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 安雲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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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楊辦完兒子兒媳的喪事,心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痛切地知道兒子兒媳的死與鬼胎有關,為此,他現在對於安雲肚子裏的鬼胎有了痛恨加恐懼的雙重感受,對安雲也沒了以前的愛戀。
王詩涵的姥姥用鬼咒殺了周楊的兒子兒媳,也有點怕事情搞大,就打算先避避風頭,於是就交代王詩涵務必將鬼胎照顧好,不然就不給她解蠱螄蟲咒的解藥,然後就偷偷回苗寨去了。
這無異於給王詩涵提供了很好的機會對付鬼胎。王詩涵和周楊密謀殺安雲之計,但周楊一來因為家人的死受了極大的刺激,心裏亂得很,另一方麵畢竟和安雲有感情,不忍心殺她,因此,他根本出不了什麽有價值的主意,就交給王詩涵相機處理。
王詩涵絞盡腦汁才想了個借刀殺人之計,先告訴周楊,對他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周楊也就同意了。
這天晚上周楊聽從王詩涵的安排,來到別墅找安雲,告訴她家裏人知道她的存在,因為兒子兒媳的死將遷怒到她身上,為了安全起見,要給她換個藏身之地。安雲哪裏知道其中有詐,本來也對周楊家人的死一直擔驚受怕,為此,自然是無不聽從。
王詩涵要她連夜搬家,安雲還要收拾東西,王詩涵就說道:“不用收拾任何東西,那裏和這裏一樣,一應俱全,你盡管去就是了。”
安雲便不再遲疑,無限依戀地看著周楊,周楊心裏有鬼,哪裏敢看她眼睛,一旁的王詩涵看在眼裏,就對安雲道:“不要這樣生離死別的,不過換個地方而已,等他家裏事情過去了,你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安雲卻摸了一把淚,對周楊道:“安邦,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了你。”說完就要上車。
周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將安雲緊緊地抱在懷裏,喃喃地說道:“小雲,這不關你的事。我舍不得你啊,你千萬不要怪我啊。”
王詩涵聽著他這些語無倫次的話,知道他動了感情,怕壞了事,忙把他們分開,催促安雲快走。
安雲就上了車,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對周楊道:“安邦,你一定要保重啊,不要擔心我,我會等你的,你好好處理家裏的事。”
曾柄元緩緩發動了車子,帶著安雲慢慢開走了。
此時,天上突然下起來大雨,雨水順著周楊的臉往下流,他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洶湧而出。眼看著車子帶著他的安雲消失在雨霧中,他突然想到以後再也看不見安雲了,心裏好空好空,突然向著天空撕心裂肺地喊了聲“安雲”,就蹲在雨地裏。任由大雨澆在他身上,去冰凍他那狂躁的心……
曾柄元按照表姨的吩咐,將車往山上開去,因為雨大,他心裏又害怕,因此開得很慢。
安雲感覺很憋悶,但外麵雨大又不能開窗,她很少搭理曾柄元,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後座上想心事。
雨越下越大,山路崎嶇,曾柄元車開得很慢,不知何故一路上居然熄了幾次火。
安雲慢慢地就有些不耐煩,實在忍不住問道:“我們究竟要去哪裏啊?還有多遠?”
曾柄元猶豫了一下,說道:“就在山那邊,不是很遠。”
安雲又問道:“你去過嗎?”
曾柄元說道:“沒有?”
安雲疑惑地說道:“你沒去過?那知道怎麽走?”
曾柄元忙說道:“哦,去過,我剛忘了。”
安雲知道他一直比較木訥,很少說話,對他的前言不搭後語也不以為意。便不再理會,自言自語道:“奇怪,為什麽王姐和安邦不和我一塊兒去呢?就算安邦不方便去,王姐也應該去啊。”
安雲是個單純的女人,不喜歡揪著問題不放,雖然覺得比較奇怪,還是很快就安然了,不去想那些讓她覺得頭痛的問題,由著曾柄元開車,就閉上眼睛摸她的肚子,隻要摸著肚子,她就有一種甜蜜的安定感。
過了一會兒,車翻過山頂,開上了下山道。這時坐在車裏就感到有些飄的感覺,安雲下意識地抓緊扶手,緊張地看著車窗外麵的雨水衝刷著玻璃,吩咐曾柄元道:“雨太大了,開慢點。”
她話剛說完,汽車又熄火了,停了在懸崖邊。曾柄元有些慌亂地說道:“好像是碰到什麽東西了,我下。”說著就打開車門,冒雨下了車。
安雲又驚又怕,但外麵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隻看見前麵車燈的光線射向大雨中的山下,黑沉沉的,感覺像個恐怖的大嘴,在準備隨時吞沒她們。
安雲不敢去看,忙問車外的曾柄元:“好了嗎?”
