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一點黎初想不通,她爸媽為什麽會同意讓她嫁給容景珩。

“不是…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容景珩原本回憶起那段痛苦的日子內心就在抽痛,聽到黎初這麽說更加難受。

【你是我唯一一個說這些事的人】

【我對你的感情,沒有參雜別的因素】

【初初,相信我好嗎?】

黎初凝視著他,內心是不會騙人的,所以她信容景珩是真的喜歡她,但是真的是純粹的嗎?

人啊,有時候連自己都會騙,更何況是別人呢。

病號服寬鬆地掛在容景珩的身上,顯得有些空**,他的臉色還沒恢複回來顯得有些蒼白,瞳孔微縮眼眶有些泛紅。

“是也沒關係。”黎初覺得她再不開口容景珩都要碎了,她感受到容景珩詫異的目光,自顧自地說,“就算是因為要報複蘇家跟我結婚也沒關係,我願意。”

“你有你的仇要報,我有我的事要做,我承認我現在對你有一點點動心,但是搞清楚你真正娶我的原因前,我不可能對你敞開心扉。”

“所以等你報完仇,等我曆練完,等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我們再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在此之前,就維持現狀,怎麽樣?”

“好。”容景珩毫不猶豫地答應,臉色因為黎初這一席話而紅潤,“我要糾正一下,我對你的感情,沒有參雜其他因素。”

【初初對我動心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時,我一定會補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婚禮啊,確實是她這婚結的潦草了,賓客沒有,鮮花沒有,甚至婚戒都沒有,更別提婚紗了。

黎初沒想過這些,但是被容景珩這麽一說,她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偷偷瞟一眼容景珩,發現他還沉浸在喜悅中。

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

“我在想你來福利院是找尋你母親留下的遺物,為什麽我問你的時候,你不能直接跟我說?”黎初疑惑地看著容景珩。

容景珩被盯地捂嘴輕咳,現在說開了再加上黎初之前說的話,他倒是覺得之前的理由有些難以啟齒。

支支吾吾半天,才極其小聲地說出一句,“我怕你嫌棄我。”

【怕你知道了我真正的背景,不如表麵那麽光鮮亮麗嫌棄我】

【怕你知道我在報仇這條路上做的肮髒事】

前一句黎初還能聽懂,後半句她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容景珩還有很多事瞞著她。

“這麽不自信?那你說我怎麽嫌棄你?”黎初寬他的心,“就衝你這讓齊言辰都誇的臉,我都不可能嫌棄你。”

“隻有臉嗎?”還得寸進尺上了。

“是是是,還有你驚為天人的廚藝,完美的身材,哪哪兒都好,行了吧。”說完黎初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容景珩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黎初的笑,明媚開朗,是他願意用一生去守護的笑。

【再好都不及你一分】

被容景珩盯得有些不自在,黎初又開始尷尬地削蘋果,找了個話題,“你現在查季伊蓮查到哪一步了?”

“不多,蘇家把她的背景保護的很好。隻知道她是季家的獨女,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跟蘇成訂婚後才回國。”

“之後就一直在國內發展,跟蘇成結婚然後生了蘇行之,其餘的就什麽都沒查到了。”

黎初蹙眉,就算是京城世家的家主夫人,也不能能把履曆做的這麽簡單,她媽的背景都能寫一篇論文。

越是幹淨,越說明她有問題,“你有話沒說完。”

容景珩眼睛亮了一下,【初初果然很聰明】,“是,她在國外的經曆我托人查到一些,跟她表麵形象,頗有偏差。”

“不會是小太妹吧?”黎初隨口一說,畢竟季伊蓮一直都是以端莊示人,優雅且做作,沒想到容景珩還真點了頭。

“打架抽煙喝酒,一樣不落,甚至還…”

還怎麽樣,國內禁的嚴國外放的鬆的東西,黎初沒想到季伊蓮竟然沾染過,她饒有趣味道:“怎麽跟陸川有點兒像啊。”

說到陸川,容景珩臉色又變了一下,黎初大膽猜測,“你該不會想說,陸川跟季伊蓮有關係吧?”

容景珩沒說話,直接把手機遞給黎初,他也是剛得知,陸川是季伊蓮跟陸氏集團總裁陸續延的私生子。

這個驚天大瓜,黎初咬的一口蘋果卡在喉嚨,咳得臉都紅了,容景珩見狀替她拍打後背順氣。

“我的天,他們這個關係也太亂了吧,這你都叫沒查到什麽!”緩過氣來,黎初感歎,果然是母子,這德行都一樣一樣的。

“你說季伊蓮到底要幹什麽?我沒記錯的話陸川比蘇行之都還小小兩歲,她放著好好的家主夫人不做,跟一個附屬集團的總裁搞,還弄出這麽大個娃?”

容景珩搖頭,“這個是真的不知道了,等我兩天,弄清楚。”

“那你說季伊蓮為什麽要讓陸川來做這種事?她完全有能力直接送陸川出國,等等!”黎初像是想到了什麽大事,“陸川跟蘇芮雪有婚約!媽呀,季伊蓮到底什麽心理,才能讓同母異父的兄妹兩訂婚!”

“所以,她有可能就是想要處理掉陸川才安排這麽一招。”容景珩眼神深邃,

“剛才你這麽一說我想到一種可能,季伊蓮或許也是才知道有陸川的存在,她不能留下這個禍害。但是在除掉他之前,要廢物利用。”

“有道理。”黎初點頭,覺得容景珩這個猜測很合理,要不然再癲也不至於讓有血緣的兩人訂婚。

“這隻是我的猜測,真正怎麽樣還得等調查結果。”容景珩取下一直戴在食指的戒指,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這是?”黎初喜歡他的手,之前仔細觀察過,她能肯定,這個戒指是這兩天才有的。

“我媽留下的東西。”容景珩提及到他的媽媽語氣總有些淡淡的憂傷。

黎初就著他的手看了眼,總覺得很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