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趕我走?”

林靖深揚著眉,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望著我。

我笑了笑:“這是林總的地方,我哪兒敢啊?”

“湯言,有沒有人說過,你應該去做演員,你的演技一定可以稱為影後。”林靖深伸手將我一拉,我便坐在他身旁,我也不矯情,伸手挽著他的手臂,頭輕輕一歪靠在他肩上。

我不禁說道:“靖深,如果我去做演員,你捧我嗎?會不會學那些為了博美人一笑砸千萬重金啊?”

“不會。”他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我嘟了嘟嘴,心裏難免有些失落,我說:“看來是我魅力還不夠大,所以我沒有做演員的本事,隻能隨便找個普通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

“想結婚了?”林靖深側臉看著我。

我坐直身,抬眼與他對視著,我說:“想,結婚了不用工作還有人養,老公就是靠山有什麽不好嗎?”

“你當真這麽認為?”林靖深似乎不信。

我點頭道:“對啊!男人心裏不都這樣想麽?女人結婚後,就應該在家不能拋頭露麵,所謂女主內男主外嘛!”

“噢?那你的意思是心甘情願為了婚姻天天在家待著伺候老公孩子?”

“當然。”

“你就不怕男人喜新厭舊?”

“林總,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嗎?”我故作不滿,我說:“我要真結婚,林總要看在我們的交情上送份大禮給我!”

“你想要什麽大禮?”林靖深不冷不熱地問道。

我假裝想了想,說:“要不把林總送給我?”

“想要我?”他挑眉問。

我嗯了聲說:“給不給嘛?”

“湯言,我不許你結婚。”林靖深突然來一句,讓我下意識眨了眨眼,下一秒我便笑出聲了,我問:“原來林總這是舍不得我?哈哈哈哈....”

“你是當真想結婚?”

“對啊!”其實我並沒有結婚的想法,隻是脫口而出罷了。

林靖深注視著我,他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楚,他說:“那麽和我結。”

林靖深的話太過突然,讓我一時愣住了。

我因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但看著他的表情不像是聽錯,我咽了咽口水,問:“林總這是在求婚?”

“你可以這麽認為。”林靖深竟不否認。

因為太過突然了,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但林靖深的話可信度很高,所以他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見我沉默不說話,他問:“如何?”

“嗯?”我回過神,有點兒語無倫次,我說:“林總肯定是在說笑吧!”

“我很認真,湯言,你若想結婚,我娶你便是。”林靖深的話聽不出來求婚的浪漫,反倒像是在公事公辦。

雖然我心動了,但林靖深並不是我的良人,我笑了笑道:“林總,你不是說過,不會接受一個二婚的女人麽?”

我對上林靖深的眼神,他微微眯了眯,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深邃地眼眸緊緊望著我,他道:“因為我不要送上門的。”

“就算不送上門,我也還是一個二婚。”我始終糾結這個,因為我在意。

他說:“就算二婚,那又怎樣?我現在又想娶了。”

他的話,說的好狂妄自大,可他是林靖深,他有這個資格。

但我同樣也有資格拒絕,我從他手臂中抽出手,我無比認真道:“林總,可是我不願嫁。”

我的話說完,林靖深臉色立刻變了,他那張沉若冰霜的臉能將人活活凍死。

他冷冰冰道:“不必這麽急著給答案,我給你時間考慮。”

我張了張嘴想說不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岑溪的聲音:“小言,下去吃飯了,我......”

跟著聲音的響起,她人也出現在門口,但看到我跟林靖深並排坐在**,她嘴裏的話一下子卡住了。

她抬起手揮了揮:“嗨!林總也在啊!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林靖深沉著臉不說話。

我抬頭看了看岑溪,站起身對她說:“沒有打擾,我跟林總商量這幾天去哪裏玩呢!”

“一會兒吃飯再說嘛!我先下去了,你們快點兒哈!”岑溪說著,還不忘對我遞眼神,我笑了笑沒有理會,她轉身下樓了。

等岑溪走後,我居高臨下地看著林靖深,林靖深不理睬我,當然,我肯定不會認為他是因為我拒絕而這樣,因為他根本不會。

我伸手挽著他的胳膊,我說:“下去吃飯吧!”

林靖深抬眼看了看我,我微笑著,他站起身,我挽著他的手往外走,誰知林靖深竟在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將我壁咚在牆上,然後他炙熱地吻跟著落下。

他的吻一向的霸道,讓我應接不暇。

我抬起手搭在他腰間,我的舉動讓他越發凶猛,一直到我快要無法呼吸之極,他才結束了。

唇瓣被他洶湧的吻吻的紅腫,我淡淡地望著他,說:“現在解氣了?”

他說:“機會隻有一次,想好了再告訴我。”

說完,他反握住我的手,牽著我走出房間。

我跟林靖深是最後到達餐廳的,大家都紛紛入座了,我故意抿著唇擔心被看穿,但岑溪眼尖的很,她壞壞地笑著,不忘打趣兒道:“哎呦,小言,你跟林總怎麽這麽晚才下來啊?”

