身子,將手臂支在腦袋上,
嘴角卻帶著一抹冷酷的微笑。
“……回來了……”訕訕的點頭,淩西兒無措的揉著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