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這次沒有心情在這裏吃飯,容景珩還在家裏等她,這個照片也值得深究,黎初想著,加緊了回家的步伐。
“回來了?他說什麽了?沒怎麽你吧?”容景珩聽到開門聲,馬上迎上去關心黎初。
黎初搖頭,看著容景珩對她的關心,又想到蘇行之說的話,以及那幾張照片,她終究還是聽進去了,不過更多的是對容景珩的同情,“你....以前....”
後麵的話,哽在黎初喉嚨裏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
【初初怎麽了,好奇怪】
【蘇行之又說了什麽?】
容景珩拉著黎初坐下,“怎麽了?有什麽都可以說。”
黎初想了想,直接拿出那幾張照片,她不想跟容景珩之間心存芥蒂,攤開來講,講清楚最好,而且,現在隻要容景珩說喜歡的是她,她就什麽都不介意。
當替身又怎麽樣,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不行,演出來的真心演一輩子也是真心,她不介意。
容景珩看到這幾張照片,瞳孔地震,低聲問道:“蘇行之,給你說了什麽?”
“他說,你小時候在福利院過的很苦。”黎初撫上容景珩的臉,“還說,你把我當替身。”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替身。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容景珩快速反駁,語速飛快,生怕慢了一秒黎初就不信任他,要離開他。
黎初任由容景珩抓著她的手,安撫道:“你說,我就信。你知道蘇行之給我說這段話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什麽嗎?”
“生氣嗎?生氣我拿你做替身?”
黎初搖頭,“不是,是心疼。”
當黎初從蘇行之口中得知容景珩小時候在福利院被孤立的經曆時,她心中的震撼和心疼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容景珩的臉上,那雙棕黑色的瞳孔裏充滿了深深的同情和關愛。她仿佛能夠透過那雙眼睛,看到容景珩曾經經曆的孤獨和無助,那種被世界遺忘的感覺讓她心如刀絞。
“心疼你那麽小受了那麽多罪,心疼你小時候遇到的都是些渣渣,心疼你一個人走到現在這個位置要付出多少努力。那些欺負你的人,季伊蓮,蘇成,甚至陸續延,都該下地獄,他們都不配活著。”
黎初邊說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努力不讓它們滑落。她不想讓容景珩看到她軟弱的一麵,更想用自己的堅強來支持他。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而有力。
“你知道嗎?當時聽到蘇行之說的時候,我的心都會揪得很緊的。”黎初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你曾經是那麽孤單,那麽無助,而我隻能在現在給你一些微不足道的安慰。這些我甚至都隻能從別人口中得知,你從來不給我說一絲苦,讓我覺得你做什麽都很容易,好像你無所不能一樣。”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容景珩的臉龐,手指在他的皮膚上輕輕滑過,像是在為他拂去心中的塵埃。她的手指溫暖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肌膚,直達男主的內心。
“我想告訴你,你並不孤單。”黎初的聲音堅定而溫柔,“你的痛苦,我能夠感受到;你的孤獨,我也能夠體會。因為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成為你堅強的後盾。”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讓容景珩的內心漸漸溫暖起來。他抬起頭,看著黎初那雙充滿愛意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容景珩聽到黎初的安慰後,他的內心湧起一股深深的暖意。他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那雙曾經充滿孤獨和迷茫的眼睛,此刻閃爍著感動和堅定。
他沒想到,黎初對他已經這麽上心,這讓他覺得受寵若驚,其實當看到黎初拿出照片說出替身這句話時,他以為又要不可避免的一場爭吵,按照黎初以前的性子,肯定會生氣然後大吵一番。
可是黎初沒有,反而重點在於安慰他,心疼她,這樣容景珩堅信了黎初更加喜歡他的心。
【初初真的愛上我了】
容景珩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這笑容中充滿了對黎初的感激和依賴,仿佛在這一刻,他找到了心靈的歸宿。
容景珩緊緊握住黎初的手,仿佛想要將她的溫暖和力量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中。他的聲音略帶顫抖,但充滿了感激:“謝謝你。”
他抬頭望向黎初,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深情地看著黎初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你讓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勇氣。而且你剛才有句話,不完全對,我以前,遇到的不全是壞人,也有溫暖我一生的人。”
“照片上那個女生?”黎初承認自己有點吃醋,但是真的隻有一點點而已。
【初初怎麽這麽可愛】
容景珩看出來了,笑著揉揉黎初的頭,點頭承認:“是。”
“那她是...那個了嗎?”黎初盡量說的隱晦,畢竟如果不是的話,容景珩按理說應該是去找她的,代入一下,要是黎初是容景珩,在遭受了那麽多傷害後,遇到一個幫助自己的人,就像是小太陽一樣照亮了全世界,大概會記一輩子的吧。
容景珩搖頭,“沒有,她現在很好,依舊像當年一樣,很溫暖。”
黎初的醋意越來越大,仍誰聽到自己老公誇別的女人心裏都不會舒服,盡管她是老公的...算是...小太陽,她竭力忍住不表現出來,“那她現在在哪兒?”
“她啊,現在就在我身邊,問我她自己的蹤影呢。”容景珩不再逗黎初,再逗的話真的要生氣了,生氣了不好哄啊。
“你什麽意思?”黎初短暫地離線,然後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你該不會說,照片上的女孩兒是我吧?”
“真聰明。”
“不是怎麽會是我呢?”黎初不可置信且大為震驚,“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就跟失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