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四皇子發火,管家也不敢真的滾。
隔著床紗,管家解釋道:“殿下,碼頭那邊出事了。”
四皇子猛然睜開眼,推開懷中美女:“碼頭出什麽事了?”
他還是很在乎碼頭那邊的。
管家遞給他那封信,四皇子疑惑打開看看。
越看臉色越是難看:“混賬東西,誰這麽膽大,敢動本皇子的場子。”
“去問問,哪個衙門幹的。”
每個衙門都有他的人,誰這麽沒眼力,敢動他的生意。
管家苦笑:“殿下,剛才送信的說,動手的是禦林軍。”
“禦林軍?”四皇子囂張發怒的戛然而止。
下一刻就是臉色慘白,禦林軍隻聽皇宮裏那位的命令。
現在竟然動他的場子,莫非是那位知道了什麽?
四皇子全身心的害怕是那位出手。
“去,快點把丞相請來,快去呀。”
管家麻溜的離開,四皇子也沒功夫麻煩更衣了,隨便披一件外套就急忙走了出去。
丞相被火急火燎的喊來,剛進大殿,就看見四皇子光著腳,披著外套,頭發淩亂的來回走動。
“殿下,出什麽事了?”
四皇子看見他,如同看見了救星:“丞相,您總算來了,出大事了。”
麵色焦慮把碼頭問題一說,眼巴巴的看著丞相:“現在我們應該如何?”
丞相皺眉來回走動,他同樣擔憂,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
“殿下,確定是宮裏那位動手的?”
四皇子:“不是那位,誰動得了禦林軍?”
“丞相,父皇已經讓人動手了,早晨一定責難與我啊,你快想想辦法啊。”
丞相被他催的心中煩悶,很是鄙視。
堂堂四皇子,怎麽遇見一點事,就這麽著急呢,還能不能安穩一些?
“殿下莫要著急,老夫倒是覺得,不像是宮裏那位所謂。”
“額?”四皇子發愣:“為何?”
丞相微微搖頭:“如果是皇上動手的,他怎麽可能到了現在還不傳訊殿下?”
“也對。”四皇子下意識的點頭:“如果是父皇做的,他一旦是懷疑,都會把本皇子喊進宮裏,可是不會管是不是深夜,怎麽可能這麽久沒動靜。”
“那會是誰?”
“老二?他也沒資格動用禦林軍吧。”
就算老二是太子,總是和宮裏的人眉來眼去的,調動禦林軍這種事,他還沒那個膽子。
丞相兩眼微眯,冷笑道:“還有一人可以調動,六皇子。”
“老六?”四皇子切了一聲:“就他?他也配?”
別看老六天天囂張跋扈,不把所有人看在眼裏。
但是禦林軍可不會鳥他。
丞相淡然道:“殿下莫非忘記了。”
“前些日子,六皇子剛找皇上借調了幾百禦林軍。”
“這……”四皇子反應過來,還真的有這回事,當時他還因為這事鄙視老六溜須拍馬呢。
確定是老六,雖然不再嚇人,但是也惱火:“老六他吃飽了撐的,竟然敢動我的生意,找死是不是?”
丞相看他發火的樣子,很是無語。
“殿下,碼頭被攔截住的生意,是跟賑災糧有關?”
“是。”四皇子沒什麽好隱瞞的:“隻是調包換換罷了。”
“四皇子。”丞相都生氣;“我們不是商量好的,糧食到了江東,直接克扣,好端端的,調什麽包?”
這個四皇子,私底下自己亂來,現在出這麽個亂子,丞相怎麽可能不惱火。
四皇子的確是做的不地道。
但是他自認是皇子,一個臣子,憑什麽對他埋怨。
冷哼一聲:“本皇子隻是覺得,這麽好的糧食,運到江東浪費了,還不如調換成雜糧,在京城發賣,賺得更多。”
丞相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了。
你就在京城地界調包賑災糧,以六皇子對此事重視的程度,怎麽可能不察覺。
四皇子看丞相臉色不好看,心中在不高興,也知道需要依仗丞相,緩和道:“丞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老六抓走了碼頭的工人,更是把貨物都給扣了,他明日一定會去稟報父皇的,我們該怎麽辦?”
能不稟報麽?
如果是他四皇子抓住老六這種把柄,巴不得把那混蛋給按死呢。
丞相皺眉琢磨下,悠悠道:“殿下,此事不難。”
“碼頭那邊,是城中商人所作,隻需要把商人都轉移走,跟你無關。”
四皇子一想也是:“本皇子現在就去把他們給帶出城。”
丞相阻止:“殿下,此事你莫要插手,別被人抓住把柄,相信六皇子的探子早都遍布四周了。”
“老夫親自安排人去做,更為穩妥。”
......
六皇子府,寧毅還在忙碌。
有丫鬟敲門進來,寧毅疑惑問:“你來做什麽?”
這丫鬟是楊梓沁貼身的奴婢。
丫鬟老老實實微微行禮:“殿下,小姐,不對,皇子妃詢問,殿下今晚是否去後院……”
她們可以在楊梓沁麵前喊小姐。
但是在寧毅麵前,可不敢這樣稱呼,隻能用皇子妃。
寧毅想了想,自己這陣子忙碌,又忽略她了。
“一會兒本皇子會過去。”
“奴婢告退。”丫鬟臉上喜色的行禮後退離開。
寧毅忙碌完,走出房門,去往後院。
看見寢宮方向漆黑一片,楊梓沁不是喊我來的麽,怎麽不點燈呢,喜歡黑燈瞎火捉迷藏?
寧毅順著走廊剛走到拐角。
隱約聽見有議論的聲音。
好奇心讓他湊過去,原來是楊梓沁的倆貼身丫鬟正在悄悄吃著東西,還小聲議論。
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向他傳信的。
“六皇子這麽多天不來後院,是不是對小姐沒興趣呀。”
“怎麽可能呢,我上次還聽見六皇子在房中哄小姐喊小寶貝呢,很溫柔的。”
“你不知道呀,小姐其實很在意六皇子呢。”
“嘿嘿,你是不是想六皇子早點寵幸你了?”
“你別亂說,六皇子怎麽會看得上我們這些丫鬟。”
“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們跟著小姐嫁過來,不就是陪嫁丫鬟麽,早晚是六皇子的人。”
“隻是期待,六皇子對我們好點,別像對待其他下人那樣,不是殘了,就是被青樓。”
“咳咳……”一陣咳嗽聲音在身後響起。
嚇得倆丫鬟如同受驚兔子,驚慌失措的站起來。
看見是六皇子都到了跟前。
她們臉色煞白,兩腿酸軟的下跪:“奴婢,奴婢見過殿下。”