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派其他大臣,看自己人竟然站出來說話了。
精明的也馬上積極表現站出來質問:“六皇子,竟然有人指使王奎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舉,置大武國江山社稷於不顧,堅決不能放過。”
“你隻管當眾坦**說出,相信今日皇上定能給大武國律法一個公道,給江東百萬災民一個公道。”
這下子,所有大臣發愣,什麽情況。
剛才不是還往死裏壓六皇子麽,兩派官員都齊心協力的。
怎麽轉眼功夫,目標竟然轉向幕後指使之人了。
就連站在文官最前麵的丞相,剛才一直老神仙一般閉著眼像是在打瞌睡。
這個時候也睜開眼皺眉掃了一圈,看向人群裏麵色平靜的二皇子一眼。
人老成精的丞相稍微腦子一轉就知道二皇子如此做到底為何了。
嘴角微微顫抖了下,心中冷笑,二皇子算盤打得倒是挺好,怎麽可能如你所願。
丞相再看向臉色蒼白,緊張過度的四皇子一眼,目光之中盡是失望。
四皇子怎麽能如此沉不住氣,這個時候根本不用搭理就行了。
相信對龍椅上那位的了解,武皇是不可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的。
四皇子剛著急的向其他官員使眼色。
有官員剛站出來想說什麽。
武皇隻是掃了一眼人群裏的老四,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就知道一切了。
淡淡開口:“老六,你不用亂看了,看著朕,說。”
寧毅轉過去頭,麵色平靜,但是心中冷笑。
武皇的提醒意思很明顯了。
寧毅現在自然不會讓他失望。
恭敬拱手大聲道:“回父皇,那王奎並沒有說出背後之人。”
“不過,王奎此賊,更是當眾詆毀父皇,孩兒作為皇子,忍無可忍,隻能親自斬殺,維護父皇尊嚴。”
“當場之人都可作證。”
當時在場都是他的人,還不是他說了算?
“混賬。”武皇冷喝一聲:“此賊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罪該萬死。”
“朕倒是要看看誰為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求情,是否是同黨。”
武皇隻是冷眼一掃,所有剛才還嚷嚷的官員立刻臉色慘白的麻溜後退了回去。
都看得出來,武皇現在暴怒,誰會為了一個死去的王奎而衝撞武皇怒火,那是嫌死得不夠快。
整個大殿丟針可聞,武皇冷哼一聲,淡淡的道:“王奎之事就此作罷,莫要再說。”
“但,賑災之事迫在眉睫,不得有誤。”
“孩兒謹遵父皇諭旨。”寧毅恭敬行禮,大聲領命。
武皇站起來,被公公扶著緩步離開。
所有大臣這個時候才鬆了口氣,看寧毅的目光複雜萬分,痛恨者有之,鄙視者有之,嘲諷者有之。
無數文官心中鬱悶,恨得寧毅牙根癢癢,這麽一個禍害,怎麽就沒弄死他呢。
同樣人群裏的四皇子更是狂跳心髒剛緩過神來,看向前麵的老六,目光中都是痛恨,這個混賬東西,不但是自己沒屁事了,還差點害死他。
二皇子更是失望的搖頭,這個老六,到了關鍵時刻怎麽就放棄了呢。
自己沒屁事了,老四也絲毫沒提,這家夥,難道慫了?
大臣們都陸續的離開,禮部尚書在二皇子身邊嘖嘖的道:“六皇子這次運氣可真好。”
二皇子掃向已經漫步跟在大臣身後出大殿的寧毅背影,淡淡的道:“你覺得是運氣?”
禮部尚書有些發愣:“殿下,難道他這還不算運氣?”
估計很多人都覺得寧毅這次沒事過關,就是運氣超級好罷了。
二皇子微微搖頭:“一次是運氣,第二次可不是運氣了。”
“斬殺三品大員,多大的罪過,都能被他糊弄過去,要麽很精明,清楚父皇的脾氣,要麽深得父皇恩寵。”
不管是哪一種,二皇子都不高興,隻一個背景實力雄厚的老四,都夠他頭疼的。
如若是再蹦出來個同樣精明加寵愛有加的老六,這可不是好事。
禮部尚書琢磨下,略微點頭:“殿下所說有理,不過……”
“六皇子如此做,可是得罪了所有文官,這也是幸事也。”
“也對。”二皇子愣了下,隨後笑了。
你老六再怎麽得到皇上恩寵,可是讓所有文官痛恨,沒人支持你,也是沒用。
整個大武國,治理地方需要文官,朝堂之上,更是依靠文官。
就算是武皇強行要把皇位傳給你,有的是文官出來反對。
除非你老六有能力從新把整個大武國的朝廷都推翻。
老六絕對沒這個能力,指望他集結的那一群難民,手裏拿著兵部淘汰下來的破爛麽?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個時候的二皇子,是多麽希望皇位上那位早點咽氣。
作為太子的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登基稱帝。
整個天下誰反對都沒用了,這就是禮法製度。
再也不用為老四和老六這兩癡心妄想的混蛋頭疼了。
那時還不是他隨意拿捏,找個理由囚禁致死足以。
武皇還有一口氣在,就會有無窮的變數。
四皇子氣呼呼的嘴裏嘟囔罵著‘武淩雲’,正在往宮門方向走。
,一名小太監攔住去路:“四皇子,皇上有請。”
四皇子疑惑:“父皇找我?帶路。”
武皇親自找他,哪裏敢怠慢,老實跟在太監身後往後宮方向。
剛進禦書房,四皇子馬上恭敬下跪:“孩兒拜見父皇。”
半天沒聽見讓他起來的話,四皇子疑惑抬頭望去。
武皇閉著眼坐在躺椅上,身邊數名宮女站著。
賢妃臉色擔憂的同樣恭敬站在旁邊。
對他皺眉使眼色。
四皇子得到親娘的提醒,心髒又狂跳不止了,一點不敢亂動,老實巴交的跪著,腦袋磕地。
門外趙公公匆匆回來,手裏拿著數個信封恭敬小聲道:“陛下,這是從王奎府中搜出,都是四皇子所寫。”
四皇子聽見這話嚇壞了。
賢妃聽見這話也嚇得打了個機靈。
武皇“嗯”了一聲淡淡的道:“老四這是想幹嘛,想大武國遍地狼煙呢,還是想挖了朕的這江山啊?”
雖然聲音平靜,但是四皇子冷汗直冒,惶恐的趕緊解釋:“父皇,孩兒,孩兒真的不知道王奎竟然幹出來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如若知曉,孩兒定先收拾了他,孩兒是被他蒙騙了,冤枉啊,孩兒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