卻沒聽見曾柄元的聲音,不知道是曾柄元沒聽見她的問話,還是她沒聽見曾柄元的回答,現在除了雨聲,什麽聲音都沒有,感覺這世界成了雨水的世界,什麽都被它淹沒了。
她正要再問,就看見曾柄元伸手進來將車子發動,鬆了手刹,卻不上車。正覺得奇怪,突然感覺車子向山下滑去。她大驚,忙叫道:“曾柄元!”
可是,車子已經翻滾著掉了下去,她頭重重地撞在車窗上,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雲幽幽醒來,聽見天上一陣陣轟隆隆的滾雷聲,雨水澆醒了她。她睜開眼見看見自己還在車裏麵,但車子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她怕到了極點,不敢動。
突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將整個天空照得雪亮,就這幾秒鍾,她借著閃電之光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原來車子被懸崖上的一棵大樹擋住了,並讓她驚訝的是,曾柄元也掛在旁邊的一棵小樹上,嚇得直哭。
安雲不笨,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就開始懷疑曾柄元是故意要把她推下山去,隻不知道他怎麽也跟著摔了下來?
看著這種情景,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安雲怕到了極點,為了分散心裏的恐懼感,就叫曾柄元。
曾柄元顯然也嚇壞了,正哭著,突然聽見安雲在叫她,好像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就說道:“雲姐,你沒事吧?”
此時安雲已顧不上去想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說道:“好像還沒事,你怎麽搞的?我們這下該怎麽辦啊?”
曾柄元顯然比安雲清醒和明白,他在車子外麵,看得非常清楚,安雲的車子雖然被大樹擋著,但那大樹根本吃不住這重量,根部已經在慢慢鬆動,過不了多就,肯定會摔下去。
他想到表姨的吩咐,要自己將車子停在懸崖邊,先把車子熄火,然後下車放塊石頭將車輪擋住,然後再發動車子,搬開石頭,這樣,車子就可以自己衝下山去。可是,因為太緊張,他搬石頭的時候不小心被滑動的汽車帶了一下,因為路滑,也跟著摔了下去,幸好被一棵小樹擋住,才幸免於難。
曾柄元這麽做也是被逼無奈,現在既然安雲沒有一下子被摔死,還聽見她在叫自己,就突然良心大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深深的悔恨,為此,不由得又哭了起來。
安雲不見他回答自己,卻又哭了,就知道情況很糟糕,也亂了方寸,急道:“你也是個半大小夥子了,別盡是哭啊。”
卻聽見曾柄元哭著說道:“雲姐,你千萬別怪我啊,是表姨和先生叫我這麽做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們都活不成了,這裏是半山腰的懸崖,我們根本上不去的。”
聽了曾柄元的話,安雲猶如聽到了晴天霹靂,心跳如雷,驚道:“你說什麽?是安邦要害死我?”
曾柄元繼續哭道:“是的,表姨說先生因為你的身份暴露,害死了他的家人,怕事情鬧大,所以要殺死的,就騙著說幫你換個地方,讓我把你帶到這裏來製造一個交通意外,摔死你。”
安雲什麽都明白了,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好像心跳也沒剛才快了,外麵的雨也沒那麽大了,她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界,卻想著以往和安邦在一起的一點一滴。對曾柄元後麵說的什麽也置若罔聞。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曾柄元原本以為安雲會大哭或者大罵什麽的,現在卻聽不見她任何聲音,反而感覺奇怪,忍不住又叫道:“雲姐,雲姐。”
安雲被曾柄元的叫喊聲拉回了現實,剛才眼前的安邦突然變得麵目猙獰,還有王詩涵也在向她嘿嘿冷笑。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心潮起伏,咬牙切齒地說道:“安邦,你好狠,始亂終棄,不但要了我的命,還想要了我孩兒的命。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曾柄元聽見安雲的話嚇得又哭了起來。
安雲怒極反笑,說道:“小子,哭也沒用,你也活不成,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說著,車子突然向下一沉,眼看大樹就要倒了,安雲知道自己要死了,反而並不驚慌,雙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天上一陣悶雷滾過,好像震動了整個世界,那大樹也被震得徹底鬆了,車子立刻向懸崖下摔去。
隻聽見下麵傳來安雲淒厲的喊聲:“我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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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