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你要是有什麽要解釋的就趕快說，不要賣關子。”總監發話，她們部門今天可真是讓人看足了笑話，這個月的獎金又得給她扣了。
黎初點頭，直接了當地說：“視頻裏麵的人不是我。”
“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你當大家眼瞎呢！那麽明顯是你的臉不是你是誰！”周青柔急了，聲音尖銳又刺耳，趕緊給陳月言使了一個眼色。
黎初因為離周青柔近，完完全全遭罪了，揉揉受傷的耳朵，不耐煩得嗤了一聲，“說話就說話，叫什麽叫。”
“黎初，事到如今你就忍了吧。我這個總監都不當了，你以後也本本分分地工作吧。”陳月言苦口婆心，一臉為黎初好的表情，還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我既然睡了你，就要對你負責，所以我不介意跟你交往。”
黎初聞言直接笑出聲，她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聽到過跟她談戀愛使用這種勉強的，好像她占了多大便宜的口氣。
她一步一步走到陳月言麵前，掄起袖子就是一巴掌，瞬間一道清晰的五指印出現在陳月言臉上，動作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麻煩你下次說話前，看看你坑坑窪窪的皮，我多看兩眼都是對我的懲罰。”就算陳月言是總監，黎初也毫不嘴下留情，開玩笑，都這麽過分了她又不是忍者神龜一直忍。
陳月言仗著自己的職務為所欲為，這次雖然是受人之托，但是還從來沒有被扇過巴掌，捂著臉破口大罵，“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有多少人求著我談我都不談嗎！”
“什麽人？你臆想的人還是你夢裏的人？就你這樣的，我教養好說你是長得富態，沒素質點兒就是一坨肥肉。臉更像是一百多萬年前元謀人沒進化時的模樣，五官亂飛，打你一巴掌都算是給你正位了。”
黎初罵上頭了多罵了兩句，看著陳月言要張口馬上製止，“你閉嘴，別打擾我講話。”
態度霸氣又強硬，林萌又默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首先，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說視頻裏的人不是我。第一，肯定就是我自己沒有做過，但這個你們顯然不信。”
說完第一點，黎初環顧四周，眼神清亮地掃過每一個人，接著清清嗓子開始說第二點，“所以給你們說第二點，那就是我對自己的身體足夠了解，也不怕給你們看，我左肩鎖骨下有一個黑色的蝴蝶紋身。”
黎初當著眾人直接拉下領口，一個張揚的黑色蝴蝶紋身赫然印入眾人的眼簾，等所有人都看清楚後，黎初拉上領口，繼續道：“視頻裏的這個人，左肩很幹淨，什麽都沒有。”
她剛才再次看視頻就是為了找到最明顯的幾個地方，現在她一一跳轉，視頻裏的人果然沒有那個紋身。
到此，其實就能證明視頻裏的人不是黎初了，那總有人不甘心坐不住。
周青柔著急道：“你怎麽證明你這個紋身是一直都有的？說不定你是故意去買的紋身貼呢？”
黎初被周青柔蠢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提前知道有人在偷拍我，然後去貼紋身貼？要是這樣，隻貼紋身貼不夠吧，我還會把偷拍的人找出來，逼她刪掉視頻。不刪的話，直接弄死。”
黎初的眼神太犀利，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假的，嚇得周青柔渾身一抖，嘖，這麽不經嚇還幹這種事。
“其實要證明這個很簡單，看照片不就知道了。我記得選拔組長的參賽人員填資料的時候都上傳了照片，你們可以去看看。”
黎初此刻還挺感激當時事事兒的資料填報，正好她上傳的照片穿的是一件領口有些大的衣服，鎖骨出的紋身漏出了一半。
“提醒一句，資料是在前天交的。”
這句話的意思是，資料是前天交的，那就是說紋身是在前天或者在此之前就有的。而這個視頻拍攝於昨天，視頻上的黎初沒有紋身，而今天，黎初鎖骨又出現了紋身。
那麽周青柔所說的貼紋身貼的假設是不成立了，而且...
“我這兒有一張之前跟黎初的合照，是她剛來部門的時候拍的，那時候，就已經有紋身了。”
“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上個周我還誇過她的紋身好看。”
越來越多的人說在今天之前見過黎初的紋身，更加證明了黎初所言及真，視頻裏的人不是黎初。
剛才說話的那些人，在最開始視頻爆出來的時候就沒有跟風，黎初跟她們的接觸不多，聽到她們為自己說話很感激，一一掃過去記住她們的臉。
“那現在就有一個問題了，視頻裏麵的女生是誰？你說呢，周青柔？”黎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周青柔。
周青柔現在已經亂了陣腳，慌了神，有些口不擇言，“我怎麽知道，你問陳月言啊！”
“你這話可就搞笑了，你拍的人是誰你都不知道嗎？”黎初步步緊逼，意思好也不鬆懈，看周青柔現在一句屁都放不出來，黎初暫時轉移，盤問起陳月言。
“我很好奇的一點，明明視頻裏沒有你的臉，聲音也是做了處理，你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指控我。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陳月言像是有準備一半，劈裏啪啦就倒出自己的理由，“那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做過的事肯定會被查出來。這樣還不如自己交代。興許還能得到個從輕發落。”
這番話看似挑不出毛病，黎初點頭算是暫且認可，又回答剛才的問題，“那你說，視頻裏的女生是誰？你可別學周青柔那一招說不知道，這麽負距離的觀察，你要是說不知道那可就匪夷所思了，陳總監。”
黎初喊陳總監三個字時，一個字停頓一下，聽的人心裏一上一下的。
陳月言此時不說話了，閉嘴當啞巴，一句話不說。
“怎麽剛才不是挺會說的，現在不說話了？”黎初的話帶著一絲冷嘲，後續輕描淡寫道，“既然你們都不說，那就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