“上麵風景好,一不小心就看忘了時間。”

“主要還是有人陪著,湯言你說是嗎?”這話是傅遠東說的,他指的什麽在座都明白,我也不在反駁,隻是笑了笑。

林靖深牽著我入席,然後才鬆開我的手,傅遠東又道:“湯言,你有沒有發現靖深心情好了很多。”

“是嗎?傅總這麽注意?難道是暗戀林總?”我淡笑著,我的話令傅遠東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桌上除了岑溪在笑以外其他人都快憋出內傷了。

我注意到林靖深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傅遠東在這時回應了一句:“你為何不說我是在暗戀你?”

傅遠東的話說完,岑溪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雙眼瞪著傅遠東,傅遠東卻含笑拿起筷子給岑溪夾菜。

我卻笑出聲了,我說:“傅總,我覺得你今晚可能要睡地板了。”

“表哥,我也覺得。”趙落熏在一旁附和道,我舉起被子跟趙落熏碰了碰。

一桌上有說有笑,林靖深也偶爾插兩句,但他吃飯習慣了,一般很少說話,今天算是特例了。

午餐結束後,傅遠東提議玩牌。

蕭洋不會就上樓休息了,趙秘書跟趙落熏一夥兒,我跟林靖深,岑溪和傅遠東。

因為我的牌技堪憂,所以一直都是林靖深在玩兒,林靖深玩牌很專注,他不說話,但很懂算,幾輪下來,一直都是他在贏。

岑溪有點兒不樂意了,她說:“林總,一直都是你在玩,你看小言在一旁都快睡著了。”

“沒事,你們玩你們的,我看著就行。”我知道岑溪的心思。

“不行不行,每個人都要玩。”岑溪拉著趙落熏一起抗議,林靖深隻能將摸好的牌遞給我,他坐過去替我讓了個位子出來。

我坐直身,接過牌,比起傅遠東跟趙秘書的老謀深算,我很快就敗陣了。

玩了一會兒,林靖深贏的錢一下子就輸了不少。

我隻能望著林靖深求救,林靖深看了看我,伸手從我身後攬過來,自然而然將我攬入他懷中,然後在我耳畔小聲告訴我該出哪張。

有了他這個軍師在,我自然是勢在必得。

幾個小時下來,我跟林靖深贏了。

林靖深根本不在乎這點兒錢,就讓我收著,回渝城了請他吃飯。

晚飯大家都選擇了自助燒烤,但我不太愛吃,因為我很敏感,吃太熱喉嚨立刻會不舒服,嚴重的話連說話都是沙啞的聲音,所以我沒那麽積極。

趁他們都在弄東西的時候,我偷溜回了房間。

因為中午下樓吃午飯就沒拿手機,回到房間下意識看了看手機,發現好幾個未接,都是陸楓打來的。

我沒有理會,便把手機放下,這時,電話又響了,是陸楓。

我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他的聲音,他焦急地問:“湯言,怎麽不接電話?”

“剛剛沒拿手機,怎麽了?”

“我擔心你,手機要隨身攜帶。”

“好。”

他追問我:“你在哪裏?”

“在外麵。”

昨天的事情,我們誰都心照不宣像是沒發生過,陸楓對我說:“小心點,凡事留個意,我近期不在國內,有什麽事情,你可以找許默。”

“好。”

“嗯。”

然後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我跟陸楓沒什麽話說了,因為我怕說太多會讓他產生誤會,他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也是他自己選擇的,我能做的,就是漸漸疏遠遠離。

“怎麽偷跑回房了?”

在我跟陸楓沉默的時候,林靖深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響起,我下意識回過頭,看到林靖深慢條斯理地走進來,我對他笑了笑。

陸楓問:“你身邊有人?”

“對,我在度假。”我並沒有打算隱瞞,我還是那句話,我沒結婚,更沒跟已婚男人在一起,所以我沒有觸犯任何不道德的行為。

“是他嗎?”陸楓指的我知道,我嗯了聲說是,然後卻聽到他說:“湯言,你為什麽不信我一次?林靖深不適合你,他不會跟你結婚的,他是什麽人你我心裏都清楚,你就不怕被他無情的拋棄嗎?”

“放心,不會。”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說:“好了,你先忙,有時間再聯係。”

“湯言,你不聽我勸,等你被他拋棄的時候,你別哭。”

“我不會。”

說完,我倔強的將電話掛斷了。

“你怎麽上來了?”林靖深看著我不說話,我將手機隨手放在**走到他麵前。

他問:“陸楓的電話?”

“嗯。”

林靖深點了點頭沒說話,我望著他:“靖深,你不會特地上來偷聽我講電話吧?”

“我沒那麽無聊。”他白了我一眼,從我身旁經過走到窗台前,他說:“你跟陸楓,真的隻是你說的那麽簡單?”

“林總,這個話題你似乎說了很多次,如果你覺得不簡單,那麽你認為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呢?”

“湯言,你知道,我若想知道很容易。”他在暗示我,我不說實話,他可以找人一查,那麽一定知道。

不過我跟陸楓沒有真正在一起過,我們之間隻是我一廂情願,所以他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麽。

我笑了笑,也同樣警告他,我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查我更不喜歡有人跟著我。”

林靖深沉了沉臉,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度假回去,立刻到林氏上班。”

他不是在商量,是在命令。

“林總,你在挖我嗎?”林靖深不說話,我輕哼一聲:“可我沒有感受到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