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黎初竟然去哄人,齊言辰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啊,竟然能讓京圈小公主低頭。
“姐姐,我怎麽辦,你不要我了嗎?”小明星這句話說的可憐兮兮的,雙眼含淚看著黎初。
“今天姐姐有人了,你要是無聊就先回去,或者在這兒看著也行。來回消費我給你報銷了,過來的酬勞我給齊言辰的雙倍。”這是黎初想出來的最優解,來到人都有伴,是她臨時起意,她向來不會虧待被人。
小明星聽到黎初這麽大方,更加舍不得,想要再次挽留,“姐姐,我很聽話的。”
黎初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唇,“知進退。”
學會看眼色是娛樂圈的必修課,黎初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明星不再糾纏,憤憤不平地瞪了容景珩一眼,然後走到一旁。
【遲早把你封了】
黎初睨了眼容景珩,對方一臉淡然,行唄,還得是你狠。
“OKOK,既然說妥了,那直接開始?”齊言辰現在跳出來,組織全局。
“老規矩?”
“有點兒沒意思啊,這條路刺激歸刺激,但都來了三四次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能來的都是不拿命當回事的人,主打的就是一個刺激。
齊言辰腦子裏的鬼點子多的很,隻見他玩味兒地勾起唇,“要不讓你們帶會開車的來呢。”
“這什麽意思?”
“不會是讓帶來的人開吧...”
顯然,齊言辰就是這個意思,“不是你們說不夠刺激嗎?換個人開,夠刺激嗎?”
這可是連專業賽車手都聞風喪膽的奪命環,讓沒有經驗甚至從來沒有開過賽車的新人上去,無疑實在送命。
“除了首個衝線,布加迪黑夜之聲一輛,凡是隻要全程開下來不換人,布加迪威龍一輛,”齊言辰增加籌碼,組局就是要有獎勵才能激勵人。
“布加迪威龍多少錢啊?”
又不懂的美女詢問。
“最低六千萬。”
“那布加迪黑夜之聲呢?”
“一個億往上,而且這是齊言辰的收藏品,全球僅此一輛。”
黎初聽著前半截還很淡定,但是聽到黑夜之聲時,DNA動了,當時這款車落地的時候她就喜歡得狠,不曾想齊言辰下手更快,更過分的是,竟然絕版了。
“想要?”容景珩看到黎初放光的眼睛,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架勢。
【看我怎麽沒有這個眼神】
“想。”黎初誠實地回答,她一心撲在那輛車上,忽略了容景珩的心聲,“我跟一個,首個衝線,蘭博基尼毒藥改款一輛。”
“這個又是多少?”
“兩個億往上,雖然不是絕版,但是改款也很牛。”
今天的籌碼前所未有的刺激,眾人紛紛跟注,對自己帶來的伴有種莫名的信任。
“為了避免說我作弊帶一個會的靚女,有人要跟我換嗎?”齊言辰事先說好,還真有一個人跟他換,不過都無所謂,玩兒的就是一個刺激。
“開過沒?”黎初問,“你要是擔心我可以讓那個小明星來。”她主要怕把帥哥的臉磕了碰了。
“沒開過。”容景珩實話實說,“也不擔心。”
【再怎麽都比那個滿身胭脂味的戲子強】
怎麽對人家小明星敵意那麽大呢,黎初沒細想,因為比賽要開始了,她坐在副駕充當領航員,象征性地安慰兩句,“別緊張,死不了。”
【跟你死一起也行,做一對亡命鴛鴦】
黎初心想怎麽這麽晦氣,還沒出發就想著死了,“點火,出發。”
前期路途平坦各組都還算順利,黎初剛探頭受到齊言辰的挑釁,轉頭就對容景珩說:“加速,別怕。”
容景珩聞言,油門又往下壓了壓,瞬間超了兩組。
“漂亮!”
“前麵有個右急轉,等會兒我說減速就減速。”
“nice!不錯嘛!第一次就能開的這麽好!”
不知不覺間,比賽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目光所及之處隻有齊言辰和他們兩組,齊言辰也是運氣好,換到的女伴以前玩兒過賽車,直接領先一大截。
“最後一個急轉了...”
最後一個急轉,也是最後一次超越的機會,偏生最後這個急轉是最要命的,不知道多少人葬生在這裏。
處於安全考慮,黎初做出了一個決定,“別追了,太危險了,我們拿他一輛威龍也不虧。”
兩億換六千萬,也隻有黎初能說出不虧。
【你想要的,我一定會給你拿到】
“別!”聽到心聲黎初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自己開車從來沒有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容景珩在快到急轉時不減反增,油門踩到底的壓迫感,帶著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瘋感,步步緊逼前車。
50米、35米、10米...
快了,還有三米,油門已經踩到極限,急轉也快結束,但還是落後三米。
【我會給你拿到的】
黎初再一次聽到容景珩說這句話,發現他的狀態似乎不太對,握方向盤的手已經青筋暴起,額頭細細密密地布滿冷汗。
“我也不是很想要...”
容景珩盡管在如此凶險的地步,聲音仍然沉穩,“相信我。”
一句落下,他舍近求遠,不再跟著前車走內部,轉而走向前車側邊,想以此逼退前車。
山路擁擠,兩車並行隨時有掉下去的風險,終於,容景珩憑著不要命的瘋勁,成功超越前車,拿下本場第一名。
“黑夜之聲,是你的了。”容景珩停下車的第一句話,是在恭喜黎初得償所願。
“你知不知道但凡齊言辰車上那個美女不讓,我們就都沒命了!”黎初驚魂未定,她瘋歸瘋,小命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容景珩愣了一下,低頭垂眸,“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又做錯了嗎?做什麽都不能讓你滿意嗎?】
“你也不準有事。”黎初隱隱約約意識到點什麽,卻又覺得不真切,她隻能安慰好眼下這個會錯意的人,“一切東西,都得建立在活著的基礎上,知道嗎?”
容景珩仍低垂著頭,嗓音悶悶地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